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小主播
作者:再起重来 | 分类:科幻 | 字数:55.7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69章 人不会死
不一会儿,滚烫的铁板牛排端来了,侍者将香浓的酱汁倒在牛排上,礼貌地鞠了一躬:“请慢用。”
李春兰示范性的拿起桌子上的餐具,示范道:“呼延觉,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按住牛排,用刀切一小块,就可以叉进嘴里吃了。”
做完这些时候,她温柔的看着呼延觉,鼓励的看着他。
呼延觉依葫芦画瓢地照做,动作十分笨拙。好不容易切下一大块肉,他用叉子用力一插,一口送进嘴里。整个嘴包满了肉,腮帮鼓起一大块,肉汁从嘴角溢了出来。
天哪,他的吃相可真够粗鲁的。徐福义撇撇嘴。
“好吃吗,呼延觉?”李春兰问道。
他费力地咽下那一大块肉,眼睛闪烁着,感动得都快流下泪来了:“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大,吸引别桌的客人都朝这边望过来。徐福义将脸埋下去,难堪地脸颊发红。
这个乡巴佬,他的反应也太夸张了吧!跟他坐在一起真是丢脸!
就算再好吃,也不能这么大声的说出来啊,这样会让别人以为他是个乡下土包子的。
呼延觉用生硬、机械的动作又切下一块肉,塞进嘴里大嚼特嚼。这块肉吃完后,他看着手中的刀叉说:“这东西我用不惯。”
李春兰咽下口中的菜,用餐巾擦了擦嘴,为难地说:“只能将就着用了,这里可没有筷子呀。”
“不用。”呼延觉裂开嘴笑了一下。
接着,他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伸出右手,直接将铁板上的整块牛排抓了起来!
“啊!”李春兰忍不住叫了出来。“当心,烫!”
呼延觉将肉抓在手里,满不在乎地说:“不烫啊。”
接着,他像咬面包一样大口大口地吃起那块牛排来,样子别提有多过瘾了。
徐福义和李春兰面面相觑,简直惊呆了。
经常吃牛排的她们知道,为了让肉一直保持热度,盛牛排的铁板是之前烧烫了的,温度起码在90度以上!但刚才,她们亲眼看见呼延觉伸手到铁板上去抓那块牛排。
毫无疑问,他的手是接触到了那块铁板的,但他居然一点儿事都没有!
难道他没有痛觉吗?徐福义惊愕地想。
而且,他为什么不会怕烫,这家伙,还是人吗?
李春兰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呼延觉面前那块铁板。
“哎呦!”李春兰赶紧缩回手,眉头紧皱,将手指放在嘴边吹起来。
这时,餐厅里的客人几乎都停下吃饭了,甚至连经过的侍者都停下了脚步,大家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把牛排当烧饼吃的奇怪男孩。
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烫到的感觉吗?
已经有人忍不住低低的和同伴议论起来了,西餐厅平静的氛围因为呼延觉而被打破了。
徐福义的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尴尬得简直无地自容。
他现在想起来,在医院的食堂吃饭时,呼延觉的吃相就特别粗鲁,只是当时他们没怎么在意罢了。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是在医院,但现在,他们可是在高档的西餐厅啊。
李春兰也想劝呼延觉吃得斯文些,可还没开口,他已经把那块牛排吃完了。
呼延觉又要伸手去抓那两根香肠,李春兰终于忍不住说:“呼延觉,这个,就用叉子叉着吃吧。”
显然,她也觉得这样吃实在是太。。。太。。。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这个不用切成小块吗?”呼延觉问道。
“嗯,这个不用。”李春兰赶紧摇摇头。
“好吧。”呼延觉用叉子叉住香肠的中间部分,又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满嘴都在流油。
徐福义已经没有什么食欲了,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丢脸的地方。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这么丢脸过,从来都没有。
吃完了两根香肠,呼延觉很自然地用手背当餐巾抹了下嘴,显得十分满足。
李春兰问道:“呼延觉,你吃饱了吗?”
