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子小，每次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她就害怕极了。

他就站在你面前，也没有睚眦目裂，他温润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可就是这样的他，才让人害怕，让人胆寒心颤。

沈知暖听见这么一声，腿软的差点滑下去，还好她的背紧贴着车门。

她不敢再耍小心机了，颤着声，“我拍了，只拍了一张。”

牧池使了个眼神，保镖就松开沈知暖的手，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机，扔到旁边正在接漏水的垃圾桶里。

**

3101公寓。

沈知鱼给牧池倒了一杯威士忌，添了几块冰块，“你知道她是谁吧。”

牧池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底嗅着味，抿了一口，才嗯了声。

情绪浅淡，没有起伏。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听说她还一直在欺负你。”

牧池的眼神可有意思了，像是看不起，又像是玩笑。

沈知鱼一口老血噎在喉间，瞧不起谁呢。

“我像是会被欺负的人吗，”沈知鱼喝着橙汁，“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再说了，我是你教出来的，你还不了解我吗。”

牧池手指在酒杯上敲了敲，“心慈手软。”

他对沈知鱼的评价。

沈知鱼又郁卒了。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喝口橙汁了。

“对她，我不懂心慈手软怎么写。”沈知鱼眯着眼笑，“刚才看你欺负她，还挺爽。”

“我欺负谁了。”牧池无辜说道。

沈知鱼深觉自己的厚脸皮有牧池的一份功劳，配合着说，“你没欺负人，你只是跟人讲道理。”

“小鱼儿，”牧池突然认真的叫她，眼眸含笑，“我最喜欢你能接住我的梗。”

沈知鱼汗涔涔，“我马上改。”你别喜欢我了。

牧池嘴角的笑顿了顿，一口把杯里的酒灌进喉间，烈酒烧喉，声音有些哑，“你个小没良心的。”

她说的这么明显，他一点都不想懂。

回到房间后，沈知鱼试探着给宁皓东发信息。

一条鱼：妮妮，你睡了吗？

妮妮：还没。

他回得很快。

下一秒，视频邀请就发过来了。

沈知鱼点了接通，画面一闪，他看到上半身没穿衣服的宁皓东。

视线像是被黏在屏幕上一样，想看又不太好意思直接看。

肌肉贲张，肌理分明。

他把手机拿着远，镜头将他上半身全部装进去了。

沈知鱼失声，“你干嘛拿这么远，我都看不清你的脸了。”

这话说得实在心虚。

她其实都不舍得把视线从肌肉上移开。

宁皓东在笑，把镜头拿近了，“满意吗？”

“什么？”

沈知鱼反应过来，羞得耳朵发烫，转移话题，“你这么晚怎么在健身？”

“今天工作忙得晚，”宁皓东见她在被窝里，“明天我去你那边。”

沈知鱼想到找他要说的事情，“我有个朋友来京市了，住在我这里。”

沈知鱼眼睛紧紧看着宁皓东，不错过他任何表情。

“男的女的？”他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男的。”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我现在过去找你。”他说了一声，屏幕就跟着动起来，她还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阻止，“别……不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