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后,我被死对头世子娇宠上天
作者:媪绾 | 分类:古言 | 字数:3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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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有孕
普安大长公主白了她一眼,不留情面:“我倒想给你些好东西,但被你吓得半死,全抛到脑后去了。”
谈起幼时旧事,裴宝珠果断闭嘴。
卫明瑶见裴宝珠默许,谢过普安大长公主后收下了见面礼。
普安大长公主笑着对裴宝珠道:“这孩子比你小时候讨喜。”
裴宝珠垮着脸苦笑:“姨母,福康知道错了,您老人家就别打趣我了。”
普安大长公主摸了摸卫明瑶的脑袋,“瑶儿是想找个先生是吗?跟着翎娘去看看吧。”
卫明瑶在外很会装模作样,乖乖巧巧的由着翎娘牵她的小手,彩月跟着她们一同离开。
普安大长公主打发走屋内侍候的人,正色直言:“你与谢家的孩子怎么回事?”
外甥女小时候不省心,昭淑不止一次跟她说头疼,但遇上谢长恭姐弟后,外甥女肉眼可见的懂事了,普安大长公主对改变外甥女的人高看一眼。
昭淑大长公主突然离世后,她的身体状况极具下滑,不久后离京去南方温养,一直不曾回来,直到月初时才回京。
离京几年发生不少大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王家倒了,普安大长公主不关心朝事,她只关心外甥女的婚事。
她看得透彻,当年就觉得外甥女和谢家的孩子两情相悦,可突然冒出的孩子打破了昭淑的计划,外甥女心高气傲,在那种情况下亦放弃谢长恭,决然嫁给卫家的小五。
卫五失踪,外甥女生下个女儿,平淡的守着女儿度日也不错,皇帝又下旨将他们指婚,匆忙成婚,她得到消息时已经是两个月后,连参加个婚礼都不成。
本打算回来补份贺礼,两个孩子又闹掰了。
普安大长公主年岁大了,希望小辈们和和睦睦过日子,打算先问问情况,决定是否劝和。
裴宝珠笑意淡了:“姨母,我们没事。”她和阿恭感情好着呢,形势所逼。
普安大长公主目光闪动,轻轻叹了口气,罢了,不愿说就算了。
“姨母,别操心我们的事了,您的病情可有所好转?派人请太医瞧过吗?”
裴宝珠直系的长辈不多,普安大长公主现下属她最亲近的长辈,她诚心实意的关怀。
“去不了根,天凉了咳疾就会复发。”普安大长公主心态平和,“能活到今日,我已经很满足了。”
父皇爱重母后,母后生下皇弟之后,六宫再不进人,她庆幸自己出生的时机好,否则哪里还能当什么皇室的公主?
比起心怀不甘走向绝路的大皇兄,郁郁而终的皇弟,还有莫名离世的皇妹,她已经十分幸运。
只是午夜梦回,她总会想起小时候兄弟姐妹们承欢在父皇母后膝下的场景,随着他们长大,那些美好的回忆全化作泡影。
罪魁祸首她心知肚明,却无能为力。
普安大长公主自嘲,说到底还是她太懦弱,只能看着兄弟姐妹们一个个离去,徒留她孤寂的留在世间,这何尝不是对她的报应?
裴宝珠不舒服,普安大长公主的话透出一丝悲观。
她转了话头:“姨母,听说你这几年救了不少姑娘。”
“江南多才女,我算去对地方了。”普安大长公主笑道。
两人聊起各自遇见的趣事,世间转瞬即逝,裴宝珠眉眼间染上倦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姨母,我去看看瑶儿那边的情况,您先歇着。”
普安大长公主愣了下:“你慢些。”
两人都不见外,裴宝珠直接让人带她找卫明瑶。
普安大长公主盯着她的背影嘀咕:“怎的比我精神头还差,莫不是有孕了…”昭淑怀福康时就爱犯困。
“下次问问她。”
“…”
那边。
卫明瑶在和一位蓝裙女子说着什么,翎娘和彩月笑意盈盈的站在一旁,看着一大一小两人交谈。
“郡主。”
卫明瑶扭头,“阿娘!”
她拉着蓝裙女子到裴宝珠面前,介绍道:“阿娘,这是宛羽姐姐。”
“宛羽姐姐,这是我阿娘!”
