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盛宠,嫡女毒妃
作者:轻衣罗扇 | 分类:古言 | 字数: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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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地牢
只是在回忆那些为数不多关于徐氏的记忆时,她却突然一顿,猛地发现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地方。
似乎每每碰到徐氏的时候,对方看向她的眼神都很复杂,当时年幼的自己分辨不出来其中意味,只能依稀感觉到对方对自
己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可如今回想起来,她却心惊的发现,那眼神里,除了一闪而过的怜悯外,竟还有几分伤感之意!
徐氏为什么会对她『露』出这样的眼神?
沈知心头有些惊疑,她能确定自己跟徐氏不曾有过什么交集,可为什么徐氏看到她时会有那样的表情和眼神,徐氏……跟
她难道有什么关联吗?
这时,一旁的入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一般,猛地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什么事?”沈知看了她一眼,直觉告诉她,入琴要说的事可能跟徐氏有关。
果不其然,入琴压低声音道:“小姐,说出来您可能都要吓一跳,奴婢还依稀听人人说,徐夫人当年在被老爷纳进府里之前
在外面其实是有心上人的。”
“心上人?”沈知蹙眉,似乎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逝,还不等她抓住就消失无踪。
“对,心上人,”入琴肯定的点点头,继续说道,“说起来也奇怪,徐夫人在进沈府前,是名花阁卖艺不卖身的头牌,不知道
多少达官贵人王权公子想要与她春宵一度温存一番呢。可不敢那些贵人们出多高的价,怎么用身份压人,使尽了各种手段,也
没有人成功过,据说当时很多人都流传小道消息说徐夫人是在等人,等自己的心上人来赎她呢。”
“那她的心上人是谁,有人知道吗?”沈知问道。
入琴摇了摇头,道:“没人知道,甚至关于徐夫人有心上人的小道消息,后来也有人去查了查,都没查出来是从谁那里开始
流传起来的。”
沈知听到这里,心头狐疑更重。
当年名动京城的名花阁的头牌,那么多达官贵人千金相见,对方都不曾屈膝逢迎,怎么就会看上沈贺了,要知道当年沈贺
还没有爬到如今这个位置,便是如今这个位置,想来也比不上那些达官贵人才对。
若不是为了身份地位,那又是为了什么?
沈知没那么傻会觉得徐氏是倾心于沈贺才进府的。若真是倾心于沈贺,那般才情绝艳又容貌出『色』的女子,怎么可能这么多
年过去,都还只是在那个偏僻的院落里清淡度日,对方能在名花阁待那么长时间下来,什么心计手段没有,怎么可能那么轻易
的就被荣氏给压得死死的。
这一切无非只有一个解释,徐氏留在沈府,不是为了情,不是为了富贵,而是别有所图。
可沈贺身上,对方到底能图什么呢?
沈知越想越觉得徐氏这个人身上充满了『迷』,而在这之前,她竟从未对对方起过疑心。
可从上一世到这一世,她与徐氏都没有什么交集,对方对她也没什么恶意。
虽然不清楚对方呆在沈府里到底意欲为何,但眼下她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沈芸和荣氏身上。
日后有机会的话,再去观察徐氏也不迟。
这般想着,沈知对入琴吩咐道:“以后关于徐氏的事,你多收集一些,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跟我说。”
入琴虽然疑『惑』自家小姐为什么要收集关于徐氏的事,但也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拍着胸脯应道:“放心吧小姐,论其他事奴婢
比不上入画,这件事奴婢还是自信能做好的。”
沈知闻言,被逗得有些想笑,但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打击对方。
站在一旁的入画却是一脸无语的转过脸去。
*****
沈知和沈芸约好了三日后去相禅寺,为此还特意派人提前去打听了一番闲鹤大师是否云游回来了。
打听消息的人回来后,便将寺里僧人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了出来:“大师回来过,但前不久突然又离开了,也没说去哪里,
只说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大师又走了?”沈芸听到这话,也不知道心里是喜多还是忧多。
喜的是眼下不用这么快便去相禅寺解签,忧的是这签迟早有一天要解,而心头盘桓的不安感却如跗骨之蛆,怎么也挥之不
散。
沈知听到闲鹤大师此刻不在相禅寺上的消息后,面上登时『露』出意外的神『色』,旋即便像是有些失望的样子。
