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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本色之庶女毒心

作者:雪颖碟依 | 分类:古言 | 字数:73万

发家致富236不透剧一

书名:侯爷本色之庶女毒心 作者:雪颖碟依 字数:4400 更新时间:2024-11-16 21:47:49

冻门跳着粪桶,洒了水田。

头顶的烈阳折『射』出光圈,冻门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水,亲爹弯着腰,在侍弄田里的小龙虾。

冬天冒出来的螃蟹在开春的时候,都藏了起来,他曾经扛着锄头将水田挖了个大坑,把亲爹种下的稻苗给挖废了,都没找到螃蟹,还被亲爹训斥了一顿。

这小龙虾是在螃蟹藏起来没几天后,突然间冒出来的。

冻门将粪桶放在田埂上,挨着田埂坐,“爹,你说瓜啥时候能回家?”瓜是初一走的,这都六月天了。

冻门愁死了。

亲闺女出门在外,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饱穿暖,有没有人欺负她。

今天的六月天,能赶上三年自然灾年的天气了。

闷热闷热的。

冻门擦着汗,下田帮亲爹抓小龙虾。

小龙虾是这名字是两儿子首先喊的,还别说,长得个头大尾巴小,还有两个跟螃蟹一样大的钳子,长得像是小龙虾这么一回事。

冻三爷将手里的小龙虾扔进桶里,支起腰给自己点了烟抽,“估『摸』着也该回家了。”

这都出门半年了。

按着亲孙女爱闹腾的『性』子,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冻三爷眯着眼睛,“等瓜回家,你两个儿子能喊姐姐了。”

想到龙凤胎,冻门憨憨的咧嘴乐。

冻家村自从有了冻瓜这个小村长,就没有了大集体制,都是各家种各家的地,村书记特意划了三亩旱地给下乡的知青们。

也不种稻子。

就种些地瓜花生土豆。

都是赶产量的农作物。

这三亩地在靠山背的地方,离冻三爷家最近。冻三爷抽着烟瞅眼挥着锄头翻地的年轻小伙子们,眯了眯眼睛。

“收拾收拾,归家去。”

抓了小半桶的小龙虾。

村里人谁也不知道冻三爷这二亩水田里到底有多少的小龙虾,连冻三爷自己都不清楚,总之,站在田埂上往下看的时候,能看到乌泱泱一群群的小龙虾,等下水田的时候,又看不到两只,抓起来的时候,随手都能捞一把上来。

冻门提着水桶,把放在田埂上的粪桶挑上,“爹,老村长昨儿说村里大家伙的菜剩了许多,自家又吃不完,瞧着能不能挑去镇上偷『摸』着卖点?”

冻三爷将烟杆背在腰后。

“投机倒把镇上抓得严。”

瓜不在村里,让村主任上镇上开会,这半年来都是老村长去的,将得最多的就是这投机倒把的事儿,现在的政策不允许,监控得严,被抓到不仅要蹲班房,还得批评教育。

冻门,“老村长是这么说,那村里的菜就留着地里糟蹋了?”

三年自然灾害过去后,冻家村的日子越发的好过,这两年乡亲们种地种菜,都有了富余,今年开春雨水足,种下的蔬菜都是一茬茬的疯长的,家家户户都剩不少。

早两年,乡亲们也跟着瓜上镇上换食。

今年瓜不在。

乡亲们没那胆子自己偷『摸』着去换。

被抓了怎么办?

不是谁都有他们小村长的能耐和面子的。

这又是风尖浪口上,为了地上那点子菜冒着被批评教育还得蹲班房的风险,他们也不乐意啊。

现在的日子多好啊。

能顿顿吃上饭还能吃饱,搞什么幺蛾子呦。

冻三爷知道乡亲们的这点『尿』『性』,包括他自己,现在的日子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美日子啊。

“不糟蹋,等过了季节,把地里的菜收起来,晾干着晒。”

两人走到家门口,冻门将粪桶放在院子门边上,提着装了小龙虾的水桶进屋,亲爹慢悠悠的说,“在后院挖个地窖。”

用来存菜。

冻门不知道地窖是啥。

张秀兰在做炸圆子,是用五花肉和地瓜粉和起来捏成小团子放在油锅里炸,听到声音,喊了声,“冻门,把骨头汤端出去给爹喝。”

