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寒月不落俗，灯火长明旧岁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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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浑浊成为常态，清醒就变成了罪过。”

吉野顺平第一次明白这句话的时候，那些家伙给他好好的上了一课。

拳脚打在身上的时候，很疼。

但远远没有烟头烫在额头的时候疼。

少年一身白色衬衣沾了泥污，无力地靠在铁网上，低垂着头，死死的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他忍受了他们许久的欺凌，而起因仅仅是因为那个女人想要以此来证明她的地位，满足她的虚荣心。

吉野顺平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他们会喜欢这样的人。

心中对于是非的界限逐渐模糊，一切恶念冲出心底界限的时候，她突然出现了。

少女声音清灵又娇俏，对着那群人臭骂一顿，然后走到了他面前。

吉野顺平本来以为，她是来可怜他的。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将自己的衣服递给他，说是他的衣服脏了。

然后站在他面前挡住了那些令人刺痛的视线。

刺耳的蝉鸣声中，少年抬头遇见了一生的耀阳。

恶意见不得光一般的褪去，他收敛了一身戾气，恍惚着想要伸手触碰，却又在紧要关头停下。

不能碰，自己很脏。

当她转身，告诉他那些人任他处置的时候，吉野顺平是震惊的。

这样干净的人，竟然不是那样怜爱众生的吗？

虽然是恶人，但任由他处置……

真的不怕他真的打死他们吗。

一时的冲动和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让他不再能顾得上太多，冲上去狠狠揍了一顿。

那天的夕阳很美，她拉着他离开了那个地方，并将一切事情处理好。

河边的石子被踢飞，落进水里荡起一片涟漪。

那温暖的手抚平一切伤疤的时候，吉野顺平觉得自己遇到了命中绝不会遇见第二次的神明。

他们聊了好多，又意外的很合得来。

他有些舍不得她走了，因为害怕这一次便是永别。

可她却告诉他——

“再见。”

少年愣了一下，笑着回了一句“再见”。

会再见吗？

他不知道。

心底陡然一抹亮色，照亮了好久他的生活。

少年不再惧怕黑暗，大步向光亮处走去。

“与你同行的日子，爱告诉我那不是一场梦。”

………………

许多年后的一个午后，吉野顺平看着院子里的桃树，一只手轻抚躺在腿上的爱人面颊，眸中有着些许怀念。

“阿月那个时候和现在一样，古灵精怪的呢。”

“有——嘛？”

一如初见时年轻漂亮的少女躺在他腿上，微微歪了歪头，惬意的眯着眼睛。

“我觉得没什么变化挺好的，不过只对我来说啦。”

“但是一起走过那么多年，顺平变了很多呢。”

年轻俊美的男人微微点头，微长的发丝垂落，遮盖住了半只眼睛，他笑得温和。

“这倒是确实。”

从尚且稚嫩的咒术师，到现在的高专在职教师，他们一起走过了许多年。

幸而……有她陪在身边，这人间才让他如此流连。

“对啦。”

“妈妈说明天要做一桌好菜，要阿月你陪她好好喝两口呢。”

“阿姨啊——她难得想喝一次，顺平就不要阻拦了，我会看着她的！”

少女坐起身，靠进他怀里。

“这我当然清楚，谢谢阿月。”

吉野顺平微微侧头，在她颈窝处落下一吻。

“谢什么？好像这不是我的妈妈一样，哼！”

少女一手捏上吉野顺平的脸胡乱揉了两下，面色有些不爽。

“什么关系啊跟我这么生分，男朋友？”

“唔……我知道错啦阿月……补药捏了嘛。”

“暂且放你一马～“

“走吧，学生们还在等我们呢。”

抽走的袖子被拉住，少女转头，对上吉野顺平殷切的眼神。

“那阿月陪完妈妈陪陪我好不好？最近总是在陪学生们。”

“我们好久都没………”

他的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能听到。

少女侧过头去轻咳一声，眸光有些波动。

“撒什么娇嘛……就算顺平不这样我也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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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话烂俗，三分入骨。

“我用一生去写一首诗，

但诗句的最终意义是指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