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微生活
作者:侳梦家 | 分类:其他 | 字数:6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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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思想的转变
一个长期稳定的户口在一个城市就好像根系很深的树,随随便便地想要玩消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何音清想要离开梦都,这已经是和母亲再议的事情,但是还有许多麻烦事还要处理。
首先她的生存能力几乎为零,就只接触过教育行业,从小学校一步步转到大学校,到现在已经是正式在编,几乎没做过别的什么事,如果是单身一个人,年轻的话到哪都可以,生活逼迫什么苦也都吃得了,但是还有姿娜,还有母亲何芳。
所以何芳出主意,第一次吐话让女儿去找她亲爹,教育口上,别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正式的工作。
然后就是变卖家产,躲避就好像逃离一样,需要轻装上路,彩电冰箱一些家具,还有何芳的房子算是私产可以卖,何音清的要归还学校,筹措出一笔钱来到了外地也好租房度日,还有女儿幼儿园和学校的问题。
反正这一切把都需要时间,一时半会的还走不开,但是没有想到的,路仁超也给出了一段时间,等我几日,再给我几天时间,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他到底要交代什么。
既然没有约到老师,路仁超便换了一个人,相约文婷一起看《良家妇女》,反正就是一起看电影,影片没得挑,演什么就看什么,那在当时,一起看电影来说代表着一定关系,大多就是热恋中的人,拉手,压马路,自行车带人这一般都是关系的确认,当然,这只是北方现象。
没想到《良家妇女》是一部大人与孩子冲破旧枷锁的影片,仁超在影院里,几乎睡了整个影片。
关键是在影片之后,两人一起回去的路上,仁超说出了心中的苦闷:“婷婷姐,还记得在院顶楼的那个誓言吗。”
“那当然记得了,你说这个干嘛。”文婷有些不好意思。
“我觉得我考不上大学,你觉得呢。”
“你是在担心吗,其实无所谓,但总要试试。”
仁超长叹了口气:“其实升高中就刷下来一些,好在我通过了补考,你知道我有多用功吗,其实有时候也我就在想,是不是我补考不通过,流向社会,是不是就是社会青年了,我是不是就是大人了。”
“哈哈,好奇怪的想法,成熟是由年龄确认的,不是走向社会就能够自立,走向社会是要自食其力的,你现在的年龄怎么可能找到工作。”
“挣钱的办法应该还是有的吧。”
文婷点了点头:“那倒也是,可以打零工,也不用考虑什么正式单位,只是,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我不想考大学了,婷婷姐,忘记那个誓言吧。”
“无所谓啊,只要你努力了,应该文叔也不会怪你。”觉得不对劲,文婷看了眼仁超:“你什么意思。”
“我妈说的对,誓言沉重,我达不到,大学以后我都二十二了,我现在快十六岁了,五年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到那时婷婷姐你恐怕已经结婚了吧。”
这些天呢路仁超一直在琢磨爱情是什么意思,到底代表着什么,婚姻又是怎么一回事,一个男人真正的有担当,应该是怎样。
这属于超前学问,仁超开始琢磨大人的事,不是慢慢长大,而是把长大之后的样子作为一个课题研究,甚至和老爸聊天的时候也会问到,究竟一个成熟的男人,该是什么样子。
这样的成长当然是迅速的,最起码他领悟了一些道理,虽然还不能做成那个样子,但是知道了应该怎样做,首先爱情的底线,就是专一,应该任何感情的底线就是背叛和欺骗,这是最根本的。
其实仁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更深层次的内容,虽然时间不长,我不是几月前的那个小孩了,我已经成熟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不能太当真了我那时还是孩子,也包括孩子的誓言,当初的誓言我什么都没想,就想着长大了以后要娶你,但是长大以后我是什么样子,如果真的考不上大学,我配得上你这样漂亮的白衣天使吗。
