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院里梨花落
作者:少伯君 | 分类:古言 | 字数:3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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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得找机会,他快憋疯了
这声师傅很受用,张一星像模像样的看了看,摇着头连连说,“不行,你这那叫字?简直就是...”说着看她一眼,有些心虚,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能这么写,横平坚直,你这起笔落笔都不对,而且你的写字姿势也不对,来来来,得这样...”他煞有其事的绕到她身后,“肩平、背直、头正,目注纸上,这样才行。”边说边摆弄她肩膀,顺手把一只手扶到她纤细的腰肢上,另一手握着她握笔的手,在宣纸上小心的写起来。
他的身体靠她很近,男性的呼吸直落入她的颈,像是吹气似的喷到她的耳朵上,撩得她心里直痒,虽然有些心神不定,面上仍不动声色。
张一星空有一套习字理论,字实在不敢恭维,敢大言不惭的教吴佁仁全靠脸皮厚,借机占她便宜。他的这套小动作做下来,悄悄观察吴佁仁没有反对,心里暗暗高兴,故意靠得近些。从后面看着她细长白嫩的脖颈,乌黑发亮的头发简单地挽着,插着一枝精致的银簪,银簪下垂着了一串小小的珍珠流苏,看上去慵懒而妩媚。白里透红的耳朵上各挂着一只翡翠耳坠,与头上的流苏呼应的晃啊晃的十分可爱。
轻轻靠近,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子,呼吸间全是她的气息,不是普通的脂粉气,更像是花香,像茉莉,清香、淡雅。
他深深的吸一口,禁不住的心动神摇。
可想而知写出来的字多么的不忍直视,他有些尴尬,为自己辩解,“方法就是这样,我们一块练习。”说完坐到她的对面拿起笔跟着练习。
吴佁仁继续低头习字,嘴角不着痕迹地牵出一个笑容。
室外明晃晃的太阳照得刺眼,聒噪的知了不知疲倦地拼命叫着,阳光下的树叶无力的耷拉着,没有了清晨时的清翠欲滴,生机博发。进入了三伏天的天气除了火热,还多了令人不耐的烦燥。
练了不到一个时辰,满头大汗的张一星心浮气燥地把手中的笔扔到一边,大声嚷嚷着,“不写了,这鬼天气热死了。”边说边坐到旁边地椅子上,端起茶饮了一口。喝完看吴佁仁不理他仍在认真练习,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咦了一声,看了一会过去握住她写字的手,问,“为什么你不热?你头上怎么一滴汗水也没有?你看看我...”说着证明似的摸了自己一脑门的汗。
吴佁仁看他一眼,推开他的手,悠悠地说,“心静自然凉。”说完接着写。
“别写了别写了,”他不耐烦地夺下她的笔扔到一边,“这句鬼话我才不信,我摸摸...”说完她的小脸便捧在他的一双大手中,只露出中间挤成一团的五官,他恶做剧把她的脸反复揉搓,小巧的红唇便随着他的双手左扭右翘地变换模样。
她也不恼,定定地看他。
张一星故意闹她,是想让她陪他玩,她这样不温不火,他只好讪讪地扯着唇角,自我解嘲,“好像是没汗呢...坐下...歇会吧...”说完硬把她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上,殷勤地端过茶水递给她。
吴佁仁不接,示意另一杯茶。张一星这才发现端给她的是自己刚喝过的那杯,赶忙换一杯递过去,就在她手要接过去的一刹那,忽然撤回飞快地喝一口,嬉笑着说,“我尝尝烫不烫。”
吴佁仁蹙眉,只能无奈地接过喝了一口。
看她和自己共饮一杯水,张一星心下高兴,这算不算借着水亲了她一口?想起亲她,他又开始兴奋,让他回味了无数次的亲吻,真想再来一次。
不行,得找机会,他快憋疯了。
“等会太阳下山了,我们去“五福楼”吃饭吧。”他谄媚地讨好,顺手把她放在一旁的手握在手中把玩。
“嗯。”她轻哼一声。
“吃完饭再去河边乘凉?”对于上次她不带他去放河灯,他一直耿耿于怀。
“嗯。”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正常!这么乖,而且没有抽回她的手。
“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他不放心地问。
“是吧,如果我是无条件的接受,你也会觉得奇怪,对吧?”她嫣然一笑,看着他。
他身子一僵,警惕地盯着她。看吧,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别那么紧张,出去之前先吃两个韭菜包子。”她轻描淡写,轻启朱唇。
“又吃?”他像一只炸毛的公鸡,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一直让她吃韭菜,韭菜炒鸡蛋、韭菜炒辣椒、韭菜饺子、韭菜包子,所有菜里边也都会放上韭菜,不管能不能搭配。又是哄,又是骗,各种威逼利诱,吃得他都快变成韭菜色了。
“好悦儿...你看啊...我若先吃两个包子,出去就吃不下东西了,包子就不吃了,明日我多吃些补回来,你看行吗?”他上前再次握住她的手,央求。
“这样啊...那还是在家吃吧,已经吩咐厨房做了,不要浪费。”她不动声色抽回手。
他明显不悦,既然不同意出去吃饭,那他这颗高傲的头颅是不会低的。
哼,吃晚饭?决不!
吴佁仁也不多劝,自己优雅的吃着包子,喝着绿豆粥,就着一点青菜,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走出去,少顷院子里传来马蹄声。张一星伸长脖子看过去,吴佁仁牵着马正欲往出走。
“你干什么?”他急忙追出去,拉着缰绳问。
“噢,这马好久没遛了,我骑出去跑一圈,顺便消个食,不小心吃多了。”她笑着,笑得人蓄无害、天真无邪、清澈澄明。
他微一愣神,想给自己多一点饮食的选择,没想到只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他气得咬牙,把方正的下巴咬得更加刚毅,果断吐出几个字,“不许去。”
“为何?”她不急不恼,只轻轻地问。
“天马上就黑了,你一个女子出门不安全。”他找了一个只认为她无法辩驳的理由,说得理直气壮。
“哦...也对...那就让冬至跟着吧。”她简单化解,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化于无形。
“那也不行,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外成何体统。”自己的女人让其他男人跟着,他的脸还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