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惊秋看着江树森那修长的，指节分明的手指，沉默了几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是让其他学弟学妹们知道，前几个小时还在几万人面前大谈特谈努力成功的人，现在正在对着他的一个学妹讲着要包养的要求，你说好不好笑。”慕惊秋大笑起来，是故意那种哈哈大笑般的嘲笑，“我就谢谢学长的好意了，你看我确实像那种玛丽苏小说的标配，有个比较惨的原生家庭，得了重病需要金钱的弟弟，身娇体弱的母亲，以及，我自己，你说我长得好看是吧？但是我不觉得，我还是自己用双手赚的钱花的比较安心，穷有穷的活法嘛。”

“是吗。”江树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压着黑卡上，“这是我的名片，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打电话给我。”

“那谢谢学长了。”慕惊秋也没矫情或者是‘清高’到那种直接把卡甩到江树森身上，她笑嘻嘻地拿起卡和名片，“那我就先走了。学长。”

说完这句话，便直接转身甩门离开。

外面的林羡鱼和陆闻衍也在面临别样的尴尬。

或许是今夜月色太明亮，又或是两人相处的地方花草丛生，总而言之，两人从一开始出来就沉默了。

陆闻衍的沉默很常见，是那种，一切都不关心的沉默。

林羡鱼的沉默带了些焦虑，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场景。

甚至，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越不想想起的事情，脑子里越是那个场景——她现在脑子里都是陆闻衍之前在浴缸里的样子——白斩鸡躺在浴缸里，她越是想把那个场景从脑子里甩出去，越是甩不出去，气氛怪尴尬的。

“这里的蚊子真厉害。”她伸手在胳膊上挠了挠，“蚊子有没有叮你？”

“没有。”陆闻衍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还好，至少没有面临冷场的尴尬。

“你最近这段时间还好吗？你今天怎么会来学校？”话一旦开始，就收不住停不下来了。林羡鱼说完后，才觉得自己说多了，忙打圆场，“抱歉哈，我说的有点多，你不用回我的。”

“没事，还好。”

比刚才还多两个字呢。

“哦。”

“见到我为什么不打招呼？”

“嗯？”林羡鱼这一瞬觉得自己幻听了，刚才这句话是从陆闻衍嘴里说出来的？

什么时候没打招呼，林羡鱼认真思考了下，是刚到学校那次？又或者是这次？

“我没有……不是，我只是觉得，我这样贸贸然上来打招呼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毕竟……你懂你懂。”她原本说两个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上一次的交集，有了联系，这关系也怪尴尬的，还不如相忘于江湖。

但是陆闻衍可不是这样想的。

“我不懂。”

林羡鱼：“……”

“陆三爷，我以后见到您多远都给您打招呼，笑脸迎接你。”林羡鱼默默翻了个白眼，只不过这白眼很好的被黑夜掩盖了。

“行。”

好嘛……这人一点都听不出来是反讽哦。

“对了，让你朋友离江树森远一点。”陆闻衍虽然和这些公子哥混在一起，关系也不错，但大家成长的方式很不一样。他对这些花花绿绿的生活没什么兴趣，对女性也不像江树森和赵也行，随手玩几天就换。

他对这种事情没兴趣，有需要了就去江树森的场子痛快玩一场，玩一场至少几个月就不会再想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