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宠妻法则
作者:潇玉简 | 分类:幻言 | 字数:25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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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1章 背刺
顾修缘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顾雪衣也将肖贤的话当作了耳边风。‘人剑合一’,‘剑灵’,这两件事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那些日子,新界莫名其妙开始死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离伽天主认为是人界派来的细作作祟,便下达命令,一旦发现杀无赦。一时间,此人的悬赏甚至超越了顾修缘和慕紫苏。
而鬼蜮的鬼母发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鬼蜮少主顾雪衣,他将天人或是新人类带回鬼蜮,扔到染着熊熊烈火的铸剑炉中,他在替荧惑找最为契合的剑灵。
鬼母将此事禀告了玉无香。
没人知道,玉无香在假意臣服于离伽天主后,离伽看出他长了反骨,便在他身上下了咒术,缓慢削弱他的力量,在玉无香将自己的八成功力悉数传给顾雪衣后,余下的力量无法遏制住诅咒,变得越发衰弱。
此时的他倚靠在高高的王座上,控制不住的咳嗽着,浓黑的血从他指缝淌出,长发披散,素净的面容憔悴不已,面色苍白,配着他那双血红的眼睛更似恶鬼,丝毫没有曾经的威风。
他扶着椅背喘息着道:“由他去,切记,不能让天人知晓!”
“是。”鬼母担忧的望向他,“主上,您的身子……”
“放心,还死不了。在那老魔和妖女死之前我是不会去见阿姐的。”一想起那两个人可恶的面容,玉无香又气得额上冒青筋,他一道掌风吸来两个无辜的鬼蜮士兵,怒道:“你去杀了饕餮!你!去杀了魔尊!”
…………
然而,顾雪衣杀了很多天人也没有找到和荧惑剑契合的灵魂,在他万念俱灰时,有个人找上了门,不是别人,正是沈七欢。
闲鹤楼中,他依旧浓妆艳抹的唱着戏,顾雪衣耳畔传来如鬼魅般的话语,“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拿什么来报答我的恩情?”
“但凭吩咐。”顾雪衣的语气依旧平淡如一潭死水,沈七欢却听出了他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急切。
“好,我要你替我杀一个人。”
兜率天宫星河清妍,离伽天主再次陷入了沉睡。
世界变成了碎片,他穿梭在碎片中,一层又一层。越来越深入,就会越来越破败。
“离伽天主,我们失败了。”
“彼岸有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荒芜……是一片永久的荒芜!
忽然间,他看到了帝释天,他呼喊着一直以来思念的母亲的名字。
“母尊!为何天机中每一个结局都是死亡,我不愿坠入永远的荒芜中!不,倘若我注定化作废墟,也要全人类与我陪葬。”
帝释天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顶。
在醒来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悬挂在天际,鼓动的血红心脏。
他耳畔回荡着帝释天的话。
“你是这世上唯一的真神,任何人生来都是你最虔诚的祭品。”
君迁子和观音奴要成亲了。
众人听说后自然欢喜,而肖贤也看出了君迁子的欲言又止,便问他:“可有什么顾虑?”
他说,他想请一个人来。
是九重春色。
今日的鬼蜮是个神圣日子,是玉无香退位,顾雪衣正式继位的日子。鬼蜮效仿着人类的登基大典,百万鬼蜮人伏倒在王城之下,高喊着沧溟魔君的名字。
玉无香又带他去了王城深处,里面藏着数不尽的珍宝神器,玉无香难得如此兴奋,颤抖着指着这些宝藏道:“日后这些,就都是你的了。你继位后,定要杀了离伽和无上魔尊,饕餮妖女,让鬼蜮一统九州!君迁子,你答应舅父!”
