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了？”莫又离呆呆地问。

莫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拧了她一把：“哎，你这孩子……”

心一横，干脆直截了当地问：“墨小哥到底有没有玷污你的身子？”

莫又离这才回过神，又羞又恼：“你这说的什么呀？我和他都是被人设计陷害，可不许乱说。”

莫夫人还是不放心：“不是说墨小哥是北燕的人，已经被通缉了？当时就是他下的药要害你。”

莫又离皱起了眉头，狐疑地问她：“娘亲，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你大哥和小王爷都是这样说的啊！难道不是？一开始书院里面是要连你一起治罪的，后来查明你是被墨小哥害的，这才还了你清白。”莫夫人如是道。

莫又离急了，“才不是这样的呢，你别听他们瞎说。是有人别有用心，半道上给我下了毒，要害我和墨大哥。”

“到底是谁这么歹毒，要如此害你？还好你没事。不过，真想不到，墨小哥竟然是北燕的人，得亏没伤害你，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莫又离心中忽地一动，“娘亲，假如，假如我真的失身于墨大哥，该怎么办？”

“你……难道真的……”莫夫人捂住嘴，脸色煞白。

莫又离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是说假如。”

“你这死丫头，要吓死你娘啊！”莫夫人不停地抚着胸口，“既然没有的事，就别自己瞎说，听到没？”

莫又离偏固执地不肯放弃：“娘亲，你告诉我，假如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怎么办？”

“能怎么办？傻孩子，你这一辈子可就被毁了！好人家是指望不上了，你以后……只怕……。”莫夫人拧着眉，不愿再说下去。

“那，要是让我跟他走，他会负责，会娶我，要不要……唔……”

莫又离话没说完，就被她娘一把捂住了嘴巴。

莫夫人气急败坏：“我的小祖宗，算娘求你了，这话可千万说不得，被人听了去，别说你，就是我和你大哥，这个家，都要被冠上通敌叛国之罪，说不定还会祸延九族。好不容易小王爷把你从这泥潭中摘出来，切记不可再踩进去。你只当从没认识过墨小哥，以后也决不许再提他，记住没？”

莫又离呆怔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

莫夫人再三叮嘱，她才胡乱地点点头。推说累了，要休息。

莫夫人被她吓得不轻，赶忙到小佛堂诵经念佛，求菩萨保佑。

莫又离病了。

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整个人迅速憔悴下去。

请了大夫来瞧，却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说肝气郁结，开些安神静气的药便了事。

药喝了好几剂，人不见好转。只每日里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目光呆滞。

叫吃饭便吃，叫喝药便喝，每每和她说话，答非所问。

莫夫人日夜相守，愁肠百结，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日又守在她床前，暗暗垂泪，悲悲切切地絮叨着：“刚娘亲才从你舅舅处回来，听说圣旨已下，你三表姐被指给了四皇子，虽说是侧妃，但你舅母她们，得意着呢！”

说着，爱怜地摸摸莫又离瘦俏的脸颊，又忿忿道：“当日要不是出了那样的事，凭你的容貌，说不定也……唉，我说这些做什么呢？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只是我儿，你命咋这么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