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五皇子道。

莫又离晒然一笑，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莫又问亲自赶的车，走到半路，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她：“五皇子为何见你？”

莫又离故作讶异：“大哥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

“哦——”

等了半天，不见她有下文，莫又问又催促道：“到底是为了何故？”

莫又离伸了个懒腰，靠着车厢闭目养神，半晌才回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给了个让我立功的机会。”

“立功的机会？”莫又问勒住缰绳，挑开车帘子，探头进来问她：“要你立什么功，你能立什么功？”

莫又离打了个哈欠，仍旧闭着眼睛：“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让我对三皇子施美人计罢了！”

“对三皇子施美人……”莫又问喃喃重复着她的话，忽然顿住，急问：“你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莫又离终于睁开眼睛，懒洋洋地道：“不答应，你们又说我没为这个家做过任何贡献。”

莫又问急了，恨铁不成钢地骂她道：“你傻啊，我和娘亲从来就没想过要你以身涉险，要你为这个家做什么贡献！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平安顺遂，少惹祸事，嫁户好人家，你怎么……就不理解呢？”

“是吗，那我还真不理解。”

“你——”

莫又问还待再说，莫又离打断了他，“大哥，你休要再说，我已经答应五皇子，岂能反悔？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

莫又问张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颓然地放下帘子，继续赶车。

“大哥，你无需担心，五皇子自会护我周全，”莫又离不忍见他难受，遂出声安慰，“再说，这种事情，哪轮得到你我说不？只盼着能一举成功，也算有些功劳。”

莫又问不再说什么，只不停地甩动鞭子，把车驶得飞快。

无论如何是无法静心休息的，莫又离索性就让自己忙起来。

搭配好衣裙钗环首饰，再亲自对镜梳妆，一切收拾停当，时辰就差不多了。

玲珑进来，递给她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小姐，你要这辣子面做什么？”

“自然是有大用处。”莫又离把辣椒粉小心地分成好几小包，再一一塞到怀里、袖笼、腰间，甚至靴筒里也塞了一包。

唯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永远不要对别人期望太高。

刚把东西都藏好，莫又问就进来示意她可以出发了。

出门时，莫夫人只嘱咐着早点回来，没再多话语。

兄妹俩自然都不会告知她真相，只说作为表亲去五皇子府上帮程芳华招呼客人。

五皇子府张灯结彩，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侍女把她引到程芳华身边。

程芳华和袁静文都是五皇子侧妃，袁静文入府早些，加上家世摆在那里，是以处处压程芳华一头。

程芳华知道自己处境，又是那样的情况下才入的府，目前毫无资本和别人叫板，甘愿伏低做小，唯袁静文马首是瞻。

她正跟着袁静文在招呼各路女眷，看见莫又离来了，笑吟吟上前，道：“本不想叨扰妹妹，实在今日客人太多，我和袁姐姐分身乏术，只好把妹妹叫来，帮我们分担一二。”

莫又离笑得得体：“分担谈不上，只盼不给表姐姐添乱就算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