顾雪衣道:“舅父,我是沧溟,不是君迁子。”
玉无香愣了片刻,他也不知为何,方才的一瞬他将沧溟认作了君迁子……
突然,玉无香剧烈的咳嗽着,单薄的身子不停的抖动,顾雪衣扶住了他,“舅父,您功体未愈,先回去吧。”
玉无香推开他,执拗的往前走着,“用不着,我好得很!来,你随我来,我还有许多东西,全都给你……全都……”
突然,玉无香一个趔趄,昏迷了过去。
玉无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看到了阿姐,看到了很多很多已经故去的族人,他们并不是恐怖的怪物的模样,耳畔又传来了朗朗读书声,回首时,他看到了小小的君迁子,怯生生的唤他一句,“舅父。”
梦醒的刹那间,他喊出了藏在心底数年之久的那句话。
“我们不是妖魔!我们——”
汗水湿透了衣襟,他像溺死一般大口的喘息着,拼命挣扎着醒了过来。
他只觉身上像灌了铅水那般的沉,望着空荡荡的殿堂,他只觉一片死寂。玉无香撑起身子,走进了寝殿内的密室中,里面盛满了孩童的玩具,这里是过去君迁子最喜欢呆的地方,而这些玩具是过去阿姐给他买来的。君迁子走后的那段日子,他常常一个人窝在这里,披头散发素面朝天,没了往日的精致和傲气。就像个不被爱的孩子。
第1901章 背刺
鬼蜮的血仇像一道枷锁牢牢锁住了他的一生,现在就快实现了,他没有辜负族人对他的期待,也没有辜负阿姐,为什么……他丝毫没有如释重负之感。反而空落落的。原来复仇的尽头便是日复一日的等待死亡。数百年的汲汲营营最终也是一无所有。
他也不知,为何近日来每日都会梦到君迁子。
说起来那个白眼狼……不知过得如何了。
他始终不愿承认自己思念着他养育了一百多年的君迁子,毕竟他和自己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君迁子什么都比不上沧溟,可今日他忽然迫切的想再见一见他……
这时,鬼母从外疾步而来道:“主上!不好了!少主他铸剑之事被九祸神尊告知了离伽天主!九祸神尊还说……”
玉无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怒目睁圆道:“那个杂碎说什么!”
“少主,少主是瑶光君派来的细作!”
兜率天宫外骤然响起了剧烈的爆燃声,殿内天族人再次将玉无香拦截,他长发在飓风中飞扬,纵然功体溃败依旧高傲如九天之上的鸾鸟,凤眼不屑的斜睨了一眼天人道:“滚开,杂碎。”
沈七欢道:“就让他进来吧,再最后看一眼他最爱的外甥。”
玉无香看到了伏倒在玉阶之下白衣染血,又被锁住琵琶骨的顾雪衣。他睚眦欲裂道:“你说沧溟是细作,你可有证据?!”
“近日来不少天人都死于他手下,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人亲眼所见,玉无香,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护犊子了。”
“可笑,那不过是我孩儿的爱好罢了,死几个天人又如何?!”
“这个,你该作何解释?”
沈七欢扔给玉无香一个卷轴,玉无香打开后便震惊不已,上面悉数记录着沈七欢在天界的种种部署,离伽天主道:“此物是为阿修罗族人拦截后,在沧溟身上搜寻而出,九重春色你可知情。”
玉无香眉间紧锁,遥望着顾雪衣的身影,他想不到,从一开始便是瑶光君和顾雪衣联手设计,用他身世当作筹码潜伏在自己身侧。可他不明白,为何过了这么多年离伽天主都没有半分察觉,而是被沈七欢给捅了出来。
难道……是长生十二宫?据他所知,那是天香君制作的虚境,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可以逃避离伽的天眼。
眼看着他千秋大业就只差一步,他绝不能功败垂成!况且……他是阿姐唯一留在人间的骨肉,他不能……
众人忽然听到玉无香道:“此事与沧溟无关,他只听从我的命令!”
沈七欢眸间闪过一丝冷锐,“来人。”
一时间,漆黑的飓风漩涡充斥着整座宫殿,玉无香整齐高束的长发被力量崩散,素白的长袍烈烈飞扬,眉睫之下一片暗影,他一声怒吼,红白相间的孔雀翎在身后怒张,眼中满是血红的煞气,“沈七欢,你想杀我?还早个几百年!”
雄狮垂暮,爪牙依旧锋利!
玉无香自兜率天宫杀出一条血路,只要到达鬼蜮他就安全了,沧溟如今实力非凡,离伽天主不会轻易动他,反而会用他制衡沈七欢。毕竟,他也不知晓有关鬼蜮和天界的秘密。他们唯一的目标根本是他自己。
身后天人密密麻麻排山倒海而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速度也越发缓慢,方才一瞬间的爆发力已经几乎倾尽他所有的元气,现下就快力竭。
还差一点……
玉无香奋力冲入黄泉之门,鬼蜮阴森的气息,潮湿的空气还有空中一轮血月让他无比安心。他瘫坐在地上,浑然不顾昔日优雅形象,汗水湿透了衣襟,或许是失去了力量,不然他怎会感到如此恐惧,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而后不停的呕血。
突然间,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气息也让他感到安心,可是为什么……
一把极细的剑从后背贯入他的心脏。
他不甘心的睁大了双眼,直到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还在不停地问。
——为什么……会是你。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却要杀我!是你和他们联手要戕害于我,是你!!沧溟!
不行,还不能死,还有一个人没有见到……
可是……自己作恶多端,行径恶劣至极,在他小时也常常恶言相向,他怎会肯再见自己一面呢……
又一瞬,玉无香鲜血模糊的视线内,出现了君迁子的面容!