宛羽只穿着一身朴素的蓝裙,却挡不住她骨子里的雅致,她轻柔地屈膝,不卑不亢道:“宛羽拜见福康郡主。”
裴宝珠轻笑:“宛羽姑娘免礼。”
“瑶儿没给你添麻烦吧?”
宛羽摇头:“小县主天真率直。”
天真率直。
裴宝珠嘴角抽搐,真委婉。
能应付好瑶儿这个小话唠不容易,她默默记下宛羽的样子,“瑶儿,我们要先回府了,改日再来。”
卫明瑶不舍地放开宛羽的手,挪到裴宝珠身边:“好。”
翎娘送完裴宝珠后回去复命。
“瑶儿看上谁了?”
“宛羽。”
普安大长公主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宛羽踏实本分,福康府是条好出路。”
“主子,您很喜欢小县主?”
主子备下的见面礼临时换成娘娘留给她的手镯,翎娘觉得意外。
普安大长公主用帕子捂住嘴咳了两声,翎娘帮她拍背顺气,倒了杯梨汁,她喝了口润喉,压下喉间痒意。
第62章 有孕
“我死后那些东西总要有归处,早送晚送没有分别。”
翎娘担忧:“…主子。”
普安大长公主摩挲了下杯身,笑不达眼底:“别担心,不亲眼看着他们走向灭亡,我如何甘心死去。”
她这辈子无儿无女了无牵挂,支撑她走到今日的唯有恨。
恨不除,命不绝。
她会替他们看着世家在小辈们的努力中永无翻身的机会。
“…”
“阿娘,瑶儿想让宛羽姐姐当先生。”
“决定了就不能换了。”裴宝珠敲打。
她故意这般说,怕卫明瑶与她小时候一样三天两头换先生,但如果宛羽真的不合适,她不会阻止卫明瑶更换。
卫明瑶坚定地点头。
裴宝珠严肃道:“拜先生不是小事,瑶儿需先征求宛羽姑娘同意,之后阿娘帮你举行拜师礼。”
“以后不可以再叫宛羽姐姐,要叫她先生。”
卫明瑶“啊”了一声:“宛羽姐姐年纪不大,叫先生不是把她叫老了?”
裴宝珠好笑:“与年纪无关,阿娘的年纪也不大,瑶儿不是还要叫阿娘?”
卫明瑶望着她挂着笑意的脸,代入叫姐姐的情形,打了个冷颤:“阿娘说得对!瑶儿以后叫宛羽姐…她先生。”
——
卫明瑶的拜师礼顺利举行,宛羽搬到郡主府,裴宝珠对温温柔柔的宛羽不讨厌,也称不上喜欢。
宛羽和寿和公主的温柔不同,寿和公主温柔中带着丝惹人爱怜的娇羞,宛羽则外表温柔内心冷淡,看似好相处,实际上极难走进她的心。
裴宝珠几番观察她和卫明瑶的相处,确定她真心喜欢卫明瑶后,索性撒手不管。
她近日愈发觉得疲惫。
这日,宋大夫把完脉后笑了,弯身恭贺:“恭喜郡主,是滑脉,刚足一个月。”
裴宝珠手里的果子“啪嗒”掉了,她动了动唇,垂头看向平坦的小腹,孩子?她和阿恭的孩子?
手轻轻抚摸上去,眉眼柔和下来。
她歉意,之前明明有所察觉,却没被她放在心上,孩子是不是感受到她的想法,担心她不欢迎到来,所以才会那般乖。
她怎么会不欢迎,不管情形如何险峻,她都会护好他们的骨肉。
“宋先生,孩子状况如何?”
一个月,按照时间推算,那段日子阿恭不忙,他们经常缠绵,她担心伤到脆弱的小生命。
“郡主身子骨康健,脉象沉稳有力,眼下不需要补养,待月份大时在下会斟酌给您开安胎药。”
裴宝珠叮嘱道:“宋先生,消息暂时封锁,实在瞒不下去的时候便多加两个月。”
宋大夫不多问,老实应下。
“…”
“主子,您有孕了!太好了!”青女兴奋地说道。
裴宝珠面无表情:“青女,你的演技差到极点。”
青女撇嘴:“奴家的高兴是真的。”
“是否知会谢世子一声?”