锅里炖着大骨汤。

这猪大骨是隔壁罗家村集体上杀猪,亲爹偷『摸』着去买回来的。

冻门将水桶提进厨房,冻三爷跟在后面进去,用不着给他端汤,他自个进屋喝。

张秀兰手上捏着圆子。

冻门放下桶把温在后锅里的一大盘的骨头汤端出来,张秀兰说,“喝完去看看孩子,睡了小半会该醒了。”

冻门点头。

厨房里三人说着话,殷修寒去割了一簸箕的兔子草回来,张秀兰让他去喝骨头汤,殷修寒看到小半桶的小龙虾两眼发亮。

自从吃过一次特辣小龙虾后。

殷修寒对小龙虾情有独钟。

“婶儿,中午吃小龙虾吧,还是特辣的那种。”

眼睛放光。

他仰头将一碗汤喝完,提着水桶去了后院清洗小龙虾,怎么清洗小龙虾他也不是很懂,就把整只小龙虾磋磨一遍。

乐的是,这看着个头大大的小龙虾,还有两个大大的钳子对他们很友好,从来没钳过他们。

“师父,半年没着家,都是灰尘,您可别坐着了,脏。”

“小徒儿啊你可让为师喘口气吧…好香,冻村长家在做什么好吃的,小徒儿你赶紧收拾,午饭去冻村长家蹭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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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不太好吧……”

“你说有什么不好?”

“……”

说不出来,就怕师父你被冻村长揍,刚在冻村长未知的情况下,抢在冻村长前头去她家蹭饭吃?

小徒弟表示不敢。

殷修寒手里的小龙虾啪叽砸回了水桶水面,他震惊的抬头,直勾勾的盯着隔壁房子…能传出久违声音的房子…

水里的小龙虾嗖嗖嗖的扒在水桶边上,个头大的脑袋齐刷刷的朝隔壁的房子瞪过去。

就像它们真的在认真看似的。

猪圈羊圈鸡舍鸭群都趴在墙上,仰着头的姿势跟小龙虾的姿势一样样的。

殷修寒,“……”

老者打开阳台的门,推开窗户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老脸很满足,回到冻家村果然从身到心都是舒畅的啊。

“咦——这是虾?”

和蹲在水桶边上直勾勾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对上了。

老者慢腾腾的恢复高人风范,“殷少爷,洗虾呢?”

殷修寒,“……风、风水师好。”

老者点点头,“中午是吃虾?这么一小桶不够啊,哪抓来的?我让小徒弟在去抓点回来。”

殷修寒,“……”

嗖的窜起来跑进厨房。

惊呼中是声音雀跃,“婶儿,风水师回来了,风水师带着他徒弟回来了。”

张秀兰手里捏着的圆子啪叽砸进油锅里,溅起几滴油砸在手背上,眨眼起了个红印子。张秀兰震惊,“谁回来了?”

殷修寒咧嘴,“是风水师,他带着小徒弟回来了,就在隔壁,还问我中午吃虾吗?婶儿……”

他婶儿抓着一手的肉沫拌的地瓜粉跑了。

“冻门,瓜回来了,瓜回来了…”

在房间里玩龙凤胎孩子的冻门蹦起来,被门槛绊了下,差点摔倒,“我闺女回来了我闺女回来了,瓜啊爹可想你啦——”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条红『色』的鱼半个身体探在缸外,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在说他蠢。

冻门没看到亲闺女,整个人怔楞了,“瓜呢?”

张秀兰笑着摇头,“隔壁的大师回来了,我估『摸』着瓜肯定也回来了,你上隔壁问问去,瓜跟他回来没有?”

大小虎两个臭小子这半年每天都要去村口等姐姐。

每到吃午饭的时间不回家。

张秀兰失望,看来瓜是没跟着回来,两臭小子都没等到他们的姐姐。

冻门嗖的跑了。

殷修寒站在厨房门口笑,走到坐在正厅门前台阶上的冻爷爷边上挨着坐,“爷爷,您别急,萌萌肯定回来了,她人小,走的慢,肯定还在村口。”

冻三爷看他一眼。

人小走得慢?

