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佣人低着头不敢作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惹到江珊珊发怒。

而江珊珊盯着地板上那属于徐曼的斑斑点点的殷红血迹，双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晦涩，她喉间微动，右手则扶着桌面慢慢地坐下。

她没想这样的……

是徐曼站得太近了，她、她没注意，所以和她没关系……

江珊珊抬手撑着额头，大脑一片混乱与空白。

微微抬眸，江珊珊看着哆哆嗦嗦躲在门外的那些佣人，暴躁与烦躁同时涌上心头，她怒声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闻言，那些人的身体顿时抖了一下，没人敢说半句废话，立刻齐刷刷地下了楼。

纵然是这样，江珊珊心口处仍旧是憋着一股气，不知从何而来，也无处发泄。

她忽然抬头看着被她贴在墙壁上的那张秦楼月的照片，忽然大步冲上前将残破的照片狠狠地撕了下来。

“都怪你都怪你，全都是怪你！卓莞儿，你如果没出现就好了！”

江珊珊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那张照片在她手中逐渐被撕成了碎片。

那一点点的碎片从她指缝间滑落，江珊珊盯着，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是啊，你要是消失就好了……”

江珊珊扯起了嘴角，面容扭曲地笑了起来。

……

被江安冽送往医院的徐曼并没有大碍，她的伤口被人处理包扎完毕，此时正躺在病床上输着点滴。

徐曼已经逐渐清醒过来了，她微微侧头看着站在旁边的江安冽，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这次麻烦你了。”

“她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听家里的佣人说了，动不动就发脾气砸东西，就是因为温家的那三个人？”江安冽挑眉问道。

“珊珊她一直都很喜欢温总，为了能让他们接受她，这段时间放软态度努力想要得到温老夫人的好感，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因为那个卓莞儿而毁于一旦，她会这样也是能理解的。”徐曼说道。

“真没出息。”江安冽毫不留情地讽刺了一句，“如果对方真的是卓莞儿那也就算了，只是被卓家随便找来的一个冒牌者，都能让她这样一败涂地，简直是给我们江家抹黑。”

徐曼望着江安冽，轻声问道：“为什么不戳破那个冒牌者的真实身份？”

江安冽扫了眼徐曼，忽然笑了下，“你想知道？”

徐曼摇头，“只是好奇罢了，知道的越多对我来说并不是好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你看得倒是挺透彻。”江安冽笑道，“我不戳穿她自有我自己的用意，你只需要守口如瓶就可以了。”

“我明白。”徐曼轻轻垂眸，苍白的脸色使她看起来非常虚弱无害。

能和江安冽扯上联系，她其实是很开心的。

“孟晓薇与她的关系基本上算是断了，现在她身边就只剩下了你，你应该挺得她的信任的吧？”江安冽忽然换了个话题，意味深长地朝她笑着。

徐曼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