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和黑十面面相窥，他们难得能见到杜雅笙说这么重的话。

这时候，火凰和欧子漆红着眼来到二人的身边，欧子漆一把拽住影的胳膊，将影朝自己这边拽了过来。而火凰，也已坚定地挡在了黑十的身前。

“你们或许不理解，但我们却可以，你们不知她心中愤怒，可我们两个却清楚，这件事，只能由她自己来！事实上，如果不是我们实力不够，也很有这个自知之明，甚至于就连我们两个，也很想上去报仇。”

“……”

影和黑十沉默了。

最后，黑十主动退到了后面，而影则是坚定地看着杜雅笙说，“好。大小姐，我愿意相信您一次，但是如果您有危险，就算您会责怪我也好，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杜雅笙自信一笑，“你们且看着便是。”

转身，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可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却令人心惊，也令人敬服。

自信，绝顶的自信！

仿佛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没有任何困难险阻能够阻止她。

“柳阳愉，我来了。”

“你还要藏躲到什么时候，你莫不是以为，我方才所言，不过是在自说自话，不过是在耍一些搬不上台面的小心机，在诈你吗？不，你错了。”

杜雅笙逐渐接近了柳阳愉的藏身之地，而她唇边虽然绽放妖娆绝美的笑靥，却也像是嗜血的修罗，残忍而冰冷。

“让我来猜猜，我听不见你的呼吸和心跳，这应该是因为你使用了某种内息的法术，比如龟息术？可你到底是一个女人啊，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道上都知道鸟爷除了喜欢养鸟之外，也爱养花弄草，那些花草令你身上沾上特殊的香气，而这座庄园下面的地下通道，又属于一处密闭的空间，你的味道散不出去，我会发现你，这可以看作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原本柳阳愉的心中还存在着几分侥幸，可是随着杜雅笙的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以及杜雅笙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她知道，就算继续藏着躲着，也没有意义了，因为对方是真的已经发现了她。索性直接站出来。

柳阳愉从藏身处走出。

她一身白衣，但显得非常狼狈。

之前因为被黑则追杀，仓促之下，她和粉黛逃进了地下通道，而不久之前又曾遭遇地震，她身上，头发上，全都沾满了脏污的灰尘。

黑龙殿和乔家的死士门举着照明用的火把，明晃晃的火光映照着杜雅笙和柳阳愉，将二人身影，在地上拖的长长的……

咔嚓一声，柳阳愉戴在脸上的面具在之前经历地震时就已经被损坏了，如今已弥补龟裂的痕迹。

随着这“咔嚓”之声的响起，面具四分五裂，露出柳阳愉的真容。

此前杜雅笙曾隔着一段距离见过柳阳愉，比如在香港鬼市参加茶楼拍卖的那一次，但当时的柳阳愉，也不知是真的对面具有着特殊的偏爱，又或者是太喜欢装神秘，总之，她那时是戴着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