这孩子怕是不知道我亲孙女的能耐。

冻门跑去隔壁,没一会,大师跟着他回来了。

大师说,“冻村长是跟着一起回来的,这不,她从京都这一路回来,把每个镇上的瓜果都买了,到了这镇上,她只买了一袋子的瓜果,觉得太少,就跑到隔壁的镇上去了…”

张秀兰擦眼角,“这孩子…”要吃瓜果,回家她给炒啊。

现在家里种了花生了,还有南瓜仔,去后山捧一把细沙回家掺和着炒,不比镇上供销社卖的差劲。

冻门心口火热,搓着手笑呵呵的开口,“我闺女给我买瓜果,嘿嘿,我闺女出门回家惦记着给我买吃的。”

冻三爷看蠢儿子一眼,没吭声。

老者保持着大师风范,“冻村长这一路可买了不少,那头小『毛』驴身上都扛满了。”

张秀兰又高兴又心酸。

他们家瓜可懂事了。

站起来就往厨房走,“我多炸些圆子,留着给瓜吃,冻门你把剥好的花生粒拿出来,我多炸点…”

冻门乐滋滋的去拿花生粒了。

这些花生他剥了壳,就是存着给瓜吃的。

“你炸花生,我去后山弄沙子,炒南瓜子,现在就炒。”

张秀兰很高兴。

催促着冻门赶紧去。

老者,“……”

等等!

不先吃饭吗?

冻三爷呵呵笑,“瓜回来了,等瓜回家一起吃。”

殷修寒同意,跑去后院继续洗小龙虾,冻三爷跟着起身,“我去田里多抓些小龙虾回来,瓜爱吃这个。”

瓜喜欢吃螃蟹。

在冻三爷眼睛里,小龙虾跟螃蟹长得一个品种,瓜肯定爱吃。

把放在厨房门口的水桶提着走了。

六十好几的人了,走路的姿势虎虎生威,别提多带劲。

老者,“……”

老者徒弟,“师父,我们回去擦灰尘吧。”坐在这里也没东西吃,还不如回去干点活,把被子拿到院子里晒,趁着有太阳,晒一下午晚上就能盖了。

老者,“……”

总觉得他应该先噌完饭在提冻村长的事。

这一家子,用过他就扔了。

他是特意上门蹭饭的,他还饿肚子。

冻三爷今天瞧着喜气洋洋的,扛着锄头回家路过冻三爷家门口,看到冻三爷提着桶往田地里跑的冻三爷,高生喊,“三爷,您这是抓小龙虾去?”

冻三爷咧嘴,“我瓜要回家了,多捞点中午给瓜做辣虾,我瓜爱吃。”

扛着锄头的村民直愣愣的,“小村长要回家了?”

这是真的?

冻三爷,“我不框你们。”

扛着锄头的村民满脸喜气,“小村长真要回来了,可真是太好了。”

小村长回来了,他们地里的菜就有救了。

昨儿老村长还特意提了句,地里的菜家里吃不完,老丈人那也隔三差五的酒送点过去,也不能送多啊。

现在他们村里家家户户的老丈人们村里都是集体制,还分队啊,送多了过去,也是送到别人的嘴巴里了,还不如隔三差五的把老丈人喊来家里吃一顿。

扛着锄头的村民挥着手臂振奋喊,“乡亲们,小村长要回家了,小村长要回家了——好消息,小村长回来了——”

眨眼。

村都知道他们小村长回家了这消息。

这时候快到吃饭的时间,家家户户在田地里干农活的,扛着农具准备归家吃饭,听到这消息,都高兴了。

“小村长可算是回来了,好啊,回来好啊。”

“小村长回来,咱们就有主心骨了。”

“可不是,这半年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老村长做主的。”但老村长就张嘴巴拉巴拉,没给他们干些实质的事儿啊。

他们现在家里有菜,有鸡蛋。

都不敢偷『摸』着去镇上换。

哦!

现在镇上换了镇长了,比以前的杨镇长难说话,老村长说去镇上开会的时候,这新镇长的脸拉得老长,在会上点了他们冻家村好几次的名。

也不知道是不是惦记着他们村。

现在他们的小村长回来了,村民们对新镇上嗤笑,你是镇上了不起啊,还敢惦记我们冻家村?谁给你的胆子?啊!上任前没跟老镇上打听打听我们小村长的能耐?

新镇长表示这还真没去打听。

老镇长哼哧,他又不是蠢蛋,能跟抢了他位置的玩意提醒他冻村长的能耐?他又不是傻子。

冻家村除了殷修寒外的男女知青们齐齐惊呆了。

那…家伙要回来了?

不是。

怎么就要回来了?

在外面玩了半年了,不是玩的挺好的吗?怎么就惦记着回这山沟沟的地方来了?

男女知青们想到半年前自己的某些作死行为,齐齐欲哭无泪。

这消息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