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n要活命
作者:九月幸运星 | 分类:其他 | 字数: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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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七章
袁清浅看着睡梦中的许子深微微皱着的没眉头有些难过,已经很少见着许子深安稳睡着的时候了,他的心事连带着让他在睡梦中都不安稳。
在袁清浅手指想要触碰许子深眉心的时候,袁清浅的余光看到了自己肉身的手腕上的红光不正常的闪了闪,然后,她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道白光晃的闭上了眼,在睁开眼睛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袁清浅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十分荒凉的情形,一片黄沙,有个棵快要枯死的树,袁清浅有长叹一声,感慨道“这都是什么事啊!”喊得声音十分大,声音冲着远处飘去,没人回应。
穿书就已经够尼玛离谱的,这又是不声不响的给她整哪去了?
想想刚刚自己余光看见的红珠,心下感慨秦淮顷到底是送了她个什么破玩意,这破地方又是哪里?怎么连个提示都不给的就随便给她传送?她是游戏里的召唤师带了个转送技能?传哪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袁清浅感慨归感慨,却也不想一直呆在这个鬼地方,认命了挪动了脚步,她自觉已经走了许久,可周身景色居然不变,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就要被困死在这荒漠中,哦,准确的说,她的魂魄是不是就会被困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在出不去。
得,这下也不用再找什么九头鸟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没准这就是老天爷爷给她选好的魂魄归处了。
袁清浅自暴自弃的干脆不走了,就在这地方席地而坐,又坐了好半天,发现这脑袋上的太阳一动没动,原来在什么方位,现在还是什么方位,她在这少说也要一个时辰了,袁清浅这才感觉出了不对劲。
现在她所在的地方,怕真不是凡尘间的某个角落了,袁清浅想了想自己看见白光前的场景,是伸了手去碰许子深的额头,想抚平他眉心间的褶皱。
袁清浅突然有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她是不是进了许子深的梦境了?可这也太过荒凉了,她还是不敢确信。
袁清浅站起了身,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身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在一次出发了,她想着若是真的是许子深的梦境,那应该在某一处,能看见许子深的身影。
袁清浅自己又走了不知道多久,虽然自己是个魂魄不知道累,可这周围一点不变感觉自己像是一步都没走出去的烦躁感还是一点一点的涌了上来。
袁清浅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要骂娘了,才堪堪在视线范围内看见一个小水坑,是的,就是个小水坑,旁边有着一颗快死不死的小树苗蔫吧着,袁清浅才觉得看见点希望,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在小水坑的旁边,袁清浅左瞧瞧又看看,也没看出个什么门道,试探着说了两句话也还是没有反应,这下袁小姐是真的不开心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莫不是在逗我玩?咋的?让我搁这玩荒漠旅途呢?
袁小姐不顺心,照着旁边的小树苗抬手就是一下子,小树苗摇摇晃晃了两下,又安稳的站回去了,袁小姐彻底没了脾气,这场一个魂恻然旅行什么时候能结束还不知道,干脆就在这小水坑的旁边又坐下了。
这毕竟是她走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的有一点不同的景象,袁清浅伸了手,在小水坑里一通乱划,还没划几下,就看着小水坑突然变大,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掉进水里了。
袁清浅闭上眼睛心想,这下怕是真要交代在这了,一个魂魄被水淹死,传出去也够好笑的,袁清浅等了几分钟,预期的窒息感并未传来,又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懵了。
这是又给她传送哪来了?又山有水有草地,袁清浅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大殿,感觉有点似曾相似,想了半天一拍脑门,这不是第三脉的议事殿么??这么说,她这是稀里糊涂的逛了一趟沙漠,然后又被传送回来了?
袁清浅再低头的时候,自己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秦淮顷送给她的那串手串,明明刚刚在沙漠的时候还没有,真是邪了门了。
第三脉上安静的很,也没见着人,让袁清浅有些犯嘀咕,虽说三脉人不算多,但不应该一个人都看不见啊。
袁清浅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位,估摸着应该是上午十分,那年轻一辈的弟子应该都还在课堂上,想了想,往课堂的方位走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袁清浅不由得皱了眉,意识到自己不是被传送回去了,而是又传送到了不知道什么空间的青宗七脉的第三脉上。
得,看来自己的魂魄旅行还没结束,袁清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着如果真是许子深的梦境,那她必然要见着了许子深才能知道自己要怎么走出去,袁清浅心里嘀咕着,脚下却不慢的往浮梦园去了。
不出袁清浅所料,许子深果然就是在浮梦园中,这会这个空间还不是冬季,许子深在荷花池旁的亭子里画着画,神色专注。
看来自己真是入了许子深的梦境了,袁清浅送了一口气,以为许子深还与往常一样,看不见自己,也没刻意遮掩自己的行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想去看看许子深在梦中都如此专注的画作究竟是画了些什么。
可没想到,自己还没走进,许子深猛然间顿住了笔,声音冷冷的开了口转了头,一句“是谁在那”堪堪只发出了个谁字,就在说不出话来。
袁清浅有些诧异的望向许子深,看清许子深眼中的震惊,欣喜,不知所措与不敢相信等种种情绪在眼中翻涌,袁清浅有些试探的叫了一声“师兄?”
