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过恋爱吗？”陈循忽然转移了话题。

白素想起秦子箫，心里一阵钝痛，回答：“谈过一次。”话一出口，才警觉，自己此刻回答的不是白素妍的经历，幸好白素妍也只谈过一次恋爱，就是王英杰，陈循也是知道的。

“当你跟我说，你经过这次恋爱，顿悟了。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也顿悟了。大多数人都遵循了同样的轨迹走过一生，无非就是成家立业。但成了家，并不一定有爱情，立了业，并不一定实现了抱负。所以拥有，并不一定要以固定的形式存在。”

白素若有所思，貌似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你不会拘泥于世俗规矩？”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只要能留住自己想留住的，又管它以怎样的形式呢。”

“你这是离经叛道。”白素说。

陈循一笑：“你不也是。”

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白素默默在心里说。

一个月之后，也不知道是陈循做了什么，还是许秀秀发现了王英杰的真面目，把王英杰给踹了。因为陈循的警告，王英杰不敢直接去找白素，只打电话给她，表示自己现在单身，想和她复合。白素二话不说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眼见着离结婚的日子不远了，白素接到了陈循母亲的电话。

“素素吗？我是陈妈妈呀。”

“阿姨您好。”白素连忙打招呼，“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就问问你和陈循什么时候把结婚证先领了。我最近在给你们看新房，你们把结婚证领了，房子写你们俩的名字，就是夫妻共同财产，也算是我和爸爸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虽说陈循父母已经以爸妈自称，白素还是不好意思改口，只道：“阿姨，我不在意这个，您就写陈循的名字好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这是爸爸妈妈的一点心意，你可不能拒绝啊。陈循这小子我问过他几回了，每次都不着急的模样，妈妈只好给你打电话了，要不然你们就明天去把证领了吧。”

“阿姨，领证不着急，陈循工作忙，走不开……”

白素本想以陈循做借口，那头却道：“你不要管他，明天我亲自压了他去，就这么说好了。”

挂了电话，白素也没有在意，想着总归陈循会想办法。

第二天白素照常上班，户口本也没带，刚进公司屁股还没坐热，就看到陈循母亲进来，手里还提了个保温桶，一见到白素就满面笑容：“素素，吃早饭了没有啊，妈妈特地从家里带了燕窝粥，你趁热吃了。”也不顾其他同事的目光，亲自开了保温桶，让白素喝粥。

白素有些不好意思。

陈母笑着说：“陈循在里面吧？你先喝粥，妈妈进去看看他。等你吃完我们就一起去民政局。”说着，自己进了陈循办公室。

陈母一走，白素就注意到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

朱琳忽然叫了一声：“刚才那不是董事长夫人方兰女士吗？”

朱琳在这家公司五年了，董事长夫人不知见过了多少次，怎么会认不出来，只不过见方兰女士对白素的言行，她一时不敢相信。这会儿，她十分确信自己看得没错，追到白素跟前问：“素妍，你跟董事长夫人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