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些事，知道的人不多。

其实庄素心里也清楚，除了爷爷，其他人不知道会这么想无可厚非。

甚至在当初，司令找到她，然后她让夜爵走的时候，她自己也有想过。

他“失忆”的那段时间，算是她这些年跟他最轻松和快乐的一段。

但他们能不能在一起，她不知道，也不想赌什么未来。

毕竟她甚至可能不能生一个孩子。

夜爵愧疚归愧疚，也兴许愧疚多过了介意。

但是谁又真的会对此毫不介意。

更何况他并不是独身一人在这世上。

他背后还有整个夜家。

那是夜家啊。

就算爷爷心疼自己，但是谁会希望自己儿子以后都没有个一儿半女。

奶奶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她相信九的话就是从奶奶那听来的。

“素素阿姨。”夜九知道自己一定错话了，她只是在安慰，当即耸拉着脑袋，“我真的错了，不是故意的。”

他虽然有点懵懂，但也知道素素阿姨是爷爷的老婆。

虽是想吐槽爷爷，可是宝宝还是要素素阿姨生。

夜九猜问题可能在这里。

爷爷不跟自己计较，但是爷爷一定不会允许他素素阿姨半个字的坏话。

是他错了。

他拉着庄素的手，“你以后一定会有很漂亮的宝宝。”

夜九话音一落，觉得自己身子突然被提起来。

“冬瓜你话真多，跟我进来。”夜爵蹙着眉，一只手将他提起。

一句错一句，还越错越远。

庄素明知他不会跟孩子计较，但看这架势还是有几分担心，“你别吓着他。”

夜爵情绪真差了起来，军里都要跟着抖三抖。

何况夜九只是个几岁的孩子，气势上就会吓到他吧。

夜九在这种自己做错事的时候，也知道不再乱开玩笑，马上改口，乖巧道，“我不怕，爷爷不会吓唬我的。奶奶你放心吧，我跟爷爷去练两把。”

夜爵：“……”

庄素：“……”

这子改口还真快。

只是怎么听着怎么别扭。

夜爵瞥了他一眼，提着他边走边，“你还是叫名字吧，我过我允许你叫名字。”

夜九被提着，指着越来越远的庄素，“那她呢？”

“也叫名字，我替她允许了。”

*

他提着夜九一直到外面花园才将他放下。

夜爵台阶上坐下，拿出烟盒，点了支烟。

他真谈不上跟夜九计较，不过是童言无忌，他什么也不懂。

何况那话，只不过是重复妈的话。

夜爵抽着烟，对夜九扬了扬下巴，指向花园，“自己去玩儿。”

夜九莫名的觉得，爷爷从刚才起，就不太开心了。

虽然他进门发现自己，也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烦闷。

可夜九知道，现在他才是真正的不开心。

夜九叹了口气，没自己去玩儿，反而挨着夜爵，在他旁边坐下。

夜爵睨着旁边的冬瓜，“我让你去玩儿，不收拾你，还是你皮痒？”

他跟一个孩子能什么，打不得骂不得。

他也舍不得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