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催婚的路上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4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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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留下的门禁卡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张晓朵抬头便看到赵雨菲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迟迟不见赵雨菲的踪影,张晓朵还以为她要继续休假,这下总算放心了。
“晓朵,我休假的这几天你辛苦了,家里有事实在没办法。今晚早点下班,明天我批你假,好好回去睡一沉。”
赵雨菲拍拍张晓朵的肩膀,回到座位上。
“谢谢菲姐。”
张晓朵利用上洗手间的时间给沈番打电话,让他晚上不用带饭过来。这几日,他三步不离身,没事就在她公司楼下候着,中餐晚餐夜宵一样不落,她都快被逼疯。
他回回在她跟前控诉,除了吃饭时间,他根本就见不到她,这下好了,她有时间陪他,这才喜滋滋地离开。
张晓朵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疲惫地盯着电脑,不断地敲打着键盘,赵雨菲心疼地中断她的工作,说:“晓朵,你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她也没有再逞强,而是顺着赵雨菲的好意,提前一个小时下班,离开公司,张晓朵坐上沈番的车,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
到小区地下停车场,沈番抱起熟睡的张晓朵走向电梯口,她半睡半醒地微睁着眼睛,看到是他才放心地埋头靠在他怀里,坦然睡下。
这段时间,他跟着她遭了不少罪,他向来自由散漫,一下子起早贪黑地忙,他都快有些吃不消,还好他对她胡搅蛮缠的偏爱总算得到回报。
他弯下身子,放她下床,帮她将大衣脱掉,紧紧地搂着她,盖上棉被,伴随她醉人心弦的体香酣然入睡。
凌晨一点的夜里,张晓朵饿醒。她舒坦地摆动手臂,穿上大衣,从陌生的温床上下来,走出房间,她隐约听到厨房“呯呯嘭嘭”的吵菜声。
沈番身穿蓝色睡衣,手握锅铲,嘴里哼着小调,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对她说:“再等一会就好了。”
她主动去帮忙,将他炒好的小菜端出来再去拿上碗筷。
“老婆,你看我们越来越有默契了,有句成语怎么说来着,”沈番冥思苦想,拼力去捣鼓脑袋瓜那点储备量,“夫唱,妇随,对,夫唱妇随。”
张晓朵心情莫名急躁,隐约觉得肚子憋闷,想必是饿过头,她压着无名火,吃完那餐丰盛的晚饭。但事实告诉她,那种感觉肯定是另有隐情,她神色慌张地走向卫生间,出来时背靠着墙不敢轻易挪动。
“你怎么了?”沈番发现她的异常,走过来,摸着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我来例假了,包里没带卫生巾,裤子也脏了。”张晓朵火辣辣的脸颊窜动着耳朵也跟着着烧起来。
“我去去就回,你等我一下。”
“番,”张晓朵想告诉他买什么牌子的卫生巾,可他走得太急,根本就没听她说完。
沈番没过多久,手提着一袋卫生巾回来,塞到她手里,说:“不知道你平时用哪个牌子,都买了,你看着用吧。”
随后他又回房,拿出一套粉色睡衣递到她手上。
“这衣服?”张晓朵吃惊,他居然有她码数的衣服。
“情侣套装,看到没有?我提前买的,衣柜还备有很多你的衣服,内衣裤也有,别想多,我可不是变态,只是怕你临时来,没衣服换。”沈番想在她面前邀功又怕她误会,急着解释。
“你怎么知道我的码数?”张晓朵可从来没有跟他提过,再说,他还真的是个自大狂,准备这些,在他眼里,把她当什么呀?
