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曼有些惊喜地发现，虽然这几天并没有进行射击训练，但他的射击水平比起前几天提升极大。

本来古尔曼的水平大约是左轮手枪十米左右静止目标连射六发，虽然不能说是随缘枪法，但也就是能保证全部不脱靶，基本上平均环数也就是七到八环。

没想到今天练习时，十米靶静止目标无论是点射还是连射六发，都基本上能够命中九环甚至是十环。

古尔曼猜测这应该是他成为了野蛮人后力量增强，对左轮的控制能力增强，受后坐力的影响变小的缘故。

但无论如何，这对于古尔曼来说都是个不小的惊喜。

......

下午一点，吃过饭的古尔曼稍加休息后来到了警局，靠着代理律师的身份和警局内的人员确定好了这次检查尸体的流程后，来到了门口开始等待。

五分钟后，一点二十五分，他就看到了克莱恩熟悉的身影正在从马车上下来，他今天穿着那套督察制服，和克莱恩一起从马车上下来的还有其他两个人。

一位女士，穿着戴兜帽的黑袍，涂着蓝色的眼影和腮红，手腕处挂着白水晶吊坠的银链，非常引人注目，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穿着古典黑袍的老者，眼角和嘴角的周围很深，一双暗红色的眸子让古尔曼本能地有些不适。

克莱恩朝着古尔曼介绍道：“嘿，索隆，让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戴莉女士，一位真正地通灵者，还有我的同事老尼尔，帮了我不少忙。”

又朝着戴莉和古尔曼介绍道：“这位是索隆·古尔曼，一名律师，和我是邻居也是大学同学。”

“中午好，戴莉女士，尼尔先生。”古尔曼打了个招呼，这两位的样子倒是和他脑补的差别不大。

戴莉女士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而老尼尔则是说道：“中午好，古尔曼先生，我们内部有你的资料。”

古尔曼没有在意，官方非凡者内部有他这个半官方非凡者的资料并不稀奇。

“长话短说，我建议现在就直接去看尸体，毕竟对我们来说早一点完成这次通灵，对每一个人都有好处。”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三个人都同意了古尔曼的观点。

随后一行四人在克莱恩的带头下直接就进入到了警局。

之所以是克莱恩带头是因为今天克莱恩是以督察的名义来的，理论上来说他的级别在警局内仅次于廷根市警局的局长和副局长了。

一名警察在克莱恩出示自己的证件并说明是来随机检查工作后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地下停尸间。

停尸间的环境异常阴冷，甚至在大夏天有种刺骨的感觉，带路的那名警察解释说这是为了在夏天保存好尸体所以停尸间有很多冰块的原因。

作为非凡者的四人当然都清楚，这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

“你可以离开了，没有特别情况，不经过我们的允许，不要进来！”克莱恩对着带着他们进来的警察和看守停尸间的另一位警察说道。

随后等到两位普通人都出去之后，通灵者戴莉关掉了地下停尸间所有的灯，整个停尸间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让古尔曼觉得一阵阴森恐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本来就有些刺骨的寒冷比起之前更甚。

“光照会吓跑那些灵。”一道略显空灵的嗓音从戴莉口中传出，让古尔曼感觉自己安心不少。

说着古尔曼看到一朵艳蓝色的火焰从戴莉手中亮起，点燃了她不知从哪儿取出来的蜡烛，让整个停尸间都蒙上了一层摇曳诡异的色彩。

随后古尔曼看到戴莉用闪烁碧绿的眼眸扫过自己，问道：“死者叫做阿尔曼对吗？她的灵一直在这里徘徊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对，没有问题。”古尔曼回答道，随后他又问道：“戴莉女士，你能否让我也看到通灵的画面，毕竟作为一名律师我本能更加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可以。”戴莉用她碧绿的眼眸微笑看着古尔曼道：“年轻的男士总是愿意尝试一些新的玩法，或许这会让你感觉更加刺激。”

随后只见她又从腰间取出了两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继续说道......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这好像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古尔曼一阵咋舌。

克莱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惊讶，在女神的教会中，女士也经常口头调戏男性，你应该了解这一点的。”

“是的，我明白。”古尔曼说道，同时用唇语对克莱恩说出了老司机这个词。

克莱恩会心一笑道：“放心吧，这只是一种特殊的习惯和让你放松的技巧，事实上根据我了解，戴莉女士喜欢尸体更胜过男人。”

“不要将我说的好像一个变态。”戴莉微笑着插嘴道。

一旁的老尼尔也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

地下停尸房虽然冰冷黑暗依旧，古尔曼却感觉到了一丝快活的空气。

随后戴莉一边打开其中一个瓶子，往艳蓝色的烛焰中洒了了几滴，一边介绍到：

“夜香草、深眠花、洋甘菊混合蒸馏和萃取出来的纯露，我叫它‘安曼达’，赫密斯语里宁静的意思，很好闻的。”

说话间，烛火摇晃了几下，那几滴纯露飞快蒸发，弥漫于房间。

一股清幽迷人的香味钻入了古尔曼的鼻子，不过他却没什么感觉。

“野蛮人对于各种仪式魔法有着本能的抵抗能力，尝试不要去主动对抗这种感觉。”戴莉女士空灵的声音再次传来。

古尔曼也尝试着放下戒备，果然他的情绪不再紧绷，他的心灵迅速平和，仿佛在夜深人静时俯视着黑暗。

“这瓶叫做‘灵之眼’，用龙纹树和白杨树的树皮、叶子日晒七天，煎煮三次，浸泡于朗齐酒制成，当然，中间会有几句咒文的配合……”

琥珀色的液体伴随着“通灵者”戴莉的描述，滴在了艳蓝的烛火上。

戴莉女士的声音仿佛自带着环绕和回音特效，有种前世asmr的感觉，古尔曼感觉自己的好像在被催眠，身体正在失去重量，不断地上升再上升。

终于他感觉到自己的视角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漂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