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易讪讪笑了两声，而后松开了那女孩的手，声音很无所谓地说：“一个朋友而已，怎么，小枝吃醋了？”

艾锦云摆了摆手，也满不在乎，说：“你说，我该不该吃醋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旁的女孩子脸要全黑了下去，她狠狠地瞪了艾锦云一眼，而后猛地推开沈行易，骂了一句：“渣男！”而后就气冲冲地跑开了。

沈行易无奈地摊了摊手，冲着艾锦云微微一笑，说：“好了，现在老底都被你揭开了，就算小妹妹你再单纯懵懂，也明白我是个什么人了吧？”

艾锦云不置可否，她笑眯眯的，似乎并没有生气，而是看着沈行易，说：“我还以为，易哥哥你起码要狡辩一下呢？”

沈行易冲着艾锦云眨了眨眼睛，表情显示有些为难：“要不，我们重新来一次，你质问我，我狡辩几句试试？或许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艾锦云笑嘻嘻的，她说：“既然都摊开了，那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沈行易点点头表示赞同，问她：“你似乎有一个不错的建议要提？”

艾锦云还是在笑，说：“要不找个地方坐坐？”

***

二人开到学校里的一个咖啡厅，相对而坐，似乎都因为不用再藏着掖着演戏而轻松了许多。

艾锦云单刀直入，先问沈行易：“易哥哥和方阿姨是合作关系吧？”

沈行易挑挑眉，问艾锦云：“所以接下来都要说实话吗？”

艾锦云认真地点了点头，沈行易就说：“那好，那就实话实说了，我和方美熙的确是合作关系，她说以后通过你可以得到许多周家的资源，也说不定能利用到周景筠。所以她制造机会，我当作诱饵，就是想收服你为我们所用。”

一切都在艾锦云的预料当中，所以听沈行易这样说出来，她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反倒胸有成竹地看着沈行易，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省去方美熙这个中间人，直接我们两个合作，少了一个奸诈贪婪的老狐狸，我们的合作关系可就安全多了，能得到的利益也更多。”

沈行易点了点头，说：“的确，所以，我们的合作关系就这样达成了吗？”

艾锦云仰起头，早在这之前，因为猜到了这些，所以艾锦云就已经想好了同沈行易合作的具体的方案，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艾锦云将自己的方案说了一遍，而后又问沈行易：“继续让方美熙以为我们还在按照她的计划来吧，而我，能不能相信你呢？”

沈行易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说：“我都这样坦率承认，一点没有狡辩了，你说你不相信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艾锦云笑了笑，而后冲着沈行易伸出右手，说：“合作愉快。”

沈行易跟她握了握手，看着她突然变回正经的模样还有些不喜欢，却也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果然，这个小丫头如他所料，并不像那么单纯懵懂，反倒精明得不得了，而且野心勃勃。

他早就想与她互相坦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