裴宝珠沉思许久,点了点头:“你亲自走一趟,告诉他本郡主有孕的消息,对外会宣称三个月。”
她怀孕的消息必须跟谢长恭通个气,一来他是孩子的父亲,有知道的权利,与其从旁人口中得知猝不及防,不如提前知晓做好心理准备。
二来,她希望孩子多点保障,谢长恭的计划会随着孩子而改变。
——
青女好不容易找到谢长恭在外的居所,里头安静得过分,她脚步顿了下,袖中的匕首无声滑到手心。
放轻脚步埋进屋子,下一刻,一柄长剑挡住她的脖子,青女反应很快,抬手打向那人手臂,飞速拔出匕首抵在他腰间,威胁道:“匕首上淬了毒,想活命就别乱动。”
“哎!自己人!别冲动别冲动!”
青女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自己人?”自己人还在屋子里埋伏她?
萧孟哭笑不的:“青女姑娘,我是老大…哦不,是谢世子的手下,你是郡主身边伺候的,我认得你。”
青女冷哼:“我经常跟着郡主露面,认识我不难。”
萧孟道:“你和你哥哥原本是江湖杀手,接了王娇荷的悬赏刺杀福康郡主,临阵倒戈投靠福康郡主,你的哥哥叫青壹,外人不知道你哥哥的名讳吧?若你仍不信我的话,你随便问…”
“好了!我信你了。”青女咬牙切齿。
临阵倒戈?说的未免太难听了,她和哥哥压根就没打算杀主子好么!
谢世子哪找的愣头青,话都不会说!
“谢世子呢?郡主让我传话。”
萧孟脸沉下,“老大失踪了。”他在老大的住所搜查线索,听到脚步声躲到门后,本以为是凶手。
“…什么!”青女不可置信。
——
“青女,你在这转圈干嘛?”彩月拧眉。
“彩月姐姐!”青女见到她简直快哭出来,总算来个人帮她参谋了。
彩月被她腻歪的嗓音喊得发毛,嫌弃地后退,青女快一步拉住她,严肃道:“彩月姐姐,事情严重,你帮忙想想办法。”
“…”青女一五一十说完经过。
“郡马爷失踪了!”
“嘘!”青女捂住她的嘴,左右看了看,“小声点,别让主子听见。”
彩月点头,她刚刚激动了。
青女愁闷地抓了下头发:“要不要告诉主子?”主子没身孕的话她肯定不假思索,可主子刚满一个月身孕。
前三个月胎像不稳,她担心刺激到主子。
彩月抿唇:“瞒着,让你哥哥帮忙找找郡马爷下落,我去容管家那里一趟。”
她走出两步,回头道:“青女,此事与你无关,事后郡主追究我会一力承担。”
青女笑道:“彩月姐姐,奴家不是怕担责的人,福不同享难可同当。”
彩月愣了下,扯唇露出一丝笑。
从前她对青女的偏见过大,以至于盖住她的优点看不清,今日算是彻底改观。
她没好气道:“什么都和我争,这种要命的事也争?”
“嘿嘿。”
“…”
“主子,奴家回来了。”
裴宝珠睁开眼,鼻音朦胧:“他如何说?”
“奴家未见到世子,萧孟说世子出城执行任务,十天半月才能返回,奴婢已经让他帮忙带话了。”
裴宝珠心里有丝异样一闪而过,不等她抓住便溜走,她皱了皱眉:“走的那么急?”
青女眉头猛跳,以为哪里演露馅了,不敢吱声。
好在裴宝珠没继续深究,“行了,你先下去吧,本郡主小憩一会。”
青女拿过毯子盖在她身上,退了出去。
“…”
另一边。
谢长恭悠悠转醒,眼前一片黑暗,等眼睛适应暗色,他四处打量,是一间昏暗破旧的屋子,似乎荒废很多年,充斥着潮湿与霉味。
他的手脚被绳子绑着,谢长恭磨了磨牙,笑的人后背发凉。
手上的绳结特殊,他费了番功夫弄开,双手解脱,他不紧不慢地解开脚上的束缚,起身活动筋骨。
无声地贴在门上倾听,确定外面无人,他推门而出,光亮刺得他睁不开眼,抬手挡住阳光,谢长恭睁眼,破旧的木屋屹立在半山腰。
“呵,大费周章就把老子扔到这种地方,是瞧不起老子吗?”他满目寒砺:“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子狠辣。”
“谢世子。”
谢长恭低下头,看身高不过他腰际的青壹,懊恼道:“爷失踪惊动到小九了?”
“主子暂时不知道。”青壹摇头。
谢长恭舒了口气。
“您已经失踪七日,现在我们要快些回去,否则瞒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