背刺玉无香的那人并没有恋战,抽出长剑后立刻消失无踪了。
在他身边的,还有那个讨厌的小丫头观音奴。
“喂,他不会死了吧?”
玉无香像被猎杀的雀鸟,洁白的孔雀羽染满鲜血,散落一地,他声嘶力竭的怒吼道:“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们,滚!”
话音未落,他就昏倒了。
君迁子将玉无香带回了蓬莱仙岛,而肖贤和慕紫苏一同用太初之血救治他,总算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君迁子从未见过玉无香这么狼狈,羸弱的模样。过去他总觉着玉无香的身影那么高大伟岸,那双洁白庞大的翅膀无时无刻将他护在怀里。现在他抱着他的时候,突然觉得他那么瘦小。
第1901章 背刺
翌日,君迁子端着汤药,不知是第几次被玉无香骂了出来。他锲而不舍的拍打门道:“请您开门,算君迁子求您!”
“滚!用不着你管!”
观音奴实在看不下去了,拽开君迁子道:“他和你已经没关系了,是生是死他自己决定,你何必上赶着,俗话说得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观音奴特意拉长了声音让玉无香听道:“再说了,这都是他的报应,玉无香你还不知道吧,小颂是我们的人哦,潜伏在你身边就要杀你,现在你又被八部众追杀,当八部众的狗的下场就是这样!”
大门‘砰’的一下被踹开,玉无香披头散发怒气冲冲的真像话本里的恶鬼,怒视着观音奴道:“你说什么?!”
“我说,小颂就是你的报应,满意了吗?!”
“阿奴,别这么说……”
“我说你啊怎么回事,难道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吗,别忘了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当年他知道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时候还要杀你!你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玉无香此时才如梦初醒般,他嗤嗤笑了笑,随后疯癫般的仰头大笑。沧溟从一开始……他竟然从一开始就是顾修缘的细作……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什么都给了他……他汲汲营营数百年,到底为了什么,全给他人做嫁衣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家寡人了。
这一定都是那个老魔的计谋!
“无上魔尊!你给我出来!我要将九州夷为平地,让你们都成为我的宠物!把你们大卸八块!!”玉无香就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伏地呕血。
观音奴冷笑道:“自身都难保了还要给别人大卸八块。”
“小妮子你不想活了!?胆敢本王如此无礼,没有家教!你祖父母没教过你三从四德?!”
“你兵马俑站第几排啊?”
“你!”
可恶啊!他只要看到观音奴就想起了那对夺走君迁子的无良夫妇,就恨不能把他们统统带回鬼蜮里折磨!
俩人吵得如火如荼,君迁子架在中间像受气小媳妇。
一旁慕紫苏叹息道:“那毕竟是你未来的婆婆,啊不对,公公,你就不能和他和睦相处吗?虽然这人确实恶劣至极,罄竹难书。”
肖贤道:“为老不尊,便也不能怪孩子们恶言相向了。”
玉无香听到这两个最为痛恨的声音就更生气了,眼神就像要撕碎肖贤一般,等等……什么未来的公公?!
“你们说什么!?君迁子!你们成亲了?!”
君迁子依旧不敢看他的眼睛,“还未,不过已经定好日子了。此番我去鬼蜮便是想请您来……”
“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子!竟然娶仇人的女儿,我不同意这门亲事!你退婚,立刻退婚!!”
肖贤慢吞吞的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要给他号脉,“亲家,孩子的事儿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玉无香瞬间甩开他,“滚!谁是你亲家!讨厌讨厌讨厌!”
慕紫苏道:“让他冷静两天吧,兴许就回心转意了。夫君~我要吃桃酥。”
肖贤起身道:“好,这就去做。亲家,你也来尝尝我的手艺?”
“不吃!出去!离我远点!”
玉无香不能见阳光,白天就一个人披头散发,素净又憔悴的的抱着膝盖缩在阴影里,偶尔会听到一群孩子在外面叽叽喳喳,他就隔着窗子怒骂将他们驱赶。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观音奴就给他们哄走,还阴阳怪气的说,“里面有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离他远点,当心他被雷劈到的时候殃及你们。”
“死丫头你说什么!?有本事进来说!”
“懒得跟你浪费口舌。”
玉无香气得心肝脾肺都要炸开了。尤其是他暗搓搓透过窗户看到君迁子喂躺在他怀中的观音奴吃点心的样子,就更不爽了!他还从未对自己这么好过,她凭什么!?
还有,她的动作,穿着都太不优雅,太粗俗了!她根本配不上君迁子!