一旁的沈芸见状却是心里一跳,担心沈知会追问更多,眸子一转出声安慰道:“二姐姐莫要担心,这僧人也说了,闲鹤大师
只是暂时出去而已,过段时间便会回来,届时我们再去也不迟。”
“更何况,”她停顿了一瞬,笑道,“三年时间我们都等过来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二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沈知看了她一眼,笑道:“妹妹说的是,我只是没想到闲鹤大师刚好这个时候出去了,只能说太不巧了。”
沈芸掩去眼底微微闪烁的光,跟着笑着附和道:“可不是。”
闲鹤大师不在相禅寺,那这解签一事便只能再等一段时日,沈府又回到了风平浪静,除去女红师傅教导女红的课外,沈知
便安然的呆在院子里,闲来无事种种花草看看闲书,日子过得倒也别是一番滋味。
直到有一天,一个包着小石头的纸团“嗖”的一声从院外砸进了院子里,落到了窗柩上,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沈知闻声,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目光重又投到了手里的书里。
半刻钟后,她却是掩唇微微打了个呵欠,盈盈杏眸里泛出困倦的水光,她放下书,道:“入画,我要午憩一会儿,待会儿你
便下去吧。”
“是。”入画赶紧停了手下事情,伺候着沈知换了寝衣,又将窗子掩好,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等人走后,沈知却是下榻走到已经掩上的窗前,将掉落在地上的纸团捡起,展了开来。
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事情已经办妥,随时可至。
这张纸条上的字却是与上次截然不同的笔迹,笔走龙蛇,肆意有力。
沈知盯着这行字,眼里闪过一道惊艳。
虽无法求证,但她心里直觉这应该是萧郅的笔迹。
都说字如其人,只是没想到萧郅的笔迹竟然是这样的。
肆意、霸道却又深刻。
一点不像是一个长期不良于心只能受困于王府的闲散王爷能写出来的风骨。
沈知唇角微翘,这倒让她又见识到了对方新的一面。
将这张纸条慢慢碾碎,投进了香炉里后,她看着碎纸被熏香点燃,一点点化为灰烬,眸子微微飘远。
这条纸条既然送过来了,说明李大根应该已经被灰翎从衙门里带出去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使的什么手段,但萧郅那般的人
定不会留下能让人查到蛛丝马迹的线索来。
这样一来,沈芸失去了李大根的消息,只怕是内心要日日不得安宁了。
待到纸条被完全烧了干净,沈知才盖上熏香炉的盖子,重又躺回了榻上,闭上了眼睛。
晚上还有另一出戏要上演,在此之前要好好养精蓄锐才行。
*****
是夜,安定王府的后门处,一个纤细的身影隐在黑夜里慢慢靠近。
后门的地方点了一盏灯笼,明明是没什么人会涉足的地方,却偏偏点了一盏灯笼,就像是为谁照明一般。
沈知脚步轻巧的进了后门,熟门熟路的绕了一会儿,便出现在了萧郅的院子里。
灰翎早已如往常一般等在那,见她来了,道:“主子就在里面,二姑娘进去吧。”
沈知微微颔首,抬脚进了屋。
萧郅坐在书案前,正执着一本书看着,一堆案书前面还放了一盏已经有些凉了的茶,瞧上去像是没动过一口。
沈知从萧郅脸上收回目光,却是抬手将一边的壶拿过来重新倒了一杯茶推过去,问道:“王爷倒是雅兴,这么晚了还在埋头
苦读。”
萧郅看见她倒茶的举动,面『色』不变,只是放下手中的书:“人已经在地牢里了,灰翎会给你带路。”
沈知闻言,应了声正要抬脚出门,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倏然转头看了一眼萧郅,眉头微微一挑,“王爷这么放心
让沈知随意进入贵府的地牢,就不怕沈知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吗?”
萧郅闻言,只是顿了一瞬,便微勾起薄唇,眼底带着戏谑的反问道:“最不该看见的东西,二小姐不是都要已经看遍了?”
沈知下意识想到了好几次对方仅着中衣时不慎『露』出的风景,眼底瞬间闪过一道自在,她轻咳一声,,扯了扯唇装作听不懂
的样子:“王爷怕是说笑了,沈知还有事,便先不叨扰王爷了。”。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萧郅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却是低笑一声,抬手将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一饮而尽。
沈知跟着灰翎进了安定王府的地牢,这个地牢建的十分隐秘,若不是灰翎亲自带她前来,估计她就算是找上三天三夜可能
也发现不了。
待来到其中一间牢房面前,沈知借着一旁墙壁上摇曳着的烛火看清了披头散发靠在牢房角落里的人。
“李大根……”她微微眯起眸子,似是自言自语般轻声的说出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