“双双，双双。”

黑灵心里又塞又堵，看到一向坚强又达观的双双，竟两次为一个男人挑动心绪。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怒，是痛，还是吃醋，亦或是心疼。

只晓得，这种感受，从未有过，如此的真实！

楚怀玉，楚怀玉！

究竟是谁！

黑灵的眸光，逐渐转深，短短的时间，就形成了空间通道，可在诸世界之外的白灵产生了联系。

“白灵，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既知来世又知后生，本帝有个问题要问你。楚怀玉是谁？”

白灵一身白衣，背后十二对天使翅膀，修长的身躯，绽放光芒，他轻轻挥手，撒下片片神芒，净化了一头头可怕而又恐怖的深渊魔鬼，对于黑灵所提的问题，微微掀了掀微带金色的眉毛。

“这个问题，你为何不去问主上？”

黑灵沉默，半响才说：“你我皆是主上分身，我代表着主上的情，你代表的是主上的无情，我们的思绪归主上，但是主上的思绪并不归我们，贸贸然询问，我怕对双双不利……”

白灵圣洁一笑，他的眉眼，和太初一模一样，但是，身上呈现出来的气质，却和太初以及黑灵都不同，他像是毫无瑕疵的神王。

“不过短短时日，竟令你至此。从前，你可从来不会低下头问我事情。”

白灵说道。

黑灵皱眉：“少废话，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白灵深深地看了黑灵一眼，还是回答了他：“楚怀玉是人族天命之子，上一世，他最终代表人类，成为唯一的天命之子。他和双双，有两世宿缘，你还想知道什么？”

两世宿缘！

黑灵心中一沉。

“可是他明明上一世——”

他说不下去了！

心中，好痛！

为无双！

“没有办法，这就是缘，这就是命。”

白灵神色很淡。

黑灵又问：“那双双和我……不，我是说，她和主上的缘分呢……”

白灵眼中，神芒翻滚，好似星辰起伏。

忽然——

他两手一压，铺天盖地的气势，可怕至极，原本是净化之光，顿化为毁灭之光，那无尽的深渊恶魔，均被一招覆灭。

反应过来的百灵，也微微诧异。

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百灵缓缓神，平静地说道，“主上的命，如同星河宽广，流向无穷世界，我算不出。”

黑灵微微愕然，但又觉在情理之中。

他顿了顿，看了白灵两眼。

“白灵，你我都属于主上，主上对双双是什么感觉，一点没有影响到你？”

白灵：“……”

黑灵见白灵吃瘪，黑灵心中才好受些，正要退走，白灵淡淡地说：”黑灵，再过段时间，你就被主上要去镇守天魔之城，关心我之于，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你和她，相处不了几日！”

黑灵脸一黑，怒而切断和白灵的联系。

回过神，黑灵已见姬无双恢复了常态。

他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他和她，他们和她，主上和她，是有缘，还是无缘……

若是无缘，不会相聚。

可若是有缘，为什么又这样的复杂，横亘着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