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也不知道应该关注什么了啊。”

寒衣将随身携带的灯拿了出来，将那火苗放上去，不像是普通的油灯那样，只是整个灯芯隐隐发亮。“哦对，我想知道，我和那个鹤鸣秋有什么关系。”

殷淼陷入了回忆，一向都是挂着笑意的人此时也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愿意说，还是根本就不知道真相。

“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你和鹤鸣秋关系非同一般，你身上，有鹤鸣秋的力量，也正是因为这股力量，你才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你一直按照仙乾殿修仙的方式学习，始终都无法真正运用这股力量，再加上，那盏灯一直在亮着，也是在压制鹤鸣秋的力量。”

“所以我那时候灭了那个灯，就有了赤电？”

殷淼点点头，当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一踏入雾山当中的时候，殷淼就在看着他们。“不止是赤电，她还能还能看清人心，知晓欲望根本，并且满足人的欲望，可是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这个你应该也是会的。”

“这么厉害的么，那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本事？”寒衣一下子来了兴致，终于逮到一个和她说些真相的人，可不能放走这个难遇的机会。

“鹤鸣秋能做到的，你都可以做到。”殷淼看着寒衣稚嫩的脸庞，实在是没办法和那位倾国倾城的鹤鸣秋联系在一起，可是终究本质上并没有改变。“说白了，鹤鸣秋死了，现在的你，就是鹤鸣秋。”

“鹤鸣秋死了？！她不是很厉害的么？”

殷淼冷笑一声。“这你还是要问你那位好师父，问问段惊尘，鹤鸣秋怎么死的。”

“我师父……怎么会……”

看着寒衣苦恼的样子，殷淼又说了一句。“寒衣，你不会真以为，段惊尘收留你，是出于好意？面对那些想要杀你的长老，段惊尘真的没有办法么？寒衣你可别忘了，你的追捕令现在是铺天盖地，而且不论生死，他段惊尘若是真的想要保护你，又怎么会做到如此地步。”

殷淼的连环发问，让寒衣说不出话来，正如殷淼所说的，这些寒衣也曾想过，可是本能的不愿去想，毕竟寒衣从心底里不愿将段惊尘想成一个坏人。

瞧寒衣不再说话，殷淼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他也不想久留。“寒衣，你要想清楚，这世道，正邪说不清楚。”

殷淼留下了这一句话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就算寒衣心里还有其他的疑问都不得而知了。

现在也是时候应该回去了。

寒衣拿着那灯，小心翼翼的就怕掉了，脑海里还是殷淼临走之前的那些话。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之后，寒衣总在想着父母死亡时的模样。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段惊尘……也在那……”

寒衣想起来了，他父母死时，段惊尘已经在那了，虽然没有看到是不是段惊尘亲手杀死的她父母，但是他的出现，显然不是巧合。

但是为什么，段惊尘当初要留她一命。

寒衣闷闷不乐的再次迈动步伐，往回走着。

而回避了的那个黑衣人重新站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目送着寒衣离去，虽然不知道寒衣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这些都无关紧要。

而殷淼离去的之后，在院子外面，夏决看的清楚，来人是殷淼，他紧紧握着拳头，看着殷淼离开的方向。

没有人看得见殷淼的身影，夏决却可以看见，而且两个人似乎还有什么渊源。

殷淼见了寒衣，夏决并没有阻拦，甚至都不打算提这件事情。

夏决转身离开了。

至于他要做的事情，或许会和殷淼冲突，但是夏决也没有办法回头了，在他的身后还有那么多的信徒想要帮助他完成当初鹤鸣秋最后的愿望。

寒衣举着灯回到房间，第一个要见的就是杜未然。

她手里拿着灯来到杜未然面前的时候，微弱的灯光映着他的脸，咋靠近的瞬间，杜未然也睁开了双眼。

眼底青黑充满了疲惫，衣袍的灰尘都来不及打理，本就破旧的衣衫又多了几个口子，看着特别的狼狈。

可是尽管如此，杜未然从未说过一句埋怨。

当寒衣拿着等靠近杜未然的时候，杜未然就感觉到了是小秧的生命力。

看着灯芯的光芒，杜未然有些生气。“你竟然……你竟然……小秧离开你的身体会死的！”

杜未然想要将灯当中的小秧剥离出来，重新放回寒衣的身体当中。

可是上一次是在幻觉当中，寒衣还能被杜未然操控，可是现在，营造幻觉显然来不及，而被突破过防线的身体是很难再次被注入他人灵魂的。

“杜未然你放心，小秧不会有事的。”

寒衣抓着杜未然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盏灯，温热的感觉一直都在，火苗跳动的虽然不雄壮却很稳定。

“对不起，杜未然，我是愿意让小秧一直在的，可是出了点意外……”想起殷淼刚才故意吓唬她的样子，寒衣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某些人的恶劣行径，给我们造成了麻烦！”

双手捧着那盏灯的杜未然也消了气，迟迟不肯放手。“某些人？还有谁可以分离生命之力？”

寒衣一时语塞，她不能告诉杜未然是殷淼下的手。只是笑着打着哈哈就瞒过去了。

杜未然也无所谓，因为他能感觉的到，那灯是在维护着小秧的生命之力。

“这灯，我是第一次见，它竟然有这样的奇效？”

“我也是才知道的。”寒衣也不管，任凭杜未然抓着那灯不放手。“就是那个某些人告诉我的，为了弥补他的过错，这灯就先给你用着吧。”

看着那灯当中的光芒，寒衣点了点头。“其实这样也好，小秧可以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祭北雁也不用担心我的身体里有另一个人的灵魂。”

“但是这样，我么都没有谈判的资本了……”

“额……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