他又想起了顾雪衣,胸口便阵阵郁痛,比杀了他还难受。荧惑剑的业火从背后单刀直入,仿佛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燃烧殆尽。
不行,他要回鬼域!顾雪衣一定不会善待他们!
玉无香起身要走的时候,被君迁子堵住了。他本想唤他母亲,可玉无香却不是,想唤他舅父,他们又并非血亲。
“您要去哪儿。”
“我要回鬼蜮,我不能让那个狼崽子摧毁我百年心血!”
君迁子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您不能回去。”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
他想像以前那样拽君迁子的衣领,或是一只手就给他整个人都薅起来,可现在君迁子长的比他还高很多很多,他根本拽不动他。
君迁子俯首凝视着他的眼睛,“就算赔上我这条命,我也必须要保护好您!”
玉无香怔住。他从未见过曾经懦弱又爱哭的他拥有如此坚定的眼神,旋即他冷笑道:“就凭你?再说,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浪费了我数百年的时间,我待你也恶劣至极。你为了我赌上性命,脑子进水了吗?”
“您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知晓,只是您不善言辞罢了。为了养育我,您装扮成女子,想做一个好的母亲。又担心过去弱小的我不能驾驭九黎珠的力量而一命呜呼,迟迟不敢冒然使用,这些我都知晓……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再见一见您,可我知道您恨我,又听说您和小颂情浓于血,便不敢叨扰。”
眼中的泪水更盛了,他在这一刻突然觉得那些宏图大愿,和君迁子一比,不值一提。
“放心吧,我会帮您守护好鬼蜮的族人,毕竟他们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亲人。我定会化解鬼蜮和人类的仇恨,也让鬼蜮人重见天日。”
这一刻,玉无香好像突然听到了清脆的哗啦声,像是枷锁被打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看着君迁子像过去一样温暖美好的笑,他似乎也知道沐浴在阳光下时,是怎样的感觉了。
君迁子惊道:“您……哭了?”
玉无香也察觉到脸上的泪水,怒骂道:“没有!是汗水!汗水而已!”
他笑眼弯弯道:“这样吗。”
玉无香回头怒道:“你傻啊你!”
“我是不大聪明,过去您常常也这样说我。可我会努力!”
“她抛弃过你一次,又跟别人生了孩子,你干嘛还跟她成亲!?天下间没有好姑娘了吗?!鬼蜮任何一个丫头拿出来都比她强一百倍!”
君迁子愣了愣,他竟然指的是观音奴。
“阿奴也很好,日后你们相处许久便知。她和您一样总是口是心非,喏。”君迁子手中幻化出一把胭脂红海棠花的油纸伞道:“阿奴知道您不能见阳光,特意做了这把伞给您。”
玉无香内心是很感动,这把伞做工精致,想不到那个死丫头还算有几分品味。但是依旧故作高傲的道:“放那吧,我饿了,给我拿些吃食来,我要喝血。要新鲜的!”
“舅父……”
“罢了,我瞧那桃林的花开得正好,全给我薅下来!让那老魔心疼死!”
“……”
“罢了罢了,不为难你了,薅一半吧。”
那几日,玉无香不再茹毛饮血,吃花瓣倒是吃得很香。偶尔也会青天白日的打着伞出来闲逛,只不过所有人看到他都躲着走,听到别人议论他就上去跟人家蹦着高的吵架,毕竟他跳起来才和那些道门弟子一边高。每日和观音奴斗嘴抬杠成为了家常便饭,君迁子一不帮他说话他就绝食,拿他撒气。慕紫苏心疼他家的小女婿,便和肖贤去哄他。总之他来道门后,蓬莱岛就天天鸡飞狗跳。
但是令人无比惊悚的是,玉无香竟然也在偷偷修习坐忘论!是被观音奴无意中撞见的,她跟见了鬼一样一溜烟赶紧跑了,告诉了慕紫苏和肖贤。
“他会不会死心不改,偷学坐忘论后回到鬼蜮对人界发兵,阿公!婆婆!你们说句话啊!要不要阻止他啊!那种人还是拴起来最安全。”
肖贤执着书卷揉了揉眉心,“动辄便要给人家拴起来,你们可真是一脉相承。”
“哼。”
他放下书,凑过去道:“生气了?分明受苦的是我。”
“哼。”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是为夫失言了,我家饕饕待我极好,天冷了给我添衣,饿了给我做点心。”
“哼,你知道就好,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娘子。”
“是,娘子说的是。”
观音奴:……
诚如观音奴所言,玉无香的确想恢复力量夺回失去的一切,他也本想将鬼蜮深埋多年的秘密告诉君迁子,可转念一想,还是罢了。他那细胳膊细腿,如何担得起这千斤重担呢。
这个枷锁,就终结于他自己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