沈番看得出来她心里憋着气,整理好对白才说:“我也不知道,猜的,要是码数不合适,我再重新给你买。”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码数,在他贴身搂着她时,那双望眼欲穿的眼珠子直勾勾地在她身上己经打量了无数遍,就差近身接触,亲自观摩确认了。
张晓朵觉得浑身痕痒黏糊糊的不舒服,她己无力再去游思妄想,焦心难耐就盼着可以尽快洗个热水澡。
“你快进去吧,我去煮红枣桂圆糖水。“沈番折回厨房,翻箱倒柜找食材。
当她洗完澡来到厨房,饭桌上己放着盛好的糖水,但她却没看见他。
张晓朵坐下来悠哉地喝着糖水,那黑压压的账实感,在一股暖流地冲击下,烫开了口,慢慢消散开,直到消失殆尽。
沈番拿着暖水宝走进来,坐到她旁边,说:“放到肚子,这样暖和一点。”
张晓朵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这样体贴入微的一面,想必他的前任将他调教得很好,她醋溜溜地说:“你还挺懂的。”
张晓朵话里带着刺,沈番不傻听得出来,但他并没有撇过话题,而是直接回应,说:“她痛经很厉害,这些都是我在网上做足功课了解到的。”
“我跟她很像是吗?”张晓朵心里不是滋味,他怎会这样毫无忌讳地在她面前提起关由美,他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你比她漂亮。”
沈番不可否认他对张晓朵的爱己经在慢慢升华,但他不想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每次都粉身碎骨,或许他就不该靠近她。
张晓朵感到钻心的痛,她憋着泪问:“你们为什么分了?”
“她总喜欢刁难作弄我,把我当猴耍,我还傻到以为她是在考验我。她说他爱我,却总拿各种借口拒绝我,曾经我以为是我不够成熟稳重,让她没有安全感,直到那天我看到她跟一个佬外赤裸上身躺在床上,我才知道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蛋。我还想着给她机会解释,结果她跑了,为了得到那张破绿卡,呵!我也是算看明白,原来一直都是我在犯贱。”
他为她的离开借酒消愁,日日笙歌,想必他对她的爱定是刻骨铭心,可他忽然追求她又算怎么回事?
张晓朵有种被玩弄的感觉,她灰心失望地说:“你还爱着她,所以才会对我好,但是你心里又恨她,就把她犯的错让我来承担,对吗?”
沈番萎靡不振地站起来,说:“我把客房给你整理出来,你早点睡吧。”
张晓朵倍感受伤,她不该贪恋他的好,总有一天他会怨倦她,把她视作垃圾无情丢弃。
他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看向镜子,他劝慰自己这只是个对赌游戏,像她这样心狠自私的女人,他不会再自取灭亡,很快她就会堕入他为她编织的情网,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沈番走向客房打算跟她道歉,刚才他确实不该说那些膈应的话。可他在屋里的每个角落都转了遍,都不见她的踪迹。
他心慌地拿起手机要给她打电话,却看到茶几上的门禁卡,“叮咚”一声,张晓朵传来一条信息,“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想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快要上勾的鱼就这样走掉,沈番自不会甘心,他狂奔出门,在她握住车门把手的那一刻从身后搂住她。
他大口呼气,对司机说:“我们不走了。”
张晓朵早己哭成泪人儿,她拼力挣开他,说:“你还想干什么?”
“对不起。”
“不需要。”
他的忽冷忽热就是在警示她,他并没有那么爱她,既然这样那就好合好分,日后相见也不至于那么囧迫。
他柔情似水地撩弄着她零碎的短发,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沈番,算我求你,放我走吧。”
张晓朵不否认对他有好感,因此才会旁敲侧击地想从他口中得到切确的答案,却不料被他伤了一把,她不想到最后像个落魄的哈巴狗舔着舌头跟在他身后追着跑,闹个惨败收场。
“我爱的人是你,朵朵,她己经是过去式,不要再让她伤了我们的感情好吗?”
他蓦然将她抱了起来,张晓朵瘦弱不堪的身躯早就没了力气,她也只能降服于他那双强劲有力的臂弯之下,电梯门打开,他若有所失地亲上她。
“我困了。”
张晓朵关上房门,不想再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大概是这段时间被他宠得有恃无恐,她才会荒唐地将希望寄托于他身上。
泪水划落打湿了枕巾,张晓朵那刻才认清现实,她一个备胎拿什么跟他谈爱,可笑的是,她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