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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婚动:强宠小娇妻

作者:云夏月 | 分类:现言 | 字数:165.8万

第298章 这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书名:怦然婚动:强宠小娇妻 作者:云夏月 字数:4443 更新时间:2025-01-20 12:33:56

秦苏墨的手机里应该都是机密,怎么可能说给她用就给她用?温故回想一下,难怪刚才顺得那么容易呢。

“诶,我好像真的没有注意过,你到底用什么样手机啊。”温故在他身边,凑过来,凑过去。

烦起来的时候,也是很烦的。

秦苏墨懒都懒得理她。

“看一下下就行。”

“不行。”

“那你这样我就更好奇了。”

“.”

无奈,被缠得没法儿,秦苏墨只得拿出来,“看到了?”

他正打算收回去,便被温故截走了,“嘿嘿,不算,我还要感受一下。”

说来,也很稀松平常,纯黑色,很单调,像只全新的,很符合秦苏墨的个性,他又没有手机依赖症。

温故本也没想看里面的内容,只是不小心点到屏幕,便跳出来密码锁。

诶?她猜了几个数字,又点了点——全错。

意料之中。

密码不是很严谨复杂的才怪。

错了太多次,于是当手机又回到秦苏墨手上的时候,需要再等五分钟才能重新解锁。

她撇撇嘴,乖乖认错,“不玩了。”

他面色不爽,难免责怪一句,“瞎按什么。”

然后便大步走开了。

温故揉揉脑袋,这这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秦苏墨的手机密码,是温故的生日。

多简单。

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

他用冷峻的神情来掩饰着慌张,所幸,她没猜到。

其实根本不需要多么精密的数字,也不用么费尽心思地去解开谜底。

1206,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清楚。

锁着秦氏内部资料和重要文件,以及秦少压在心底,未曾提及过的私事,1206,不过如此。

温故没有想到,一场雨,倒是把秦苏墨淋感冒了,他平时身体素质很好的。

王妈拉着她,压低了嗓子提醒,“温小姐这几天声音小儿点,秦先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她起先是惊讶,后知后觉,难怪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也没什么唇色。这样一来,温故便觉得脸热,方才还缠着秦苏墨,说了好多有的没的,吵个不停。

王妈似乎也看出她的窘迫,轻声笑道,“没有关系,温小姐话哪怕话再多,先生都是乐意听的,他不会怪你。”

温故以为她只是安慰,其实还真不如王妈想得那样。

她悄悄垫着脚去秦苏墨的卧室门口,气派的古木门虚掩着,她推开,小心翼翼探出了脑袋。

秦苏墨背对着温故,但也不至于笨到觉察不到动静,头都懒得回一下,“想进来就进来,鬼鬼祟祟。”

“你要喝姜茶吗?感冒了喝这个,可以祛一祛体内寒气。”她想了想,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自己煮的。”

“好意思提?”秦苏墨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我感冒拜谁所赐。”

说得也是呢。

温故自知没有道理可言,这不也乖乖地端着被姜茶上来,算是赔罪吗?

她啐了他一下,便风风火火摔门出去。

秦苏墨看这那杯赤红色的姜茶,真是见所未见,也不知道是怎么熬成这个颜色的?

却依然拿起来抿了一口,皱眉,“难喝。”

真是对得起那个奇怪的颜色。

即便如此,秦苏墨拧着眉头,到底还是一饮而尽。

他难得生病,现在也累了,便只想清净地睡一觉,就是那种没有温故不安分地在身边翻来覆去,嘴里还喃喃说着梦话的睡一觉。

今夜对于温故来说,自然是松了一口气的。

秦苏墨的睡相极是好看,安安静静,气息如孩童般恬淡。碎发乌黑,有些凌乱,遮在自己的额间,棱角在那一瞬间都变得温柔,长睫毛,白皮肤,唇色淡淡。

秦苏墨这个人,总是非黑即白,在他身上,鲜少能找到第三种颜色。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床,一切都是极致而又偏执的纯净。

他的睡眠很浅,一点点动静便能醒过来。

深夜时分,只听见外面传来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他微微动了动睫毛,睁开眼,凌晨两点半。

开门,温故穿着碎花小睡裙,正披头散发地蹲在走廊尽头,眼睛只盯着脚下的碎片。

秦苏墨顿时清醒,心里掀起一阵慌张,她在做什么?

