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戴小萌拿出一张清洁符，直接递给纪爷。

“行，够大方。”纪爷面无表情，接过清洁符就输入灵力，微闭着眼睛静静体会，一个激灵后他睁开眼睛，疑惑道：“比一般的清洁符强些，只是这样？”

“不然还能怎样？纪爷，你没事吧？”戴小萌盯着纪爷打量，她嗅出了一丝不安。

“如果只是这样，那个人……”纪爷点燃旱烟，吧嗒吧嗒吸了几口，吐出的烟雾将他的脸笼罩了起来，“戴老板，你真的确定只是这样？”

“不确定，如果坚持每天使用，十天半个月之后，或许会有不同的感受，三五个月之后，或许对修为有些影响，但谁知道呢？纪爷，你刚才和铁山在一起，难道没有问他？”戴小萌神色凝重，纪爷话中有话，“或者我多给你一些，你亲自试一试，比打听来的消息强。”

“好，先拿二十张来，算你向我赔罪。”纪爷直接伸手讨要，“铁山是我的老主顾，除了他那里每天一百张外，你还必须另外保证每天给我两百张，也就是每天三百张的供货。”

“没问题，这是两天的货。”戴小萌当场数了六百张力士符，另加二十张清洁符给纪爷，“纪爷，承惠两千四百晶珠。”

“好，爽快。”纪爷放下烟杆，付了钱收起灵符，又拿起烟杆含在嘴里，声音含糊道：“有个叫查叔的人向我打听清洁符的事，那个人我以前没见过，修为不低，最少也是筑基后期。”

“最少？也就是说，这个叫查叔的人有可能是金丹？”戴小萌并不吃惊，九爷刚提醒过她，帮助铁山就会被盯上，他们既然以结丹为条件，出面的人修为应该不会比金丹弱。

只是知道归知道，她还没有筑基，真要面对金丹，一百个她都不是对手。

“没错。”纪爷不想承认，但他已经是筑基七层，算是踏入筑基后期修为，按理说金丹以下他都能察觉到动静，但是那个查叔，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他完全不知道，除了金丹之外没有另外的解释。

“我知道了，谢谢纪爷。”戴小萌告辞离开，她要去见九爷，金丹的事只能靠他想办法。

“嗯。”纪爷目送戴小萌离开，烟雾缭绕中的背影渐渐模糊，他心里的不安更强烈了些，拿出怀中的力士符，又看向已经消失的背影方向，心中突然骇然了起来。

从第一次见到戴小萌到现在，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天，仔细算一算，仅他知道的力士符就有五六千张，不算原料种植制作，只是绘制，每天就不少于两三百张，这还仅仅是力士符，没有算优品良货卖的其他灵符。

越是细想，纪爷越是心惊，查叔修为惊人，戴小萌神秘莫测，这两人碰撞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他无法想象，他现在有些后悔追问清洁符的事，知道的事情越多，他的处境越不妙。

不过转念一想，查叔能找上他，他就已经陷入其中，即便他不追问，别人也不会这样想，既然这样，他还不如追查清楚，让铁山欢呼雀跃的清洁符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作用。

戴小萌来到污水沟，找到醉意熏熏的九爷，说明了来意。

“查叔？嘿嘿，那个废材我知道，你不用在意他，还有两个多月就是乐山会，在这段时间内，只要不是铁山突破金丹，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九爷毫不在意，连眼皮都没抬下。

“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吗？”戴小萌却皱起了眉头，乐山会总会结束，到了那个时候，清洁符对铁山的作用就会显现，查叔就会直接威胁到她，还有她身后的石息村。

“你想干什么？两个多月的时间，难不成你想结丹？”九爷抬了抬眼皮，笑道：“筑基之后金色灵谷的作用就会减弱，除非你有更有用的东西，否则的话就老实呆着，区区的清洁符还不至于让查废材出手。”

“我……”戴小萌握紧了拳头，还有几天时间，黑白钱香草和斗鸡粮就够五年份，只要炼制成四色丸，她就有了金色灵谷的替代物，只是以她的修炼天赋和心法，想在两个月的时间结丹，还真是天方夜谭。

“你什么，不会真有类似的东西吧？”九爷目光如炬，一眼看穿了戴小萌的心思，只是他不明白，这个便宜徒弟身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我知道一个药方，只要有五年份的黑白钱香草和斗鸡粮，加上金色灵谷就能炼制成筑基之后也有用的四色丸，只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戴小萌对她的修炼天赋实在是没信心。

有神农山那么变态的地方，还有金色灵谷服用，她修炼也从不偷懒，但还是花了正常情况下近两年的时间，才从练气四层修炼到练气九层，要是换成田衡聪，恐怕早就结丹了吧。

“只是什么，不相信自己可以结丹？”九爷笑道：“你不行但别人可以啊，查废材想对付的人是铁山，铁山想的事是结丹，你把四色丸给他不就行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谢谢九爷提醒。”戴小萌眼睛一亮，转身刚想跑，又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呵呵，九爷，那个查废材一直盯着铁山，我怕……”

“想要能掩盖修为的法器？”九爷扁了扁嘴，笑骂道：“你一翘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没见过有你这么麻烦的徒弟，去，弄一件他身上常带着的东西来。”

“是，谢谢九爷，谢谢师傅。”戴小萌转身就跑，直奔铁矿山外的小巷。

“铁山，铁山！”穿过结界，戴小萌扬手高喊。

“戴老板，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去再去找你，当面向你道谢。”铁山依旧在打铁，听到声音忙跑了过来。

“我找你有事，好事。”戴小萌拉着铁山上下打量，一眼看中他手腕上的护腕，“这个是你常带的东西吗？脱下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