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远显然还不是特别习惯，文言下意识的摸了摸眼镜，还想继续带上，嘴里边一直拒绝。

“不不不，带了太多年了，你让我一会儿不带，我还有点奇怪，再说了，当老师就是要严肃一些，你不知道现在的学生可调皮了，你要不信你问问小满跟恩恩，好了，是不是现在的大学生可聪明大胆了。”

季恩恩好笑，浅浅的抿了一口浓米酒，酒香味散开在唇齿之间，暖洋洋的，又带着一点酒精的味道，更多的是香甜，还有一些酒糟软糯糯的，很甜很好吃。

“是呀，现在的大学生可大胆了，我们班有一个男孩子为了逃课去陪女朋友，联合几个人在课堂点名上故意制造混乱，结果后来在送女朋友回学校的时候，跟老师撞上了。”

这事儿是真的，那个同学尴尬的都能上天了，他的任课老师拎着几个包子，就站在马路对面，淡淡的看着他。

据该同学后来回忆，两人目光相对的那一刹那，他脑子都是懵的，等得好不容易缓过来，知道遇到什么事儿了，真的想撒腿就跑，但是只能停下来硬着头皮跟老师打了一个招呼。

“是吧，我带的还是大二大三的学生呢，那可不比刚开学的大一学生，都混成老油条了，什么都知道，我就要严肃吓人一点，他们才听话。”

主要是有一次他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同办公室另一个老师带的学。来办公室报走作业。

那是一个学委，女生。

看起来就很活泼开朗，无意中听见聊天，听说还是艺术团的领舞。

那天因为起雾了，他把眼镜放在一边，等待雾气消散，一边工作去了。

由于工作的时候他很少想起其他的事情，所以当时也没管那个眼镜，但是办公室里忽然想起女孩子的一声惊奇的夸奖，倒是真的把他吓了一跳。

“老师，你不戴眼镜真的好帅呀，好像年轻了七八岁一样哈哈哈哈哈。”

她掩唇笑，笑声清脆明悦，又像是在打趣儿，又像是有其他的什么意味儿。

他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之后明显感觉这姑娘来办公室来的多了，有时候并不是找她们老师有事，反而来这边问问题比较多。

开始还是一些正常问题，但是后来那个女生好像自来熟一般，总是若有若无的问一些跟学习无关的问题。

甚至调侃季鸿远对现在的婚姻满不满意。

他只是醉心研究，平时安静不喜欢说话。但是并不代表没有情商，没有智商。

以一个男人的直觉，他也明显的觉得那个女生不对劲，后来也明确的拒绝过她的靠近，好几次之后，那女生才渐渐收敛，嘻嘻哈哈的又恢复成平时的样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也大概知道是自己把眼镜摘了的那天引发的事儿，后来就几乎从来不摘眼镜，除了自己个人的时候或者在家里。

方慧不知道那些事情，还在一个劲儿的劝。

“你说你这戴眼镜都把整个人给戴老了，别还没成老头子就先走老头子的路线，那多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