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又离甜甜笑道：“不劳程侧妃操心，我一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良善正直有礼之人是见不着我这副样子的，您大可放心。”

萧冰玉并几个丫鬟都忍不住掩嘴偷笑，论嘴毒，莫又离还真没输过。

程芳华知道斗嘴自己讨不了便宜，干脆不理她，转而故意左右环顾一翻，才拉起萧冰玉的手，轻轻叹息道：“妹妹可真是受苦了。”

谁知萧冰玉不领情，一把把手抽了开去，“此是非之地程侧妃还是不要久留的好。”

“是殿下有话要对妹妹说。”一句话，成功地让萧冰玉收住了迈出去的脚步。

程芳华挽着她往里走，低声道：“我们还是进去说吧，这里人多嘴杂。”

莫又离望着被关上的房门，满是无奈，一提到五皇子，萧冰玉便失去了所有理智。

“她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自程芳华离去，萧冰玉便呆坐着，一会揪着帕子愁容满脸，一会又低头笑得甜密，让人摸不着头脑。

莫又离再三追问，她只摇头不语。

莫又离佯装生气：“再不说我可不理你了，还说什么是最好的朋友，现在你就把我当外人了。”

不是她爱探究别人隐私，而是她很清楚程芳华是什么人，说不定早已挖好坑等着萧冰玉跳呢。

“这……阿离，不是我不肯告诉你，是……程侧妃嘱咐不可对外人言。”萧冰玉一脸为难。

“不可对外人言？”莫又离这回真的有些生气了，“原来在你眼里，我是外人，那程芳华倒和你是一家人了？”

“不是，”萧冰玉惊觉失言，忙忙解释，“是这件事，你没牵涉其中，所以你是……哎呀，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就老实说，是哪样？我不是非要管你的事，实在是怕你吃亏。”莫又离下定决心问到底。

萧冰玉终于期期艾艾地道：“嗯……其实也没什么，她只是来传几句话。她说，五哥目前的处境很艰难，但是……他很感激我能为他着想，也，很挂念我。说天塌下来有他扛着，让我放宽心，把身子养好。”

说着，不胜羞赫地低下头。

莫又离皱眉：“就这样？没别的？”

得到肯定后，疑云顿起，都这种时候了，五皇子竟然还不避嫌？而且，就算传话，派自己的侧妃来传这样的话，合理吗？

但她一时也闹不清究竟是五皇子糊涂，还是程芳华撒谎。

要是撒谎，这样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思虑再三，还是把惠英和惠香唤来。

“从我家搬新宅起就派你俩一直盯着我，你们应该是小王爷的心腹。你们去一个人，去问问小王爷，五皇子殿下是如何应对此事的？他是否派了程侧妃来融月庵传话？这事很重要，速去速回。”

惠英和惠香迟疑了一会，但还是商量后让惠英回静安王府一趟。

惠英在二更天时分又赶回了融月庵。

莫又离迫不及待，亲自倒了杯茶给她，问道：“小王爷怎么说？”

惠英顾不上喝茶，忙道：“小王爷说按上次姑娘嘱咐的办法，但效果不大。皇上还是没完全消气，还责怪着五皇子殿下。至于程侧妃，时间太紧，小王爷没打听出来，不过他猜测，没有五皇子的授意，她应该不敢私自来传话。”

莫又离仔细一想，也是，再怎么着，程芳华也是五皇子的人了，一定会把五皇子的利益放首位。

但转念一想，程芳华不会损坏五皇子的利益，但萧冰玉的利益她可不会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