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摇头，一脸苦涩，“我不是发现爱上她了，我从来就没爱上过她，”

“那你、干嘛这么痛苦？”沈晨峰不解了，看着慕晓牧，慕晓牧摇摇头，他更不懂。

柳言喝又喝下几杯，这才说出来，“直到今天我才直到，慕晓雯她发生过什么，慕晓牧，说起来，你也有责任，她是你的职员，你作为董事长，却没保护好她，你的失职啊！”

“她、怎么了？”慕晓牧想起了那天在停车场发生的事，她跟李总他们拉拉扯扯的，难道是？“到底怎么回事？”

柳言觉得这两个不是外人，他也确实需要找人来倾诉，顺便商量一下，要如何去惩罚那几个禽兽，如何去做才能让慕晓雯不受到那么大的伤害又能让那几个畜生受到教训，“她、被人给糟蹋了！”

他这话一出，慕晓牧和沈晨峰都怔住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什么时候的事？”

柳言大概讲了一下，“就是这样，那几个畜生，把她给糟蹋了，前几天，她去一家诊所做了人流，我却在昨晚跟她提出了分手，我要是知道她发生过这样的事，我又怎么会跟她提出这样的事？你们说，我是不是很混蛋？她一直爱我如命，我却一直对她视若草芥，从来就没顾忌过她的感受，从来就没给过她哪怕是一点点的温暖，我除了伤害她，什么都没给过她。”

沈晨峰明白了，柳言不是因为发现爱上了慕晓雯，他这是在自责，是内疚，是同情和怜悯，“你、打算怎么做？”

慕晓牧脑中一片混乱，他真不知道，慕晓雯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啊，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让那几个畜生受到法律的制裁？”

“如何去制裁？”柳言苦笑，“这样的事需要走程序，慕晓雯她怎么会愿意站出去指认他们？而且，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估计也找不到证据了，去报警，也只会把她自己的名声搞臭而已。”

“这倒是真的，那该怎么办？”沈晨峰不方便提出什么建议。

慕晓牧说道，“要不，我回去问问我姐夫？也许，他会有办法？先调查清楚那几个禽兽的来历，然后，我们再讨论如何去收拾他们！”

柳言觉得有道理，要想惩罚到那几个禽兽，又不让慕晓雯受到伤害，也许，真的只有洛夜寒能做到，“好，你们想到了办法再联系我。”

几个人商量了一阵，柳言内心好受了些，慕晓雯曾经做了不少伤害他们的事，却也为他做了不少事，她额头上的那块疤，就是最好的历史见证。

所以，柳言不能无视她所受到的伤害，他也想为她做点什么，而这会，他需要有两个朋友陪着他，倾听他心里的苦。

第二天早上，慕晓牧吃完早饭后，在院子站着，等洛夜寒和慕晓晓走出来，把慕晓雯的事和他们说了下。

慕晓晓吃惊不“原来那天真的出事了！夜寒，我应该拦住她的，”

洛夜寒也很诧异，他只以为几个大男人最多会非礼慕晓雯，怎么能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来？“晓晓，这不怪你，她当时对你说些那么难听的话，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跟你无关。”

慕晓牧说道，“是啊，姐，你千万别多想，我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慕晓雯看到你会跟你说些什么，在当时的情况下，你哪里会想到她会被那几个畜生糟蹋？说起来，这也怪她自己吧，不说这些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去善后吧，她没报警，也不敢告诉任何人，估计是怕被人知道，”

洛夜寒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又能帮到她什么？如果她自己都选择逃避，不敢去面对，我们出面，她反而会认为我们是在揭她的短吧？”

慕晓牧总觉得心里有愧，毕竟，慕晓雯是因为去签合约才被人糟蹋的，也是为了公司，公司应该负起责任，“这种事，她自己不提，我们也不方便去提，一会到公司，我试试她吧？”

慕晓晓忧心忡忡的，“我担心的是，那几个人还会对她不利，前段时间在路上她们就有过接触，”

慕晓牧一手撑着下巴，点点头，“你说的对，前几天在停车场我也看到了，那几个人似乎跟她纠缠不清，听柳言哥说，那几个畜生不只糟蹋了她，还拍下了裸照，估计这些照片就是对她最大的威胁吧？”

慕晓晓叹了口气，“一个女人，若是经历过这样的事，她还怎么活下去？”

“姐，别想这些了，我先回公司，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慕晓牧打开车门上了车。

洛夜寒也准备去开车，两个孩子从屋里跑了出来，穿着幼儿园的园服，背着小书包，边跑边喊，“爸爸送我们去上学好不好？”

秦海枫跟了出来，“外公去送不好吗？”

瑞雪歪着脑袋，拉着洛夜寒的衣袖，“爸爸送，爸爸送好不好？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说，爸爸好酷、好帅，嘿嘿。”

秦海枫笑道，“好吧，要帅气的爸爸送，不要老了不帅的外公送了。”

瑞星拉着秦海枫的手，安慰了句，“外公不老，还是一样的帅气，就是，比我爸爸差点，就差一点点。”

秦海枫大笑了起来，“哈哈，就差一点点？好，这话我爱听，”

洛夜寒打开车门，让两个孩子上车，把他们送去幼儿园，路上，瑞雪和瑞星又因为谁更帅气的问题吵了起来。

瑞雪说爸爸最帅，外公比起外公差很远，不是一点点。

瑞星却说，爸爸虽然很帅，可是，外公也不差，就是老了点，才没那么帅了。

洛夜寒回过头，笑道，“好了，你们别争了，在爸爸的心目中啊，外公和瑞星都很帅，妈妈和瑞雪最漂亮！”

慕晓牧回到公司，在地下车库碰上了慕晓雯。

慕晓雯稍微有些发愣，这两天可能是没睡好，还哭过，眼皮浮肿，戴着一副宽边黑框眼镜，没装镜片，就一个框架，用来挡住浮肿的眼睛。

“你、来了？”慕晓牧语气和缓，还比较温和，眼神中透着几缕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