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五，连绵的雨水，船板上冷风贯通，王奇和小雅二人被雨淋湿了衣裳，这时被风一吹，都觉得浑身瑟瑟作寒。

“老爷，进去换衣服吧，别感染风寒。”小雅轻声道。

王奇颔首：“船上太无聊，刚想来船头观景就下暴雨，恁个倒霉。”

说完搂着小雅走进最豪华的船厢，这小妮子衣服粘身，薄如蝉翼，肌肤胡溜溜的触感很嫩，像那水豆腐。

“老爷，婢子去给你打桶热水洗澡。”小雅被摸得脸红起来，赶紧害羞跑出去。

王奇“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心里却想，待会就吞掉你。

古人深闺女子的贴身丫鬟本就属于夫郎的，没几个人会推辞。

关键还是贴身丫鬟知道许多私密事，不可能再放出去嫁人。

小雅就是“待宰”的羔羊。

一会儿，小雅就指挥着王大王二提了四桶热水。

待两人退去，小雅涩声道：“婢子服侍老爷沐浴。”

今日怎这般害羞，往常不都是自己给老家洗澡么。

难道是这暧昧的气氛和蠢蠢欲动的心思？

王奇倒水入浴桶，三下二除五脱去襕衫爬进浴桶。

“你也进来吧。”王奇佯装随意道。

小雅自己也有这个心意，想了想，解下衣带，她穿的这窄袖褙子一般都不束腰，而她喜欢把腰肢束得紧紧的，以便王奇能多看几眼。这时便解下腰带。

含羞瞥了王奇一眼，低下头，将长裙下摆撩起，一直撩到腰间，青裙下还有藕色裈裤，裤裈自膝盖以下有些湿痕。

王奇猛然向前攫住那唇，小雅搭上王奇肩膀，宛转相就，老爷以前只是浅尝辄止，这回却孜孜索取……

月光悄然退出篷窗外，船底的水依旧汩汩流淌，王奇仰天八叉躺着，小雅侧身半伏在他怀里，两个人轻声说话。

“你这小妮子，要可捏死我了。”

王奇感觉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非常痛。翻过来给她瞧。

小雅满脸通红，两手扣在他汗津津的肩背上，声音娇颤道：“莫要作践婢子了。”

瞅着那滑嫩的肌肤，晶莹剔透极了，瞬间就让王奇敬礼。

小雅感觉到了，用大腿轻轻碰了碰，羞涩道：“老爷，你又想了？”

王奇问：“行吗？”

小雅自然是含羞“嗯”了一声。

又舞弄了良久，直到王奇筋疲力尽，沉沉睡去，只能感叹小雅跟苏南若一个样，非常难“伺候”。

小雅心里甜蜜，却是睡不着，虽然隐隐有些刺痛，但还是起身穿上小衣青裙，用锦帕子沾水帮王奇擦身子，又掖好锦被生怕冻着了蜷着身子睡得甚香的老爷。

忙活完这才缩在王奇怀里安然入梦乡。

……

“伯爷，俺们到了南京城了。”王二指着前方那规模恢宏的都城。

王奇浑身无力，摆摆手道：“先去客栈住一晚，明日再去南京皇城。”

历时一个月，兜兜转转来了南京，王奇可是苦闷了，这小雅忒缠人了。

一离开苏南若她就放飞天性找回自我，每日在王奇身前摇来摇去，各种动作都放得开。

让王奇又爱又恨。

南京北倚长江，商业运输便利，南有秦淮河绕城而过，是水运集散地。

自古就有“龙蟠虎踞”的美誉。

“去旧城区。”王奇找了一个狷客，吩咐道。

旧城区位于秦淮河与长江的交汇处，居民密集，商业繁荣，大批手工业作坊也设置在这里。

最关键靠近皇城，大臣的府邸也集中在那里。

狷客一路介绍南京城的风景，偏僻的巷弄悬着灯笼卖茶，插着时鲜花朵，烹着上好的雨水，茶社里坐满了吃茶的人。

画舫凌波，夜幕降临大小船上都点起灯火。反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透过这烟霭，在黯黯的水波里，又逗起缕缕的明漪。

“好美啊。”小雅看着秦淮河上的画舫，由衷称赞道。

王二这厮早就把持不住自己了，缠绵悱恻的吴侬软语，还有那锦瑟琵琶，都带着遥远而朦胧。

这些娇媚的女子在画舫前凭栏相思，那梦中的人儿岂不是我王二？

“伯爷，俺晚上去瞧瞧这些货色。”王二嘀咕道，王大也是欲欲跃试。

一边的狷客忍不住讥笑道：“这些画舫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哦？”小雅好奇道：“说说呗。”

狷客眼馋这娇媚丫鬟，但不敢放肆，身旁这公子气度非凡，平生罕见，绝对是富贵子弟。

“这些清倌人非南京公侯不接待，最次等也要青袍大臣，你们两个就算了。”狷客卖弄道，两个仆役随从去那边干嘛。

王二不乐意了，囔囔道：“吾的身份吓死你。”

“怎讲？”狷客拱手故作悚然道。

王二亮出锦衣卫的令牌，大喝：“吾乃锦衣卫百户，汝等小民还不跪下！”

狷客一听锦衣卫还真就噗通下跪，口呼俺错了。

“行了，成何体统，好好带路。”王奇不耐道。

狷客这才起身，恭敬的弯腰带路，心里猜测这为首之人是何身份，大概是郡王或者王爷吧。

“这秦淮河有啥佳丽没有？”王二这狗才有嘴馋道。

狷客老实说：“本有七个绝色，如今只剩六个了。”

“是何缘故耶。”小雅忍不住问。

狷客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那女子叫宫卉，两年前是秦淮河的绝色美人，倾心于那个男人，随他奔波，终究如偿所愿被纳为妾，这可是南京城的一段佳话。”

呃…四人互相对视皆无语，没想到姨太太以前如此风光。

“那个男人？”王奇故作疑问。

狷客好生无奈，只能道：“这你都不知道？有些孤陋寡闻了，他手持天子剑杀到江南了，一言可定江南法，名字俺就不敢说了。”

王奇骇然，连路边小厮都知道了？怎么传的这么快？现下怎么能低调起来。

还动不动就杀到江南了，搞得自己十恶不赦一般，谁在污蔑本官的名声耶。

幸好尚方剑放在小雅琴匝里，要不然这狷客还不得被吓死。

“走吧，去上好的客栈。”王奇打断王二想要卖弄的心思，催促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