几乎是冲了过去,那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在秦苏墨身上,仅仅发生过几回,好巧,偏偏都是因为那个姓温的女生。不受控制地想要把她母亲的错归咎在她身上,不受控制地将她禁困在自己的身边,又会不受控制地去担心她。

他生怕她又像那天晚上一样,故意伤害自己,险些救不回来。他不许她发生任何意外。

可温故只是半夜起来喝牛奶,睡意朦胧间,手一滑,把杯子打碎了。

秦苏墨紧紧扣住她的手,一字一顿,“温故,你再敢有那种想法,我就彻底毁了你母亲的墓。”

她愣住,眼神颤颤,“我”

他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一摊牛奶渍。

温故抿了抿嘴,推开他,然后冲进了房间。

第298章 这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门锁清脆地转动了几下。

秦苏墨站定,半晌,他用力地锤了一下墙,妈的,自己大概是有病。

温故已然变得失魂落魄。

是他逼死她的母亲,却又亲手处理后事,以一种超出常人的心理。那个时候,她觉得他根本就是一个可怕的魔鬼,内心从未有过阳光。

“温长如九泉之下也不安宁,这就是我想要的。”

母亲火化当日,秦苏墨亦一身西装地出现在火葬场,他的眼神冷漠,没有半分惧怕之情,仿佛尸体不是尸体,于他而言,和团肮脏的垃圾无异。

“她要是知道,到最后为她送终的是秦启谦的儿子,大概能被气活过来的吧。”

秦苏墨整理了一下袖口,说得漫不经心。

秦启谦是他的父亲,可这三个从他的嘴里出来,却冷得没有半点温度,就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死了就是死了,死人就什么也没了,永远都斗不过活人。温长如,你应该会觉得这话很耳熟吧?在我母亲去世当天,你也是这样笑着对我说的,现在我不过是原封不动地还给你罢了。”

温故跪在地上,只是哭着,说不出半句话。

妈妈永远都不会醒来,她再哭,也只能看着妈妈冷冰冰的遗体,什么都做不了。

让妈妈安安心心地走吧,这是她和妈妈最后一段时间了,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她只想好好地送妈妈最后一程。

温故看着他的脸,这样一张好看的皮囊,可为什么呢?她不懂,她明明从未招惹过他。

秦苏墨的出现,她的生活才彻底万劫不复。

“要哭,就对着温长如的遗体哭。”

秦苏墨皱眉,似乎是厌恶极了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用力地将她甩了出去。

“有钱买墓地吗?”

半晌,他点了只烟。

“我可以去借。”

温故终于像发了疯似的冲过去,浑身都在发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妈妈”

秦苏墨狠狠地扣住她的手,怒极反笑,“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

很好,那就告诉她,她那个母亲,到底做过些什么。

秦苏墨将温故带到X市的墓园。

温故跌跌撞撞,被他霸道的力气扔到地上。

她抬起头,只看到了两座墓碑,照片上的人,眉眼依稀像秦苏墨。

“温长如当了我爸五年小三,享受尽了秦启谦给她的荣华富贵。”

不是的,不是的,妈妈曾经告诉过她,她在很远的地方打工,每天都过得很忙,很累,但她一点不怕,只觉得很充实。因为温故就是她的动力,她要带温故买大房子住,然后供她读很好的学校。

“你骗我。”温故瞪大了眼睛,泪痕清晰。

秦苏墨戴上墨镜,似乎料到女孩此刻必定绝望,世界分崩离析,他带着残忍的从容,“没有必要,温故。”

那个时候,秦苏墨只有十八岁,知道温长如的存在之后,他曾找到过她,就在秦启谦给她买的半山别墅里。

温长如浓妆艳抹地坐在咖啡桌前,精致的一张脸,镇定自如,心中却不是不慌乱。

秦启谦的保密措施很好,她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如何知晓的。

只是撩了撩一头充满风情的秀发,“怎么,你认识我,找我有事?”

