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祭北雁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喜欢我么？”

祭北雁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寒衣，寒衣微微一愣，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而祭北雁此时笑了起来，摸了摸寒衣的头。“你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吧。”

寒衣不争气的点了点头。“对不起啊，问那种问题确实不合适。”

寒衣的反应也确定了祭北雁的想法，或许寒衣有些依赖他，或许也只是感激，又或者，稍微有一些喜欢，可目前为止，这样的状态仍可以相处，这样就好。

“走吧。”

寒衣跟着祭北雁一起走着，但是看着祭北雁，想着的都是那个问题，一直想要知道祭北雁是不是喜欢自己，可到头来，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着祭北雁。

祭北雁走得很快，这次寒衣只能是跟在他的身后，想了半天之后，寒衣想要将自己的感受说个明白。

“祭北雁，我可能.......是有点喜欢你的。”

祭北雁停下了脚步，惊讶的回过头，看着寒衣还有些懵懂无知的模样，说的又非常的肯定，显然不是在瞎说。

又觉得好笑，寒衣虽然害羞，可还是选择如此直白，或许她是一个受伤的小猫，但是却很勇敢。

看着祭北雁的笑容，寒衣再一次后悔说出这样的话了。

“我就是......”

“寒衣，不要多想，我们就像平常一样。”祭北雁继续走着。“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那个在雪中起舞的女孩，段寒衣。”

寒衣并没有听明白这话中的意思，而祭北雁也不打算解释，或许在祭北雁的眼中，那时候是最美丽的时刻了吧。

正因为是最美的，才想要保护，将这美丽时时刻刻的展现出来。

两个人走远，仅有一墙之隔的院落另一边，沈箐初听着一切。

而在远处，路远桥看见了沈箐初，惆怅而落寞，虽不知道她听见了什么，但是路远桥知道在墙的另一边是祭北雁与寒衣。

巧合总是如此戏剧性的发生，纵使世界再大，命运总会将有关的人安排在对应的位置上，或是无意，又或者是有意。

沈箐初离他们很近，隔着的墙不远处就有一扇连通着的门，可是她却没有选择过去，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路远桥与一旁的杨宁舟说道。“走吧。”

忽然间，顾府的上空惊旋一阵暗红的光芒，由一点炸裂朝着四面绽开，直到消失不见。

随着这光芒的出现，寒衣的胸口开始剧痛，就连顾府一阵震动，周围惊呼连连，随着那光消失之后又回过安稳。

不同寻常的灵力波动，引起了顾府当中所有人的注意，祭北雁看着那光出现的地方。“是顾霓愿的院子。”

寒衣虽然感觉不到，可胸口那印记的疼痛是真实的那光芒也是能看得见的，震动之后，寒衣看着远处的那红裙女童，她的脸上已经几乎没了颜色。

满满的都是碎裂的痕迹，脸颊的一侧甚至都已经崩坏，露出了里面幽深的黑洞。

寒衣走上前去，那女童并没有躲开，还是第一次，她在有人的时候出现，之前都是寒衣独处的时候出现的。

祭北雁没有注意到寒衣的不同，瞧着顾霓愿院子的方向，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刚才那红光，是妖魔之力。”

在繁城当中一直都没有出现过的力量，此时显现出来了，仅仅是瞬间而已，却足以证明顾府当中确实存在了妖魔。

随着那红光的消失，忽然之间，整个顾府的上空又凝结了一层淡紫色混着蓝光的帷幔，逐渐降落在顾府的每个角落。

这股力量从最外面逐渐缩小，像是要将顾霓愿的院子包裹住一般，消失在了顾霓愿的院子当中。

“这个感觉.......是顾霓愿的灵力。”

两个力量相继出现，有随之消失，一切又回到了平常。

寒衣没有注意到这灵力的方向，在她的眼前是那个红裙的女童。

与那红裙女童只有三步远的距离时，那女童开口说道。“没有时间了。”

是那夜昏迷之前说过的话，她还说过梅园，那是发现顾霓愿无尽悲伤的地方，可是这句没有时间了，却依旧毫无头绪。

胸口印记的疼痛消失，寒衣脸色也有些泛白，显然这妖魔也不简单。寒衣回过头来，看着祭北雁，重复着那女童说的话。“没时间了！”

“什么？”

寒衣看着那女童的脸，抓住祭北雁就朝着顾霓愿所在的地方跑去。“没有时间了，快带我去顾霓愿那里！”

祭北雁没有多说，带着寒衣从整个顾府的上空穿梭而去，直到顾霓愿的院子当中，所有人都已经到了这里，议论纷纷。

敞开的门中，一切还是寒衣见过的那个样子，从来没有变过，可刚才确实发生了些波动。

看见了祭北雁过来，几个人已经上前来说着刚才的情况。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是妖魔之力。”

“可只有一瞬间的功夫。”

“祭公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

另一边，廖白也看见了寒衣，走到她的身边之后，路远桥和杨宁舟也来到了这个院子当中。

杨宁舟率先到顾霓愿身旁去查看，一番探查之后，看着院子当中的人摇了摇头，依旧没有什么线索。

寒衣也是毫无头绪，即便是知道顾霓愿造的景就在她自己的身体当中，或者还困住了其他的东西。

但是如何寻找，还是个问题。

可是，在门口正中央的位置，那个红裙女童再次出现，她一步步的后退，靠在了那玉床的边缘，女童的身后就是顾霓愿。

寒衣跟着她的步伐上前去，其中有人认出了寒衣来，直接上前拦住了寒衣。“你不能靠近这里。”

寒衣隔着他看向了他身后的那红裙女童，她的全身都在分崩离析，确实已经没有时间了。

即使着急，寒衣冷静的并没有与人产生冲突，祭北雁上前来，挥了挥手，让那几个人让开了，虽然不知道寒衣要做什么，但是祭北雁知道，寒衣不会伤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