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了，万一被人发现了……”莫又离闷闷道。

“原来你是要赶我走啊？”墨寒语气似乎满满的都是委屈。

“我没有！”

话一口，莫又离又懊恼得直跺脚，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对她的脱口而出，墨寒很是满意，眼睛带着明显的笑意，情不自禁地伸手拥她入怀，用下颚婆娑着她的发顶，在她耳边轻轻呵气：“没有就好，我也舍不得走。”

他惊奇地发现，原来并不是自己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只不过是没有情到浓时罢了！

莫又离将脸埋在他怀里，索性不出声。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墨寒对她道：“你身子骨不好，还是早点睡吧！”

“嗯，那你，可不可以等我睡着了再走？”

“好！”

莫又离舍不得他走，心想自己一直不睡着就是了。

谁知一挨到枕头，便呼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玲珑准备来叫她时，竟然发现她已经起身，在梳洗了。

玲珑很奇怪：“小姐，今儿你怎么起这么早？”

“要去书院，不早怎么行。”

玲珑忍不住暗自撇嘴，小姐大概又不正常了。不过她也见惯不怪。

“哎，你这丫头，杵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过来帮我梳头发。”

“哦！”

玲珑刚要按照惯常的做法随意帮她挽点头发时，莫又离却叫了起来：“怎么回事？重梳。把你手艺拿出来，给你家小姐梳一个最漂亮的发髻。”

要不是自己手残，怎么都学不会梳这些复杂的髻，哪用求这小丫头。

玲珑吃惊不轻，“小姐，你不是一直嫌挽髻费事，简简单单梳着就行的吗？”

莫又离没好气地从铜镜里瞪了她一眼，“此一时彼一时，偶尔总要换换发型，都看腻了。赶紧的，哪那么多废话。”

又把压箱底的首饰翻了出来，虽然没几个拿得出手，但一改往日清水芙蓉模样，总算是佩戴了几样首饰。

最后又让玲珑给自己上了点胭脂，挑了件颜色略鲜艳的裙子，这才算完。

到了书院，果不其然，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而萧冰玉干脆问她：“今日是什么日子，你怎么这么反常？”

莫又离不答，摸摸自己的脸，笑嘻嘻地问她：“有没有觉得我今天特别好看？”

萧冰玉认真审视她一番，点点头：“确实好看。只是……”

凑近她跟前，神色暧昧地问：“是不是装扮给我大哥看的？”

“我是给自己看的。”莫又离皮笑肉不笑地说完，便回了自己位置。

好容易熬到午膳时间，她找了一个肚子不舒服，没胃口的借口溜了出去。

书院有专门的膳堂，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一般都是男书生在此用膳，女子一律在茶水间里对付。

莫又离踮着脚尖在膳堂门口张望，很快便找着了李元的身影，却没发现墨寒。

她不便进去，已经有不少无法言语的眼光向她投过来，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引起一阵骚动。

她很是厌恶那些眼光，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喊住挨近门边的一位童子，请他帮忙转告李公子，她有事找他。

那童子倒实诚，马上便帮她去传话。

“我的姑奶奶，是不是我上辈子跟你有什么仇啊？”

李元大步流星地走出来，人还没到门口，已经在抱怨了。

莫又离不理他，只管往外走，直走到院中一棵桂花树下才停住脚。

“我想见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