少年的面容很精致,她也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生,气质冷冽,眉目如画,超乎寻常太多太多。温长如无法形容这样的感觉。

如果能笑笑,那大概可以融化三千风雪,可他的眼眸底下,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冰,“离我爸远一点,不然我会让你后悔。”

她微微一愣,看来,来者不善,还是秦启谦的长子。

秦苏墨。

她听说过。

这是被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挑衅了吗?

温长如偏不,她也不要只能以女伴的资格,陪秦启谦参加各种各样高级社交和宴会,她要正大光明地坐秦家女主人。

那个原配,凭什么?不过是当初依仗家室嫁给他罢了。

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隐瞒自己还有女儿的事实,不惜将她藏在脏兮兮的棚户区,不过几岁大的女孩,却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可她知道,自己必须狠心,才能不择手段地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于是,温长如优雅地抿了口咖啡,然后又报以同样优雅的笑容,来回应所谓的“挑衅”——“那么,我拭目以待。”

很好,拭目以待。

秦启谦知道秦苏墨找过她之后,彻底对他摊牌。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聪明,冷静,睿智,应当以成年人的方式对待。

秦苏墨听完,语气没有半分波澜,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爸,妈的身体不好。”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很明显。

可秦启谦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他只是点了只烟,几分贪恋地吸了一口。

这个男人是秦氏集团的掌权人,在X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年过五十,保养得当,面容依然英挺,气质也依然出众,一举一动,都很有顶层精英的风范,“你现在还小,以后才能明白”

“我不会。”

眼神坚定,一字一顿,我不会。

起初,秦启谦还想好好同他交流,可听了他的话,顿时气极,狠狠地将烟灰缸砸了过去,少年并未挪动半分,任凭重物直接砸向自己的肩膀,即便很疼,也并未动一下眉毛。

那是属于十八岁的倔强。

“行,你还真是有出息,现在就开始指责你父亲了是吧?将来秦氏到了你手里,那还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你给老子跪下。”

秦启谦的书房,有根不大不小的鞭子。

温长如娇滴滴地在电话里哭,满腹委屈,秦苏墨当面和他女人对峙,大概是翅膀硬了,他本就不高兴,现下又被彻底激怒,铁了心要好好教训一下自己这个儿子。

鞭子连着几十下抽过来,秦苏墨没有闪躲,也都没有动。

他就跪在那里,任由父亲发泄愤怒。

秦启谦额头上的青筋顿时暴起,“好很好,有骨气。”

于是,力道愈发加大。

就好像对待仇人一样,要置他于死地。

秦苏白拿着玩具车,短短的一截身体停在走廊,“哥哥,爸爸怎么又打你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秦苏墨一身伤,艰难地从书房走出来,既难过,又惊讶。

身为长兄,秦启谦对他的要求一贯严格,偶尔会动手,可也从未像今日这么严重。

秦苏墨却只是笑笑,“没事,不疼。”

秦苏白小小年纪,也知道心疼,连同说话都带着哽咽,“等我以后长大了,会对哥哥很好的,爸爸打哥哥的时候,我就挡在你前面保护你。”

秦苏墨还是笑笑,“好。”

不疼,真的不疼。

后来温长如以一通肆意张扬的电话,在秦苏墨的母亲前面,彻底宣布自己的身份。

并且笑着告诉她,“秦太太,知道为什么启谦从不带你去应酬吗?呵呵,因为你人老珠黄,带出去,实在没有面子,而我,就是启谦的面子。”

母亲的身体本就不好,她隐约觉得秦启谦外面不是没有女人,可几年来,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的忍耐,唯有秦苏墨看在眼里。

那一瞬间,面对那通嚣张的电话,她彻底气极,旧疾复发。

翌日新闻头条,秦夫人病重入院,不见秦氏总裁身影。

又过一日,秦夫人去世,各届知名人士悲痛吊唁,依然不见秦氏总裁身影。

正逢X市十年难遇的特大暴雨,秦苏墨疯了似的冲到半山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