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妃常闹腾
作者:林汣歌 | 分类:古言 | 字数:4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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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你无义,我无情
《素问.脉要精微大论》曰:“夫五脏者,身之强也。头者,精明之府,头倾视深,精神将夺矣。背者,胸中之府,背曲肩随,府将坏矣。腰者,肾之府,转摇不能,肾将惫矣。膝者,筋之府,屈伸不能,行则偻附,筋将惫矣。骨者,髓之府,不能久立,行则振掉,骨将惫矣。”
——
养心殿内,几名身着白衬内袍,浅灰色外袍的太医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龙榻之上,一身明黄龙袍绣加身绣五爪天龙的九五之尊的皇上脸色阴沉无比,藏在衣袖间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跪在最前头,衣袍偏深的太医,沉眉道,“拘挛,头倾视深,背曲肩随,转摇不能,屈伸不能,行则偻附,行则振掉。”
“也就是说,朕是废人了?”
皇上直接掐住太医的陈词,面色铁青,废人,寻常人尚且接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一国的统治者,九武至尊者,叱咤风云者,更是难以接受!
龙颜震怒,太医们更是惶恐不安,皇上说的没有错,行为障碍,认知障碍,和废人无疑。
“皇上息怒!”
众太医颤颤巍巍。
为首的太医道,“陛下一定要保持龙心舒畅才不会加剧拘挛病情,臣每日来给陛下施针舒血,按摩活经,减缓陛下拘挛之症!”
言下之意,只能减缓,无法根治。
听闻此,皇上一下子就好像老了十岁,如今立储风波不断,叫皇上怎么可能龙心舒畅?
屏退太医,皇上在龙榻上静默半响,威严无比的尨眉之间尽显沧桑,起身来到龙案后,提笔写下立储诏书。
他心中的人选早就定了,只不过被太后及朝堂的各方势力压迫,太后当年逼宫太皇,废黜太子为桓王,后又设计害死桓王满门,立他为储,如今又要重演当年的那场腥风血雨,只是他的皇儿君玄奕可不是当年的太子后来的桓王,设计害死苏渊,气死武威侯,重创太后母族势力,如今又让苏缨取而代之,太后的朝堂势力虽然依旧很强盛,但是明显的不是君玄奕的对手。
立储诏书一出,太后的势力一定不肯善罢甘休,君玄奕此时坐上皇位,就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皇上本来还想着撑上几年,想方设法的为君玄奕登上皇位再清除一些障碍,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此时立诏也是迫不得已,他随时都有可能神思不清,若是太后趁机给他下套,为时晚矣,所以,他只能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
江明月回到平遥村的院落就开始收拾行囊,桑枝和阿水面面相觑,心下焦急有些不知所措。
桑枝道:“小姐,您就这么走了,王爷怎么办?”
王爷和娘娘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怎么就出现了这么糟心的事情?
江明月道,“趁着南宫即墨此时还无暇顾及莲心的时候,我去将莲心接回来,去去就回,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还担心我抛弃王爷不成?”
此时的北岳朝堂正是风云变幻之际,南宫即墨将莲心劫去北岳,但是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莲心的身上,此时正是她将莲心带回来的最好时机,一旦南宫即远举兵造反的事件平息下来,南宫即墨一定会守株待兔的盯着莲心,继而盯住她!
“那要不要跟王爷说一声?若是不告而别,王爷找不到小姐一定会着急的。”
“不行!”
江明月不赞成的摇了摇头,“若是君玄奕知道,一定不会让我去北岳,到了北岳就是南宫即墨的天下,无论谁去都是送死,南宫即墨无非就是想要引我前去,想将我控制在他身边,他不会伤我,那我就以死相逼,就不信他不放我回来!”
既然他无义,就别怪她无情!
桑枝点点头,被江明月说服,从南宫质子寒毒发作之际还冒着寒霜,不顾生命危险的去雁江里救回娘娘,就说明娘娘在南宫质子的心底是多么重要的存在,还有在药王谷里,娘娘一滴眼泪,一声祈求,南宫质子立马心软的就带着娘娘回了南楚,南宫质子对娘娘的在乎,不亚于王爷对娘娘的在乎,只是南宫质子在乎娘娘的方式错了,而且曾经还利用过,伤害过娘娘,现在又用娘娘身边的人威胁逼迫,如此,只会让娘娘的心离他越来越远,对他再不存一分情意!
但是正如娘娘所说,南宫质子不会伤她,一根汗毛都不会,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娘娘以死相逼,哪怕只是划伤了一寸皮肤,南宫质子就只会随了娘娘的心,桑枝还是希望,娘娘和南宫质子不要真的走到互相伤害的那一步!
“可是王爷那边总要有所说辞,不能让王爷担心啊?”
江明月点点头,起身走到桌案后,执起笔墨,“我书信一封,就说回了卞州老家看我父亲兄长,过些时日回来!”
边说着边歪歪扭扭的写好了一封书信,这字迹谁都模仿不了,塞进了信封里,执笔又写了一封。
分两个信封装好,放到了阿水的手里,“这两封信,一封是给王爷的,一封是给卞州父亲的,我走了之后,你再送去。”
阿水一惊,“这一路山高水远,阿水还是留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
“是啊小姐,桑枝只会摆弄药草,若是遇到坏人,还是阿水在身边能保护小姐!”
江明月失笑的看着二人,打笑道,“你们想哪里去了,你们既然认我为主,不保护我,还能让你们保护别人去不成?阿水送完信,就来寻我们就是!”
二人这才放下心来,他们还以为娘娘是要丢下他们孤身去北岳呢!
“好了,你们也赶紧去收拾收拾行囊,明日一早就出发!”
“是!”
二人应声,既然是娘娘决定的,他们尽心保护好娘娘就是。
天空不知道何时又飘洒下细细小雪,院子里的青石地面上,一个满头灰白发的妇人静立其间,任由白雪落满了她的肩头。
阿水和桑枝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妇人,一惊,“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