所以那誓言你不必全信,反正我现在的想法没有变,但保不准五年以后,你也不必因为这个誓言等待什么,不能把你耽误了有合适的你该嫁就嫁,五年以后的我依然年轻你也不用担心,当然了,要是你真等的话,我想,应该我会娶你的。
但是这一切呢是有一个前提,也就是仁超必须要对文婷这样说的原因,那就是何音清,如果没有何老师事件,那个誓言的作用,说这些话呢只是单纯的怕耽误文婷,别因为少年一句话就等,你就拿我当个备胎就行,该找找你的。
可是现在,有了何老师的事情,那这些表达又多了一个意思,说不定,我会放弃五年以后的目标。
对何老师的转变,仁超是看在眼里的,何师奶打人只是听说,虽然是真实的那让仁超也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慈善的老太太,泼辣直率也代表阳光,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她能变成一个刁婆泼妇。
仁超深知自己罪孽深重,那要把孽变成不孽,那就是爱情,有了爱情就能战胜一切,我只想爱情来的早一些,我要去追求,最起码去尝试。
第106章 思想的转变
所以仁超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文婷就是再白痴,也能听懂话里的内容,只是不敢相信:“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婷婷姐会不会结婚呢,五年的时间,会出现许多值得爱的人,反正比一个孩子的誓言要重要许多的人,婷婷姐一定会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伴侣,相爱一生白头到老,我会祝福你们的。”
八蛋,你个小屁孩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跟我毁约吗,被一个孩子欺骗,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文婷还没有觉察到伤心,只是那种尴尬,脸被砂纸打磨了一般涩涩的火辣辣真能拱起人的怒火,她十分的生气,但强作镇定还有些张口结舌:“哈,哈是啊,五年以后的事请谁能说得准呢,啊对,你说得对,没准到那时我真的已经结婚了,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会一直在等你吗,开玩笑,一个孩子的誓言,怎么就可信呢,我当时也真的是脑子生锈了,说不定明天就能遇到合适的,你不用担心的我怎么会耽误自己呢,绝对不可能,对了仁超,谢谢你的祝福。”
仁超轻松的点了点头:“那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婷婷姐你多保重。”
说完,仁超转身就跑开了,那种风铃草的香味,多一分钟他都难以忍受,真的要就这样离开了吗,必须要决绝果断。
“嘿你等等,把话说清楚啊你跑什么。”文婷有些意外。
仁超转过身但倒退着还在跑:“婷婷姐,我会祝福你们的。”
“你回来啊把话说清楚。”
还我们,我还没结婚呢你那话说的,好像我出轨了似的,用得着你祝福啊就算真的出轨,碍你什么事了你只不过是个孩子,现在孩子的誓言这么不可信了吗,这才说了几天啊就返回,路仁超你不是东西,怎么可以骗我呢害我真的就相信了,还想吃嫩草,文婷你就是个白痴,做美梦啊。
那张被砂纸打磨过的脸,干涩火辣之后,竟然钻心的疼痛,疼的人好委屈,文婷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少年,不然心口怎么会痛。
路仁超真的是太大胆了,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文婷之后,又告诉了第二个不该告诉的人,那就是父亲路文石。
其实也是吃饱了撑的,毕竟他只是个孩子,真要是适龄青年,大一点的人搞对象,一般都会有所隐瞒的,怕同事知道,怕朋友知道,更不会让自己的家长早知道一些,因为比较传统观念,恋爱到了八九不离十的程度,才敢告诉大家,刚一见面就公布天下,那到时候不成怎么办,不说频繁的换对性影响不好吧,最主要的,那是人都比较害羞,想媳妇跟想男人都不太光彩。
路仁超就是把这事情的顺序搞混了,他不知道谈恋爱的过程,只能是略知一二吧,但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早说与晚说有什么区别,反正是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这属于早恋。
