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讨论声，随着钢琴声响起，渐渐安静下来。

但在舞台下的中间位置，还有人在说话。

钱照照看到潘白石很欢喜，“暖暖，你家林越对你可真好。潘先生的演奏会真的是一票难求啊，托了你的福，我居然不用买票就能听现场。”

沈知暖含着笑，满脸幸福，“你别这样说，以后你要是想听，我让越哥哥给你送票。”

钱照照更高兴了，“那可说好了。”

沈知暖点点头，“嗯嗯。”

从潘白石出现之后，沈知暖一直注意着沈知鱼的表情，见她目光落在舞台上，说道。

“知鱼姐，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两个人都很喜欢潘先生吗？”沈知暖说话的声音，只有周围几人能听见，“我们还说过要一起去看潘先生的演奏会呢。”

沈知暖当初有提出来，但当时沈知鱼并没有答应。

那会儿她为什么没答应呢？

因为她想跟林越单独去，不想带上沈知暖。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她没去成。

说起来，这是沈知鱼第一次听潘白石的演奏现场。

酒店宴会厅的音响不太好，琴声很流畅，但听起来少了点感觉。

沈知暖还在说话，“我记得当年越哥哥好像跟你说过等他长大了，就把潘先生请过来跟你四手联弹，没想到时过境迁，越哥哥是请到了潘先生，却是为了我。”

沈知暖在感慨，说完，她像是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戳到沈知鱼的痛楚一样，有些慌乱，“知鱼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对不起。”

啧，这积极认错的态度，好白莲啊。

沈知暖真的见缝插针的想踩她啊。

可惜了。

如果她再小个十岁，可能会被这场景勾得伤心难过。

现在嘛……道行太浅。

林越恰好在这时过来，听见后面沈知暖道歉的这句，连忙问：“暖暖，怎么了？”

林越一边搂住沈知暖，眼神一边看向沈知鱼，警惕又防备，还带着质问。

沈知暖拉着他，“我没事。”她转移话题，“越哥哥，他们都说潘先生很难请，你是怎么请到他的呀？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没有。”林越轻声说道，“潘先生是我拜托我爸请过来的，他跟潘先生交情不错。等你嫁过来，就能常常见到潘先生了，到时你可以请他指点指点你的琴技。”

“林越，你爸跟潘先生认识，你居然瞒得这么紧。”钱照照说，又打趣，“这么心急想让暖暖嫁过去啊，真酸呐。”

林越从善如流：“不是为了给暖暖准备惊喜嘛。”

沈知暖听得非常不好意思，假装推了推钱照照，然后对林越说，“越哥哥，你真好，我好爱你啊。”

钱照照抖了抖，“鸡皮疙瘩都给你们腻出来了。”

“越哥哥，”沈知暖像是想起什么，问道：“以后潘先生过去做客，我可以邀请知鱼姐一起吗？你知道的，姐姐她也很喜欢潘先生。”

沈知暖的话像是开了条口子，揭开了林越尘封在内心的记忆。

林越很快回答：“当然可以。我记得知鱼以前约过我去听潘先生的演奏会呢，后来有事没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