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

寒衣看着霜花落在地上殷了一块水渍。

不仅如此，寒衣身上的伤口似乎在一点点的愈合，现在不是研究真相的时候。

寒衣只能是不断的尝试同时用寒冰和赤电将结界打破。

冰寒之力的运用还没有掌握，总是不经意的出现又突然消失。

寒衣根本就抓不住诀窍。

寒衣越来越着急，眼看着南城当中的大火蔓延，其中的光亮却不敌那些黑云，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祭北雁逐渐不占优势。

寒衣急的跳脚，来回踱步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平时就不怎么样，现在临时抱佛脚怎么可能行。”寒衣大声斥责着自己。

可就算如此，也没有打破结界。

在外的长生也有些着急，如此下去怎会逼出寒衣的潜力来。

思来想去，长生走近结界，停在了尚且安全的地方，写下几个字来给寒衣看。

如此形势，祭北雁将死，南城荡然无存。

除此之外，长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可是这一个死字就已经足够，寒衣不敢想象祭北雁会死在这里。“不能再有人死了。”

赤电不足，冰寒不出，怎能逃出这结界。

寒衣气愤，上前捶打结界，可是这又怎么能够。

“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我的命数，为什么要别人来背。”

寒衣伤痕累累的双手一下下的捶打着结界，还未彻底痊愈的伤口再次崩裂，在结界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寒衣已经歇斯底里，面对祭北雁一个人的力量就已经如此的徒劳，实在是太弱。

寒衣额头抵在结界上，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她似乎已经无能为力了。

掌心之下，是祭北雁那无懈可击的结界，外面是本应该她来背负的命运，嬴战似乎已经带着妇人下山去了。

唯独寒衣被留在这里。

“秋……”

寒衣的身后再次响起段惊尘的声音，但是寒衣知道，这不过是某种记忆幻觉。

“你为何要如此拼命？”

声音悠远而空洞，总觉得有些缥缈，话音在寒衣的耳旁飘荡，却渐行渐远。

寒衣就像是他口中的秋一样，回答着。“我不想看到有人再因我而死……”

回答的声音像是寒衣的，又不像是寒衣，是从寒衣口中说出的，夹杂着鹤鸣秋的声音一般，寒衣说出的这句话也是鹤鸣秋曾经说过的话。

就在这一瞬间，寒衣的手中闪现一抹淡淡的蓝白光芒，她抚摸着的结界被冻上了冰霜，蓝白色的光逐渐变大，照亮整个结界当中，所到之处都被冻成了雪白色的霜花。

“啊！”寒衣大喊一声，持续着手中的力道，冰川沿着结界将整个灵力都冰冻上了。

随即寒衣的身上爆发出了数道赤电，掺杂在这蓝白色的幽光当中，相辅相成之下，沿着被冰寒之力冻上的灵力开垦着。

还不够，还是不够。

寒衣闭上双眼牟足了力气，赤电再度爆发，比之前两次都要激烈，赤色的光芒在冰寒之力下变得尤为透彻纯净。

啪的一声，结界的上方裂了道口子。

那口子逐渐裂开，裂痕逐渐放大，赤电鞭策之下，整个结界都裂开了。

在外的长生没有想到会出现冰寒之力，这本不应该存在与鹤鸣秋的力量当中。

第一时间，长生想到的竟然是，真正的段惊尘不会就在这周围吧。

若是他来助力，想必殷淼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了。

可是几番探查，都没有发现段惊尘的存在。

这结界当中的冰寒之力如此明显，难不成真的是寒衣么。

随着那蓝白色的光芒一并出现的是赤电的红色，在蓝色之间显得格外的耀眼，突然间，一阵耀眼的白光迸发结界猝不及防的碎裂开来。

寒衣终于打破了这个结界。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长生犹如一道闪电从众人面前消失，只留下了那狼藉的禅房，地上还有不少的血迹。

沿着通往南城的方向，众人只能见到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其后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薄雪寒凉。

长生嘴角扬起笑容来，寒衣突破了结界，运用赤电更加灵活，在她看来，此时寒衣和赤电同为一体，成了赤电。

可是这随身的冰寒之力，确实是额外的收获。

在长生的印象当中，鹤鸣秋并没有冰寒之力的能力，这力量是段惊尘独有。

也不知道寒衣有没有发觉出其他的本事，但是有了这冰寒之力也算是不错的。

长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抬脚就走，她看到的一切已经传回到了殷淼哪里。

显然，殷淼并不惊讶，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并没有朝着他期待的那样发展。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寒衣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模样了。

正想着，就已经看到了一道赤色的闪电从远处奔袭而来，所到之处都降低了不少的温度，浓烟滚滚的南城上空，竟然开始飘散起雪花来了。

殷淼伸出手，接过一片，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确实是冰寒之力没有错。

这足以改变天气的力量没有第二种。

南城当中的惨叫此起彼伏，殷淼心情更好，他喜欢听临死前的哀嚎，颇为享受，大火是这场闹剧的色彩，那这雪来的也是时候。

殷淼站在高处等着看戏，他还能感知打祭北雁所在，寒衣似乎也能。

而祭北雁那边，楚易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一丝妖魔之力了，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变化，远处一闪而过的赤色闪电是那样的熟悉。

楚易心中一紧，第一个念头却是要逃跑。

祭北雁怎会让他逃走，蓄力一击，楚易也是奋力一挡，在这情况之下，楚易的身体彻底的崩坏了，黑褐色的烟尘顺着伤口流淌，翻开吞噬着那副残缺的身体。

病魔的声音回归了之前的沙哑。“该死的……”

身体也变成了一副没有生气的模样。

这正是祭北雁他们想要达到的效果。

可是出现了些许的差错，殷淼并没有出现，祭北雁心知大事不好，却不能让病魔再次寻找到另外的躯壳，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