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链欺身而下：“说，你今天去见谁了？”

孙碧妍自己反抗不过他，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任他怎么折腾，也没有任何的回应给他。

玄墨链最恨的就是她像现在这个样子，任他怎么折腾，怎么想尽办法做尽一切地引起她的反应吸引起她的注意，她却像一滩死水一样，对他激不起半点波澜。

“说话！”他再次命令，加重了力道。

“嗯！”孙碧妍措不及防闷哼一声，床单被指甲划破。

除了身体本能的反应外，孙碧妍依旧是双眼紧闭，不想看他一眼，更不想塔理他。

玄墨链愤怒灼烧着理智：“好，不说是吧?本王就天天派人跟着你，要是发现你跟哪个小白脸走得的近，本王就要他的命！”

孙碧妍听了他这话，终于睁开了眼，冰冷地看着满身是汗水的他，带着讽刺的口吻：“你是在嫉妒吗？嫉妒我跟其他的男人走的近，而对你不屑一顾？你真可笑，你不是恨我吗？巧的很，我也恨你！”

玄墨链：“嫉妒？你这种女人也配本王去嫉妒？本王只是不想脏了玩偶！”

孙碧妍觉得他的话讽刺至极：“还不够脏吗？是不是明天再逼我去多陪几个肥头大耳满脸痔疮的老男人，齐王才觉得够脏！”

不知为何，玄墨链此事竟觉得她的话就像一根锋利的刺扎在的心上，无比刺痛，他整个人像被注了铅一样，艰难地动着。

大殿里很暗，只有两人的声音一前一后地在此起彼伏，格外清晰。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半晌，他听到她放下所有的倔强，用破碎的哭腔低声地哀求着他：“玄墨链，你放过我吧.....”

“....”

“我累了....”

“.....”

“没有爱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心甘情愿去为你做任何事情了...”

“.....”

“甚至连看你一眼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

“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你放过我吧....”

“......”

“我不会再去伤害你喜欢的女人，你休了我，我把齐王妃的身份还给她，以后，你想找哪个女人我都不会再插手....”

“.....”

“我离开西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再也不会污了你们的眼，好不好....”

“....”

“我们不要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了让大家都痛苦了，玄墨链，你说句话....”

“不行！”

....

孙碧妍昏迷后，玄墨链第一次抱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之后又把她抱回床上，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伸手拉过被子盖她身上。

玄墨链站在床边，眯着眸子看着她，做完这一切后，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无法解释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真要解释的话，他觉得他真的可能像她所说的那样，他疯了。

玄墨链看了会她，甩了甩衣袖，离开了寝殿。

.....

玄君出了妙春医馆后，带着烈风就去皇城的大牢里，关押玄末陌的地方。

玄末陌坐在轮椅上，手和脚都被打上了手镣和脚镣，与柱子绑在一起，看着对面的玄君，声音的像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说了，要救她，你得放了我，再跟我回被你们践踏成废墟的辛月。”

玄君看着玄末陌的眼睛，声音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把她带上来。”

在他旁边的烈风应了眼句：“是。”

然后就往另外的大牢走去，将被用过刑的珠影拎了上来，此时珠影满身血痕，奄奄一息，被烈风仍到玄末陌的眼前。

玄末陌看着珠影这个样子，心止不住地颤动，衣袖之下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因为抖动，弄得手镣微微地作响。

玄君看着她的样子，冷笑道：“怎么，不肯说？”

珠影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玄末陌，干裂到肉绽的嘴唇微微颤动，声音虚弱如游丝：“大祭司...不要....不要说....”

玄末陌看了一样地上的珠影，脸色有些苍白，但神色依旧是风平浪静的样子，挤出一抹笑迎上玄君的目光：“玄君，我想你该是最了解我的，我既然想要你的命，就不会给你任何威胁我的把柄，我同样不会给你留任何的退路，除非你按我说的去做。”

“当然，我现在在你手上，你可以杀了我，杀了我就威胁不到你了。但是，我事先告诉你，我死了，你的女人和你的孩子，也会跟着我一起死，当然，半年内，没有解药，他们一样会死。”

“变异的血蛊，我养了整整二十年，没有人比我更了接它，这世上，它的解药，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能研制出来。我不说谎，你该看的出来。”

玄君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泉，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半点都不了解也看不明白她。

连她所说的解药，他也看不出，到底是真，还是假。

“怎么，不相信我能配出解药？”

玄君看着她，不说话。

“我话说到这份上，信不信由你。天之骄子百年出一位，我们站在雪上之巅，等了远远不止百年，再等百年，我们依然等的起，你的软肋，等不起。”

半晌，玄君笑了：“大祭司的巫蛊之术确实了得，可惜，就是心太急，着急着眼隐瞒身份，上了蜂山，亮了底牌，辛月亡国后裔，大祭司觉得他们命，有没有分量？”

玄君示意了一下烈风，烈风把昏迷在地上的珠影拎了出去。

那日，玄末陌为隐藏身份，急于将秋水寒灭口，亲自上落了蜂山，直到亲眼见秋水寒死了，才放心下山。

踏平蜂山，她本以为会做的滴水不漏，没想成被玄君暗中派来盯着蜂山的人发现，玄君随后派兵来，她虽然先一步离开了蜂山，可有部分没来得及撤退辛月亡国后裔落到了他手里，玄末陌不知道他对他们逼供出了什么。

玄末陌蹙了下眉:“你什么意思？”

玄君逼近她眼前，看着她的眼睛，压低着声音：“本王的意思是，用他们的命，换本王女人和孩子的命。”

“你觉得，区区几个人的命，能拿来跟我交换？”

“不是几个，是全部。”

玄君停了一下，声音冷的不进一丝的人情：“以及，珂里祭月。”

珂里祭月，辛月公主，辛月被灭国时，她带着一部分辛月士兵逃到苗疆避难，然后又组织他们配合玄末陌上蜂山，被玄君当场擒住。

他的声音冷到了极点，没有丝毫的情面：“大祭司既然敢拿本王的女人和孩子的命来赌，那就应该想到自己压的，是什么样的赌注。”

“玄君，你别忘了，你身上的流淌的血脉，有一半是辛月的，我的姐姐，也是你的母亲，她是辛月人。人做什么，都莫要忘记了自己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