那厢许子深眨眼间已经出现在她面前,在她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许子深抱的她有些紧,胳膊十分用力,勒者她有些疼,袁清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有感觉了,不是原来那种魂魄的状态,许子深能看得见她,能听得到她说话,也能触碰到彼此。
(2)
许子深的声音都有些抖,在她头上传来一阵低喃“浅浅,浅浅。”许子深反反复复的叫着她的名字,一直不肯松手,袁清浅也就由着他抱着,将头放在许子深身前,放松的靠着。
许子深抱了她好一会才松了手,用手抬起她的脸,盯着她看,仔仔细细的看,甚至不肯眨眼,生怕一个眨眼间,身边的人就不见了。
袁清浅呼了口气,轻声叫到“师兄,是我。”
许子深的拇指轻轻地蹭着她的下颌线,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的蹭着,眼睛还是专注的看着袁清浅,一动不动的。
袁清浅有些无奈的伸手拉住许子深的胳膊将他的手拉下来,然后主动牵起来他的手,十指紧扣,笑着说道“师兄。”
许子深只是淡淡的回了个“嗯。”就在不言语,与她相扣的手却使了几分力气,过了好半响,才听着许子深开口道“548天了浅浅,你终于肯回来见一见我。”语气中没了刚刚抖动的那么厉害,可还是有些不稳。
袁清浅有些惊讶与许子深居然每一日都记得这么清楚,又有些心酸,这500多天,她师兄就这么查着盼着,该多么难过。
袁清浅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像往常撒娇一般,想开口解释自己一直在他身边,每日都在守着他,知道他每日都在做些什么,知道他的付出,听到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一直都在,不过是以一缕魂魄的形式陪伴着她,可她刚要张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看来她进了许子深的梦境是不错,可有些东西,是不会让她能有机会开口的,罢了,在自己临要灰飞烟灭之前,还能与许子深面的面的说一说话,就够了。
许子深半天没听见声响,垂下头看着身前的小姑娘,小姑娘歉意的笑了笑,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咽喉,示意自己说不出话来。
许子深有些不解的看着袁清浅,刚刚他的小姑娘还叫他师兄,怎么这会又发不出生意来了,之间小姑娘冲着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眼睛黑亮黑亮的像是会发光,让他想起了以前见过的,圆溜溜的黑珍珠,小姑娘还是那个软软糯糯的声音,说了一句“师兄,我好想你。”
许子深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又听着了自己日夜思念的嗓音,满足的叹了口气,刚刚袁清浅的反应让他明白,他想问的那些个问题,比如为何这一年多你都不曾出现,比如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袁清浅都给不了他答案,她说不出来。
但是这样已经足够了,许子深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这五百多天,只要他闭上眼,就会进入梦境,有时候是在回忆中,他像个旁观者那样,看着袁清浅刚来第三脉时候的样子,看着袁清浅再自己身边一点一点的长大,看着在弥陀镇的情景重现。
而有时候,就像刚刚那样,他的梦里没有袁清浅的影子,只有空空如也的第三脉,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袁清浅从来不曾进入他的梦中,给他一句话,甚至是一个表情。
时间久了,他也就麻木了,其实他最喜欢的是做回忆的梦,哪怕他在自己的梦中只是个旁观者,可至少还能看见回忆中的袁清浅,总要比自己一个人在这死寂的第三脉要好得多。
他知道是自己把自己困在这,困在了第三脉,这里有他跟袁清浅所有的回忆,所以没当他自己只有一个人在梦境中的时候,就会拿上纸笔,像白日那般作画,画一些他还能记住的袁清浅一切。
许子深看着他梦境中的袁清浅,一如一年多前那般,丝毫未变,也笑着回了她一句“师兄也很想你,非常想。”说罢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
两个人都默契的不再提别的事,就像两个人平时相处那般,就算从未有那一年多不能言语的一般,袁清浅拉着许子深的手,往亭中走去,十指相扣的两只手却不松,问道“师兄在画什么?”
许子深看着在前面拉着自己手慢慢悠悠走的小女孩,目光似水,轻声说了一个字“你。”
袁清浅听见回答脚步顿了顿,喃喃道“我么?”
“是啊,是你。”除了你,哪里还有人能让我如此惦念,占满了我整颗心脏,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留。
袁清浅低头轻轻笑了声,再次抬起脚步,走到了凉亭中,面前摆着的一幅画还没画完,因着刚刚见着她太过震惊,没画完的衣摆勾出一条长长的墨线来,这画已经是毁了,袁清浅拉着许子深的手,拇指在许子深的掌中轻轻挠了挠,有些可惜道“好好的一幅画,就这么毁了,可惜了,师兄怎么这般不小心。”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可惜的意思,还带着点揶揄。
许子深在身后滴滴的笑了声,说道“有什么好可惜的,画再好也比不上能站在我面前的,你若是喜欢,师兄在给你画一幅就是了。”
许子深画的是袁清浅单手撑着头,一手拿着书,愁眉苦脸的盯着书册的模样,穿着弟子服不甚端正的坐在书桌前,袁清浅想,她以前上课的时候,每次考试之前都要临时抱佛脚,多半都是这副模样,对着书本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像是面前端着的不是书本,而是什么穿肠毒药一般。
袁清浅想起自己每次考试之前,都会自己这么装模作样的复习一阵,然后马上考试的前几晚多半都会放弃这看不进去的书本,转而去求助与许子深,让他给自己放放水,提前透露考题,撒娇耍赖狗腿无所不用其极,但一次都没有成功过,虽然许子深不肯给她讲考题,但每次都是许子深陪着她一块熬着夜复习学过的那些个东西,偶尔被她顺毛顺的舒心了,还会给她画一画重点。
虽然只有那么一两次,但也保证了她自己的成绩不会太难看,不至于要倒数的份上,保住了她身为小师叔的颜面,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