晚饭后他走到了父亲的房间。
“怎么不去看电视,”路文石坐在床头,正在对着一份病例发呆,看到儿子进来,不由得就问。
“爸爸,我有事想和您说。”仁超也坐在了父亲身边,“您在看什么,这是谁的病例。”
“我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次病毒性感冒,应该是我这一辈子得的最大的病吧,但是我没有想到,在我病例的下边,夹杂着好几份,你妈妈她是个医护工作者,竟然还有着迷信思想。”
“爸爸您这话什么意思。”仁超没有听明白,伸手翻阅着父亲手中的病例:“怎么还有妈妈的,是那次栓塞吗。”
“不只是,”路文石摇了摇头:“她还偷着去看过几次病,甚至,她相信自己有一种早衰症。”路文石说着,从病例中取出一张信纸,正是梁美昕的字体。
“妈妈还有过信,爸爸这您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概一个星期前吧,为了核实你妈妈的说法,我还去找了你姥姥。”
仁超看了一遍信,这才知道原来母亲心中,埋着这么大的思想包袱,“早衰,这都哪跟哪啊我们平时怎么没有发现。”
“哼哼,”路文石自嘲的笑了一声:“人的寿命有长有短这跟体质有关,但无论谁也没办法自己预测的,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你妈妈心理还装着这么一档子事,应该说栓塞确实是老年退化病,年轻人确实是很少得的但我想,年少虚度挥霍自己的身体也绝对不会没有,不管怎么说有病就应该治疗,积极的心态对于身体是极好的良药,可你妈妈的心态,我现在才知道她是多爱这个家,爱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
路仁超非常的伤心,又有些生气:“您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李大巴,妈妈能活到六十岁。”
路文石瞥了儿子一眼:“怎么你也相信这个呢,你妈妈的寿命与早衰无关,也许不到,也许会活的更久,只是她心里做好了准备,而且把一切都藏得很深,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病例能保存到现在,更不知道还多出了这么几本病例,看来她对远方,确实曾说过什么,你还记得你妈妈临走的时候吗,告诉远方,记住妈妈的话。”
仁超点了点头:“当然记得,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李大巴闯的祸。”
“怎么又来了,这在说你妈妈的事呢,那个李大巴,只不过是凑巧,照你这说法那个曾辰光,一个无辜的孩子,也是你妈妈的凶手之一了,如果不是他到处乱跑,你妈妈也不会去救,应该说你妈妈的心理,她的心态不够积极,自己放弃,对于任何病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的表现,还差一天就到了四十一岁,我虽然不相信命,但却是命运弄人,如果你妈妈要是不信命,那她就不会过早地离开单位,之后的一切可能会是另一种样子。”
“您的意思是在怪我妈妈了。”
“我的意思是过去的事情,都是命运,命运,只能是以前,决不能掌握以后,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就拿它当个命,就不要再计较谁是谁非了,反正李大巴已经进了监狱。”
仁超终于明白过来:“那您要这么说,我懂了爸爸。”
“要真的懂才行。”
“嗯,”仁超点了点头:“从没有这么释怀,反正妈妈,她很伟大,光彩到最后,而且没有遗憾,群芳就是她的希望。”
路文石也轻松起来:“能说出这样的话,那看来你真的是成熟了。”
“嗯,爸爸,我也有件事想对您说。”
路文石收起病例:“对了,说吧,你来找我干嘛。”
“我不想考大学了。”
“你说什么,这才多长时间啊,你是想放弃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仁超连忙解释:“爸爸您听我说啊,我的意思是说,我会努力去考,但不会在折磨自己。”
路文石看了一眼儿子。
仁超接着说:“不遗余力地,竭尽全力地,但绝不自我折磨,就像补考前的一个月。”
“这样很好啊,尽力而为不能不自量力,爸爸非常同意。”
“还有,”仁超试探着:“爸爸,我喜欢上一个人。”
“什么,你这孩子,这属于早熟啊,会走弯路的。”
“那要是喜欢上老师呢,她会引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