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黄大柴，赵瑾和秋白一对视，赵瑾继续在原地扮虚弱，秋白则混入人群中寻找线索。

除了赌场安插的眼线外，其他人都对这两个生面孔视若无睹。正式这个原因，秋白才能顺顺利利地混在其中，走遍了赌场能走的区域。

好歹也在管理处耳濡目染了许久，秋白的动作细微又自然，在场子里盯梢的人甚至都没注意到这个人已经绕场转悠了几圈了。

可是几圈下来，秋白更困惑了。

胡野到底藏在哪里？

事情的转机就发生在一瞬间。秋白眼尖地发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行色匆匆不像是赌客的人穿过人群，消失在了一个楼梯口。

那个楼梯口，秋白之前也去打量过，他怀疑底下还有一层，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方便进行行动，所以只能退回来观察情况。

不想真的有人走进去了。

这下，秋白几乎能断定，胡野就在楼梯下面的空间里！

原因很简单，那个黑衣人下楼的瞬间，胡野的气息更明显了。显然是那个空间的门打开了，气息透出来，被秋白捕捉到了。

可是胡野在这里做什么？

正当秋白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又发现了一个熟面孔。

是冯森！

那个送花给他的冯森！

在秋白印象里，冯森也算是个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精英人士。穿戴齐整，佩戴名牌手表，开豪车。怎么看都是前途大好的年轻人。

竟然也出现在了这个赌场里。

秋白又后退了几步，把自己藏进人群中，小心翼翼地观察冯森。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冯森就上了秋白的黑名单。

他有预感，或许冯森在这几出案子里也扮演了什么重要的角色。

只见冯森如鱼得水地跟赌客们打着招呼，间或聊上几句，但不会停留太久。接着，冯森也消失在那道楼梯下面。

秋白便集中精力去感受楼梯下散发出来的信号。

--

从赌场回到家，秋白和赵瑾两人情绪都很低迷。

一路上没再说什么话，到了家里，也只是道了晚安便各自回房间了。

赵瑾是因为斗兽场而愤懑不已。秋白则是因为……

秋白给岑长安发了条信息。

“今天跟着黄大柴去了地下赌场，入口是老商业街上的一家奶茶店后门。赌场里面除了一般的赌博游戏，还有一处斗兽场，很血腥。上去搏斗的，有人，有妖族，有半妖，也有动物。我们去的时候，胡野应该就在那里，但是他一直没有出来。还碰到了一个人，冯森。就是那个差点被偷东西的冯森。他应该和胡野去了同一个地方——赌场应该有两层空间，他们去的是更下面的那个空间。明面上查不到什么线索，我就集中精力感受了一下下面那个空间的信号。岑队…我感觉到了下面那个空间传来的很痛苦的感觉。是很多生物痛苦的信号。”

秋白用的是“生物”这个词。

接到信息的岑长安立即反应过来。这说明下面隐藏着的可能有各个种族的生物。

“你慢慢消化一下，查案子急不得。第一次去就收集到这么多线索已经很难得了。起码说明这个调查方向很有可能是对的。胡野、冯森，这两个已经出现过，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同时出现在赌场，甚至很有可能是相识的关系，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岑长安对着秋白发过来的信息思考了一会儿。

假设，胡野和冯森就是那几起失踪案中重要的成员。如果说胡野跳入他们的视线之中是意外，那么冯森呢？

还如此光明正大地登门造访，是不是说明，这些犯罪分子也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就是有点消化不过来。”秋白又回了过来，对着新晋男朋友撒娇般写道：“那些在台上搏斗的，看得人挺难受的。赵瑾都吐了。”

岑长安：“乖，不要多想。我们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但我们已经在努力扞卫这个世界的美好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