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委屈地说不出话，过了半响才娇蛮地说：“反正你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这辈子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她说着，气呼呼地出了办公室，却没有注意到背后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仿佛一瞬间失去了生机，浑身的悲凉倾泻而出，蜿蜒成河。

白素出了办公室门，还有些生气，她在门口站了站，余光瞥到了方敏，忽然计上心头。她慢吞吞蹭过去，凑到方敏面前，压低声音说：“方秘书，向你打听个事儿。”

“您说。”方敏脸上带着微笑。

“那个……苏林深在法国的时候，有没有……那个呀？”

“那个？”方敏面色疑惑。

“哎呀，那个……约－泡呀。”

方敏有一瞬间像遭了雷击一样，满头黑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总裁办的门开了，苏林深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继而又注意到她旁边的白素，淡淡开口：“你还没走？”

“我马上走，马上走。”白素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临走前，还不忘小声对方敏说，“下次来，你偷偷告诉我。”然后撒腿出了公司。

苏林深目光有些冷，对方敏道：“你进来一下。”

方敏立刻站起来，向办公室走。等她走进去，他已经回到了座位，正聚精会神看一份合同。

方敏不敢发出声音，安静地站在那里，等他吩咐。

过了好一会儿，他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快速地在合同上签了名字，随手丢在办公桌上。

方敏偷偷打量面前不可一世的男人，自从上次在法国机场晕倒，他俊雅的容颜里就总是带着一抹苍白。在医院的那段时间，全程都是周定之跟在他身边，身为秘书的她，也无从得知他为何突然会晕倒。回国之后，他立刻恢复了工作，除了看起来有些疲惫，其他倒也一切如常。

此时他终于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了头，英俊高贵的脸上有淡淡地倦容，开口第一句话问：“她刚才跟你在说什么？”

方敏不可控制地抖了抖，嘴巴也变得笨拙起来：“她……她，问，问……”

“问什么？”他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眉头也微微蹙起。

“她问您在法国时，有没有……约－泡。”她闭上眼睛，才把最后两个字给说了出来。

办公室里一阵寂静，方敏睁开眼，就看到老板面色漆黑地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又忽然由阴转晴，似乎还露出了一抹稍纵即逝的笑，他仿佛感应到她打量的目光，脸色瞬间又恢复了淡漠，丢了一叠文件给她：“出去吧。”

“是。”她不敢停留，恭敬地出了房间。

苏林深下班到家已经十点，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白素蹲在他家门口，正霹雳吧啦地打着游戏，看到他出现一跃而起，甜美的笑容几乎晃了他的眼，她说：“你回来啦，我等了你好久。”

他移开视线去开门，毫无情绪地说了句：“进来。”

她便兴高采烈地跟了进来，口中问：“苏林深，你是不是怕你妈不同意啊？你放心，这次我不会那么冲动，大不了受点委屈嘛，我能忍！”

他的眼睛忽然泛酸，腹部也胀痛的厉害，他不动声色地撑在墙上，缓了半天，才弯腰给她拿了那双，她只穿过两次的拖鞋。

“我保证不跟你妈对着干，行不行？”她晃着他的手臂，语气里的恳求，让苏林深的心像被车轮压过一样。

他狠心地挣脱她的一双小手，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淡漠地说道：“你觉得，现在我想做的事，还有人可以阻止我吗？”他顿了顿，回头冷冷地说，“所以，跟别人没有关系，是我，不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