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皇子当时的状态，绝对不会再另选地方。

无法想象，在那样空旷的地方被侮辱，人来后遮无可遮，就像牲口似的任人观摩，内心再强大的人都会发疯。

这是逼她去死啊！

或许，这本来就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她死了，事情就不好收拾，三皇子自然没那么容易脱身。

她答应此事就是在与虎谋皮。

只是，五皇子真的如此不守承诺？他答应过要保她毫发无损的。

还有萧霖风……真的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侮辱致死？为了五皇子的皇位，脸面都不要了？

还是——

程芳华要害她？

莫又离轻轻吁了口气，紧紧攥着拳头，默默发誓，她一定会弄清楚的。

正胡思乱想间，五皇子来看她了。

挣扎着要起来行礼，五皇子及时阻止了她：“你身子还弱，不必多礼。”

她乖乖听话，感激道：“谢殿下体恤。”

五皇子在她床边一尺远的地方坐下，关切地问：“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谢殿下关心，好多了。”

“那就好。”

……

一阵沉默过后，莫又离幽幽地问道：“三皇子……会受到什么惩罚？”

“暂时还不得而知，”五皇子沉吟着道：“昨日已经有言官连夜进宫禀报皇上，据说龙颜大怒，下旨着人守住三皇子府，没有旨意，老三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莫又离猛地抬起头，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目中泪珠滚动：“我付出了这么多，差点……没命，就只换来他不允许出门？”

五皇子疾步上前，按住她的手，柔声安慰：“你别急，身子要紧。”

说话间，他的脸色慢慢阴沉起来，语气坚决：“本宫费心谋划了这么久，岂能无功而返？这一次，我定要他永世翻不了身。不过，一切还需好好筹谋。”

莫又离急忙抽回自己的手，不知为何，脸上慢慢红了起来，不停地揉着手中帕子，低头一言不发。

五皇子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衣领，退至三尺远，嘱咐着：“这是本宫住的地方，你尽管安心养着，要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吩咐下去。”

莫又离仍旧低着头，只嗯了声，算是回答。

五皇子不以为忤，瞧了她一眼，便走了。

“等等！”

就快踏出门口时，莫又离唤住了他。

“能不能让我的丫鬟过来，我……不习惯。”

“好！”

五皇子一口答应，又问：“还有别的要求吗？你一并说了，本宫都给你办！”

莫又离摇头，“没了！”

直到五皇子离开，房门关上，莫又离垂在身侧的双手又紧紧握着，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一阵疼痛传来，莫又离觉得脑中分外清明。

“殿下送她走了吗？”

桌上摆的各色小菜精细好看，味道也好，程芳华却食不知味，胡乱挑了几筷子，便没了胃口。

贴身丫鬟又夹了几样没动过的菜过来，小心翼翼地答着：“据说还没呢！”

“啪”地一声，程芳华把筷子狠狠地拍在桌上。用力过猛，震得桌上的菜汁都洒了出来。

屋子伺候的人都吓了一跳，低下头，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