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这个人啊，怕不是还是个雏吧？哪有你这一脸痴汉模样的盯着人家姑娘看的，不把人吓跑了才怪呢好吗？”

“我哪有！我那是……嗯？某日？你什么时候在的？”

被这戏谑的语调拉回了注意力，张帆阳这才发现正站在床边不远处桌子上的那个蓝色身影。

某日闻言，忍不住翻着白眼道：“你的注意力都在人家妹子身上，还能看得到我？”

“呦呵，你个山鸡现在可真是飘了啊，翻白眼翻的都这么溜了吗？”

“老子现在可不是山鸡了好吗！怎么说也是……锦鸡了！嗯……”

张帆阳闻言，笑的瞬间不能自理，好半天才咳嗽着道：“……很好，你的理想很远大。”

“滚滚滚……滚蛋，还好意思嘲笑我！看你之前那个花痴样子，肯定还是个雏！看在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悲惨的份上，本大爷便不跟你计较了。”

见某日那高昂的胸脯，张帆阳忍不住嗤笑道：“切，说的你好像就不是似的。”

“哼，对不起，本大爷孩子都已经三四十只了，老婆更是数不胜数。”

“……麻蛋……还真是人不如禽兽系列！”

听到某日这话，张帆阳嘴角再次抽搐起来，忍不住骂了一句便一头仰倒在床上生起闷气来。

某日见张帆阳真的生气了，舒展翅膀飞到了张帆阳的床上，静静的卧在他枕边也不说话，直到张帆阳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某日，你说我……到底还是不是个好人？”

“呃……那要看从哪方面来看了。”某日闻言睁开眼睛瞄了他一眼，然后再次闭上眼睛摇头晃脑的道，“从大方向上来说你是绝对是个好少年，但从对女孩子的表现上来说，你那一副色狼样，还真不像是个好人。”

听到某日还在揶揄自己，张帆阳没好气的拽了某日那蓝色的尾羽一把，没好气的道：“滚蛋，老子在跟你说正事。”

被拽了尾巴剧痛让某日惊叫一声诈起了全身羽毛，回头就是一嘴巴啄掉了张帆阳还拽着自己的手，没好气的嚷嚷道：“擦，本大爷说错了吗？你那样子就差流出口水来了好吗！”

听某日还是没有个正经的，张帆阳赌气的缩回手，躺尸一般盯着天花板不再说话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事情，其实我们碰到的很多时候都是在两害之中取其轻，两利之中取其重，能做到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难道你还想做一个圣人不成？”

听到某日突然说出的大道理，张帆阳终于收回了目光看了它一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某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虽然是个兽类，但不证明我智商不够用。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发现你虽然大多数时间不太正经，却是个非常正直的人。

但自从你上次从魂所出来，就有些闷闷不乐。等到这次谭何毅的事情一出过之后，你整个人都沉默了不说，还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要不凭借你的身手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从房顶上摔下来。”

“唉……”被某日看穿了心事，张帆阳再次恢复躺尸的姿势，眼睛看着天花板道，“我第一次发觉她们在用别的魂魄修补程八妹的魂魄时候，还是十分气愤的。可当我从她们口中得知她们用的都是动物的魂魄，没有伤害人的时候，我却沉默了。

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总说着万物平等，可等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人和其他物种的身上，我却顺其自然的觉得只要是没动人类的灵魂就好，直接默认了她们的做法。这是我第一错。

再拿谭何毅的事情来说，我其实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偏向于山神一边的，虽然谭何毅是我的委托人，但一个是我觉得他是咎由自取，自己种下的因才得来个不得善终的果；而另一个则是当我了解了山神的职责之后，我就觉得若是牺牲了谭何毅一个人的性命能更好的保全更多人，那才是最好的结果。可还好我之前的理智一直站在更高的位置，才让我没有沦为到道德婊的行列中去。

可等到他死了之后，我的理智就完全被丢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灵魂被当做食物送到了程八妹的身边，我却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他们的做法，你说我……”

听到张帆阳说到这，某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起身一屁股坐在他的脸上，堵住了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嘴道：“哎我说你这人还真是矫情啊，这事本来就是谭何毅自己的选择，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你干嘛总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揽啊！

我刚才就说了，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做选择题，现在这个选择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你还纠结个毛线啊！赶紧养好伤滚回你的世界去。看到你这唧唧歪歪的样子，大爷我就心烦。”

“唔唔唔……”

经过了上次的鸡屎“熏浴”之后，张帆阳便是留下了心理阴影。这会的满嘴鸡毛是真的让他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了，双手用力的想把某日推开，谁知那华丽的鸡屁股却宛若泰山般屹立不动，逼得张帆阳只好手脚并用，在床上扑腾了起来。

被张馥钰唤进来的众人一进屋，就看到如此的场景，还以为某日是要送张帆阳“上路”呢，吓得一众女人全都惊叫了起来，其中更是有人情急的大声喊道：“某日你快住手！张天师他还有救呢！还没到安乐死的时候！”

没到……时候吗？……

五分钟过后，张帆阳端坐在床边上看着眼前几个女人的时候，脸已经快要抽筋了。

狠踢了还在地上撅着的某日屁股一脚，张帆阳咬了好一会牙，才强挤出一个微笑开口道：“刚才是谁说我安乐死还没到时候的？”

众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低着头，就是在四处乱瞟，一副死也不会出卖“同志”的坚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