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辫子，这些是你们哪部的。”常渊昙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指了指迎面而来的二十骑，吸了吸鼻子，目光寒冷的盯着马尾男子。

大山嘿嘿一笑，笑容诚恳又带着一丝残忍，活动了两下之后，不听身后马尾男子说话，翻身下马说道“还是脚踏实地的自在。”

马尾男子知道这个如山男子的恐怖，声音一颤，说道“是，是巴格腾河的雪鹰哨骑军，与我褐马营地位差不多，在我们乔国，是游骑兵的精锐了。”

闫腾飞与王顺严阵以待，手中长刀紧紧拽在手中，早已变形的头盔依然定在头上，双目散发光彩死死盯着前方。

之前五骑战百骑都能让他们活着来到这里，虽然对面有着五倍与他们的人数优势，但是经历过大浪的他们此时心如止水，不停地盘算着对面那几颗人头应该怎么分配。

马尾男子目光游离，心中即希望对面雪鹰哨骑军认出自己来吧，又希望没认出他来，这矛盾的他只能低下脑袋，是不是用眼角余光少时周围几圈，但等到他低头闭眼半分钟之后，等他再一次睁开眼时，大山正倒提着一名身材矮小的北乔同袍，两手各拽着一条腿，巴格尔图图真开眼，正巧看到大山双手轻轻一折，那个北乔男子顿时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紧接着，大山就是双臂一个下压，那人双腿分叉跨度越来越大，之后就是“噗”的一声，一道水柱喷的四面八方到处都是。

大山此时更是恶趣味的将那人掰成两瓣后，一手抓着一半尸体在原地打转，将血水洒向四面八方。

“我去你大爷。”常渊昙拉了一把赵思思，翻身下马，身子一低用战马挡住了漫天血水，而伸手示意过得赵思思却没有任何动作，看着血雨洒下纹丝不动，任由它洒在她铠甲上。

“嘿嘿嘿嘿。”听着赵思思头盔中发出一连串风铃般的笑声，常渊昙此时不寒而栗，无法想象一个十六七的姑娘浑身沾着血，还不停的哈哈大笑。

常渊昙无法理解，连闫腾飞与王顺都忍不住侧身，而这个小姑娘缺沐浴血水，和大山一起如同魔怔的癫笑。

“这疯女人，怎么和天一那两个疯子一个德行！”常渊昙看着血液逐渐甩干的半截尸体依旧不停打转，足足持续了十来分钟，大山终于在他头晕目眩之间先倒了下去。

“唉，晕，晕。”大山捂着额头，再起身之时又被身边的一具尸体绊倒，一口气杀干净了二十人没让他感到任何压力，只是这一通天旋地转实在让他晕头目眩。

赵思思眼疾手快，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一个前冲，单手想抄起大山，可是被他那三百斤的体重一个带下了马。

“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听着赵思思和大山躺在一堆尸体中放声大笑，常渊昙这时拍着光头都想不明白了，大山疯，这个大家都知道，可是那个娇小瘦弱的赵思思，在薛谭面前更是会脸红，娇羞的话都说不清，可是一旦碰到血，整个人完全就变了个模样，就算内力比相同阶级的深厚许多的常渊昙，也绝做不出她那边疯狂的行径。

“嘶”一道剑气贴着大山头皮掠去，大山停止大笑，双腿一个猛蹬，鲤鱼打挺弯腰直立，拳掌顷刻间轰出，和常渊昙的剑气同时撞在一个手持弯刀的北乔男子身上，一瞬之间，男子口鼻鲜血溢出，脑袋一歪倒地咽气。

大山朝着躺在地上的血人赵思思说道“再来一个？”

赵思思立马拍手叫好，还不等常渊昙闫腾飞他们挥手反对，大山单手把地上的尸体拎起，嬉笑着捏住它的腰杆，用力一扭，尸体顿时扭曲成麻花，在随着双手一拉，只见五脏六腑呼啦啦掉落一地。

“大山兄弟，差不多了。”闫腾飞也忍不住和常渊昙一起蹲在战马身后，朝着大山劝说着。

巴格尔图图则愣在原地，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真的吓懵了，从没有见过杀完人还能这样玩的，没有一点他们常挂在嘴边的人伦道德，这完全就死丧心病狂。

连马尾辫都被血水浸透，整个身子一片通红，双腿不住的发颤，想着那时没有投降，那会儿会不会也像这样，被这个怪物撕成两截，像拎死狗一样提着到处炫耀今晚伙食。

喉咙口被空气堵的严实，一句话都说不来，看着一大一小疯狂的仰天大笑，巴格尔图图一动都不敢动。

五人杀了北乔最精锐的白骑，而且是不损一人的完胜，这种碾压的战斗让他喘不过气来。在他看来，王顺闫腾飞属于正常人，常渊昙属于江湖侠客，而大山和赵思思，在他看来，这是魔鬼，连他们图腾都没法驱逐的魔鬼。

战马嘶鸣，在主人死去之后依然没有离开，原地打圆啸声悲悯。

看着玩上瘾的大山，常渊昙急忙打散了他寻找下一具尸体的想法。

“大山，今晚要赶到砚城山，这已经是第三队了。我担心在拖延一夜，十之八九会被善于追踪的猎人发现，要是在被一支百人精锐骑军追上一夜，待第二天马乏人疲，我们只有死路一条。”闫腾飞看着被常渊昙拦住去路的大山说到。

大山眼角一挑，踢了一脚地上的一截手臂，看着还躺在地上的赵思思摊了摊手表示没办法了，伸出手拉起地上的疯姑娘。

赵思思不情不愿的把地上血水一捧捧用手捧起，慢慢的倒到头盔上，血水顺着铠甲滴滴滚落，所到之处都留下一道血痕。

“行吧行吧。那下次有机会，你不可以阻止我们。”赵思思语气显得格外冰冷。

“任务完成后，你们爱干嘛干嘛，我都不会管你们。”常渊昙想着过去，此刻的他身兼重则，尽管他可以任性，但是想到冯沂沁随他的承诺，那他也绝对的要做到万无一失。

“砚城山？要不我来屠了吧。”大山语气平定的说道。

“加上我啊。”赵思思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