徐福义盯着他的脸,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说你还要来一份,今天丢脸已经丢的够多了。
呼延觉瞄了徐福义一眼:“嗯,吃饱了。”
“真的吃饱了吗?”李春兰觉得他回答得不那么肯定。
“是吃饱了。”呼延觉再次说道。
“那好。”李春兰招呼侍者:“买单。”
付账之后,徐福义像逃跑一样低着头迅速离开。
他在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来这家西餐厅了,要不然,他的羞耻心会让他原地爆炸。
吃过饭之后,李春兰理所当然的带着呼延觉来到了他们的家。
“啪。”李春兰按了一下开关,客厅的灯亮了。
“欢迎你来我们家,呼延觉。以后,你也是这家里的一员了。”李春兰微笑着说道。
呼延觉的眼睛眯了好一阵,看得出来,他还是不怎么喜欢太强的光线。但是很快,他就适应了,睁大眼睛望着这个布置得温馨而富有格调的家。
第169章 人不会死
呼延觉转过头去,对着李春兰笑了一下。
“你喜欢这里,对吗?”李春兰问道,她很喜欢呼延觉的表情。
呼延觉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这里是一楼,门口还有花园和水池,现在晚了,明天白天你会更喜欢这里的。”李春兰拍了下他的肩膀,“现在,我带你到你的房间去吧。”
“我有自己的房间?”呼延觉惊讶地问道。
“当然了,我们这套房子除了客厅还有三个房间。我一间,徐福义一间,现在,那间书房就是你的房间了,走吧,我们看看去,徐福义,你不一起来吗?”李春兰奇怪的看向徐福义。
徐福义只好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着他们走到书房去。
呼延觉望着书房中的书柜、沙发、电脑,显得很高兴:“我以后就在这间屋里睡觉吗?”
“对呀。”李春兰点头道:“你不在这里睡还能在哪睡。”
“在这里睡觉一定很舒服。”他一边说,一边躺了下去,直接四仰八叉地睡在木地板上,显得很满足。
噢,徐福义扭过脸去,偷偷发笑。
这家伙,居然直接睡地板,搞得就好像从来都没有睡过床一样。
或许,他真的没有睡过呢?
徐福义心里忽然闪过一个令人吃惊的念头。
“喔,不、不、不”李春兰笑着说,“我怎么会让你睡地板呢?”
呼延觉站起来,纳闷地望了下周围:“可是,没有床啊。”
看来他还认识床。
徐福义暗自松了口气。
“马上就变出来了。”李春兰走到折叠沙发旁边,迅速地摆弄着沙发的靠背和底座,不一会儿,沙发就变成床了。
呼延觉像看魔术表演一样,瞪大了眼睛。他那吃惊的表情把李春兰都逗乐了。
“哈哈哈。”
“这叫折叠沙发床,怎么样,很神奇吧?”李春兰笑道,“现在你可以躺在上面试试了,我去给你拿枕头和凉被。”
李春兰走了出去,呼延觉并没有躺到他的床上去,而是走到书桌旁,捧起一本小说书,不知道是看不懂还是没兴趣,很快就放下了。接着,他发现了桌上的一个玻璃相框,照片上有一家三口,年轻的父母抱着一个3、4岁的小男孩,显得非常幸福。
他把相框拿到眼前,仔细地看了好一阵子,又回头看看徐福义,忽然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说:“这照片中的小男孩是你!”
徐福义翻了下眼睛:“废话,当然是我了。难道我们家的书桌上还会放别人的家庭照吗?”
他没理会徐福义的揶揄,接着说道:“这是你妈妈。”
徐福义脸扭向别处,耸了下肩膀。
这还需要说出来嘛,谁不知道啊,谁看不出来啊,你那炫耀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又过了一会儿,呼延觉困惑地问道:“这个人是谁?”
