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媪手里握着抢，静静地盯着他，动作一瞬间顿住，空气似乎一下子静止了一般。

明喻也平静地望着她，似是等着她的回应。

约莫片刻，程媪才一脸释然的模样拍了拍明喻的肩膀笑着说：“行啦，这些我早知道。”

明喻看着她，在储存库里如何也搜寻不到程媪与朝宇有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交集。

“别找了。”程媪忽然道，明喻抬头，看到程媪已经放下了枪，她平静地看着他，“以后朝宇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程媪说完，有些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朝吧台敲了敲，喊道：“老板娘！烧酒好了没有啊！”

明喻微微顿住，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不过在片刻之后便立马恢复了神色。

老板娘是个地道的日本东京人，听同声传译过来的声音就知道是程媪来了，未闻其人先闻其声，“来了来了，正要上酒呢！”

老板娘很快端来了酒，托盘上放着一盅小瓶的红瓷烧酒和一只做工有些粗糙的红瓷杯。这家店的烧酒是附近最正宗的日本烧酒，在阴冷的时候喝上一小盅热热的烧酒，那香醇温热的滋味---反正程媪每次从外星回来都是要喝上一壶的。

程媪拿过杯子，看了眼身边面容平静的明喻，手上原本要倒酒的动作便顿住了，朝老板娘喊道：“老板娘，再加一只杯子！”

“好好好！”老板娘应下，很快便送来一只杯子，程媪拿过两只杯子，一起倒了酒，拿过其中一杯递给明喻，“嘿，老兄，喝一杯！”

她语带笑意，语气里有模仿几千年前老外们劝酒语气的嫌疑，明喻静静地看着那杯酒，酒水清澈，在她手里酒水表面没有一丝晃荡的波纹。

他慢慢开口，声音平静道：“我不能喝酒。”

程媪漆黑的眼珠子看着他眨了几下，半响才反应过来，她一敲自己的脑袋，“啊我这记性！我差点都要忘了你不是人了！”

她抱歉地朝他笑笑，随即大大咧咧地直接将两杯酒一前一后倒入自己口中，直接用手腕擦掉嘴边的酒水，才道：“诶，都怪你太像人了！”

她继续道，眼里带上了笑意，“你是不知道啊，这塞米尔街可是有好多小姑娘跟我打听过你呢，哎，其实仔细瞧瞧吧，你这张脸还挺诱人犯罪的。”说完，她像是肯定自己的话似的点点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明喻没有理会程媪话里的调侃，平静地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程媪道：“你身体酒精含量已经达到了你的上限，再喝又要醉了。”

程媪打了个酒嗝，面上陀红一片，“没事没事，我倒了不还有你嘛，没事儿！”说完，程媪眯眼笑了笑，接着便直接在吧台的桌面倒趴下，醉得不省人事。

一只手在她头落下去的时候垫在桌上，才免于让这位肆无忌惮的主直接磕到头，明喻叹息地摇摇头，大手穿过程媪的膝盖弯，轻松地将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