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玉忍不住“噗嗤”一声，差点没笑岔气，指着莫又离，又是急又是笑，好半天才骂道：“你这个人……可真够缺德的。他们哪里得罪于你了，就这样损人？”

莫又离却是一脸无辜，装作很委屈的叹道：“我如此良善可爱，一片好心，被你误解成缺德，实在是伤心哪！”

萧冰玉闻言，脸上的笑容陡地消失殆尽，垂下眼帘定定望着地上一角，好一会才幽幽地道：“我……明白的你心意，只是……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

莫又离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慰着：“会过去的！别想太多，只管好好的过日子，或许在多年后的某一天你回想起来，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冰玉猛地闭上眼，撇开了脸。

她突然很难过，真的会如此吗？在多年以后不当一回事，就算想起也只是无所谓地笑笑而已？

那她现在的伤心痛苦又算什么？

五哥……他也会如此吗？多年以后是否就把她忘了，或是想起也只是当作年少不更事？

萧冰玉如此一想，便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五哥……

这两个字犹如有千钧之力，压得她翻不了身。

彩衣担忧地看着她，见她脸色发白，急忙端来一杯热茶，并低声劝道：“郡主，该上课了！”

莫又离正自懊恼说错了话，同时亦是深深的叹息，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要她就此放下，恐怕很难。

既然是难，更得帮她一把才是。

于是也帮忙着转移她的注意力，讨好地笑着道：“你是知道我的，如今没有替换的衣裳，能不能借一套来救救急？”

萧冰玉却故意为难地道：“我也只是带了一套，我换上就没有了。”

“啊……那我岂不是要穿着这套脏衣服去上课？不行，给先生看见了必定要挨罚，与其我一人扛着，不如到时供你出来，大家有难同当？”莫又离不慌不忙地威胁起她，就不信她想不出办法。

实在不行，从彩衣处借一套也是使得的。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义气都不讲？”萧冰玉埋怨着。

“既然你讲义气，那就帮忙借一套衣裳来。”莫又离不为所动。

“我这有一套衣裳，莫姑娘先拿去吧！”

袁静文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对着莫又离和萧冰玉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啊……这合适吗？”莫又离有些迟疑，虽然说是同窗，但以前和她一直没什么来往，更谈不上有交情，她这时候出现来帮自己，该不该接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莫非莫姑娘嫌弃我的衣裙？”袁静文安静地看着莫又离，看不出情绪。

“怎么会？”一瓶的萧冰玉急忙给她解围，“是想着你应该也只带了一套衣裳而已，借给了她，你到时要用可怎么办？”

“这个就不劳费心，我备有两套。还是抓紧去换了吧，快要上课了，迟了先生要罚的。”

听得她如此说，莫又离也不好再推辞，便从她丫鬟手上接过衣裙，自去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