“那是我爸爸。”徐福义不耐烦说道。
“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呼延觉好奇地问道。
“恐怕你见不到他了。”徐福义皱了皱眉道。
“为什么,他不在这里吗?”呼延觉好奇道。
“对,在一个很远的地方。”徐福义小声道。
呼延觉又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徐福义真的觉得有点烦了,“他已经死了,在我5岁那年。”
他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忧伤。
呼延觉张了张嘴,极其奇怪的说道:“死,人怎么会死呢?”
徐福义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呼延觉,一脸震惊:“你再说什么啊,人都会死的。”
“不,人是不会死的。”呼延觉坚定的说道。
徐福义翻了个白眼:“每个人都会死,就像你上次,被车撞了,如果我们不拉你去医院的话,你就会彻彻底底的死掉。”
“不,我不会死,我还会再爬起来的。”呼延觉愤怒的说道。
徐福义张口结舌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家伙,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嘛?
人死了怎么可能再爬起来呢?
就在这时,李春兰抱着枕头和被子走了进来。徐福义迫不得已的闭上了嘴。
只是他心里依然十分好奇。
李春兰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她摆弄好枕头和被子:“你先睡一晚上吧,如果睡不惯这张沙发床,我明天就去买一张新的单人床。”
“我觉得很好。”呼延觉笑着说道。
李春兰温柔的笑了笑,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好的,去洗澡吧。”
李春兰把呼延觉带到卫生间,教他使用淋浴。他好像不怎么喜欢这种这种水从上方喷下来的洗浴方式,但还是答应试试。
李春兰从外面将门带拢。来到客厅,和沙发上的徐福义坐在一起。
“嘿,儿子,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徐福义本想把刚才的对话告诉妈妈,但想了想之后,他还是没有说,
反而随口说了一句另外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情:“你叫我怎么开心得起来?今天在西餐厅丢了这么大的脸。”
李春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像是在回忆吃饭时的情景,不一会儿,她笑了起来:“的确是够丢脸的,不过想起来,他那些举动也挺可爱的。”
“可爱?”徐福义瞪着眼睛说,“他简直就像个原始人!”
“所以才可爱啊,而且你要原谅他,他失忆了嘛。”李春兰笑了笑。
“而且是我们造成的。”徐福义翻着白眼说,“你不用动不动就提醒我吧。”
“不,我的意思是,他也许是忘记了一些基本的礼仪,或者是生活常识,我们得慢慢教他。”李春兰认真的说道。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徐福义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他不像是‘忘了’,而是他在失忆之前就是这样生活的。”
“别这么说,这怎么可能?徐福义,我觉得你对呼延觉有些偏见。”李春兰皱起眉头:“而偏见是一个不好的东西,会导致你看什么东西都带着有色眼镜。”
“看你,左一个‘呼延觉’,右一个‘呼延觉’。”徐福义不满地说,“我看你真把他当自己儿子了吧?比我都亲了。”
“你是不是吃醋了?”李春兰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徐福义鼻子都气歪了。
“哈哈哈,我的乖儿子吃醋了。”李春兰一把抱住徐福义,大笑道,“你担心什么?怕妈妈被抢走吗?”
“虽然他长得比你帅,也比你有礼貌,还比你乖巧,但你终究是我亲儿子啊。”
“哼,我才不在乎这些呢。”徐福义假装不屑地说道。
“是吗?真的不在乎?”李春兰把手伸到徐福义的胳肢窝下面,使劲挠他,“真的不在乎吗?”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投降了。”徐福义那伪装出来的不屑迅速崩溃了。
妈妈总是能最快速度的挠到他的痒处。
就在母子俩打闹的时候,呼延觉从卫生间出来了,已经穿好了衣服。
“咦,这么快就洗好了吗?”李春兰问道。
“嗯,我还是不太习惯。”呼延觉挠着头,显得很憨厚,不过由于他的颜值,这个动作显得很呆萌。
徐福义又忍不住妒忌起来,这个呼延觉,确实长得比他要帅,就连随便一个动作,都这么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