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梦境制造者
作者:不羡佳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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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红线(2)
江归寻顿时不爽了,只放下筷子,一本正经道,“这菜辣了些,兄长不爱吃辣的。”
怎不爱吃辣的?刚才江豫知都答应的好好的……
“那他刚才还说要好好期待着要吃我做的辣炒竹笋呢。”
闻言,江归寻垂下眼睑,弯起唇角,调侃道,“难不成不喜欢就一定要说出来么?”
言下之意,便是他吃不了辣,可既然她已经说了,江豫知自是要说些客套话来迎合一下她的。
可她不信。
见后边立冬缓缓走来,她便招呼道,“立冬,把这两盘菜给世子与夫人那边送去。”
他眉目露出诧异之色,轻叹一声,“既夫人不听的话,便真是要浪费这盘菜了。”
“浪费就浪费罢,谁让你切了那么多呢?”清言丝毫不被他所迷惑,只将两盘菜放置在小菜篮中递给立冬。
立冬走了之后,清言便将刚才厨子做的菜与那最后一盘辣炒竹笋一并放入另一菜篮中,旋即抬眼看他,“走罢,回去吃饭。”
江归寻伸手,示意让她将那菜篮交给自己,见她迟迟未反应过来,只好抢过她手中菜篮,挽着她的肩一并离去。
她笑笑地看着他,“大庭广众,你还真不害臊。”
他只道,“夫妻二人,这般本就正常。”
“好吧好吧。”
清言挽着他的手缓缓走着,见着立冬急匆匆地往着江豫知那房间走去,不禁想起那错点的鸳鸯谱来。
她幽幽道,“这莫名生出的情啊,也该断了……”
“夫人何出此言?”他皱眉问道。
清言侧首看向他,轻笑道,“我啊,儿时阴差阳错将与你牵的红线系在了世子手上,而这阴差阳错的情缘也该回到正轨,世子也不该因我而断送前程。”
其实,江归寻征北的原因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江豫知本是征战沙场,不必在这襄阳城明争暗斗的少年郎,却因要等着她而在襄阳苦苦斗了三年。
他是翱翔在天空之外的雄鹰,不应为了自己而做一只困于牢笼的囚鸟。
清言忽然问道,“我那断情刀你可是给我藏了?”
“就,就放在柜子里头了,可不算藏。”他狡辩道。
其实清言知道他忧虑在何处,他怕自己拿到了断情刃,会顺便将与他的红线一并剪了。可剪了又何用?之前在合欢树下也剪了,在这人间还不是与他有着情缘?
清言叹息一声,“我即使再将与你的红线剪断了,我们依旧还是有着情缘,你放心罢。”
言至此处,他眼睛立马亮了,只侧过头来看向她,满眼皆是耀眼繁星。
“真的?”
“那月老告诉我的,还会有假?”
待到浊玉居时,清言首先便是将那断情刀找了出来,她伸出袖,让江归寻扯着红线,而当自己打算剪红线时却发现这红线始终剪不断。
“奇怪了,这怎么剪不断呢?”她又用力地按着那把剪子,而张开时那红线仍牢固地在她手上,连半点痕迹都无。
江归寻垂下眸来,“我上次想帮你剪也未剪断,如今你自己剪你也未剪断……”
她放下剪子,只瞧着这根红线瞧出了神。上次月老告诉自己……
“仙子之前可是用断情刀剪断与玉君的情缘的,如今要续写与玉君转世的缘分,便是要斩断与江豫知的情,准确的来说,是江豫知对仙子的情。”
对!这红线得断,就必须让江豫知不再喜欢自己。
可……可这也未免太残忍了吧。
清言有些泄气,只收回手,将那竹篮里的菜拿出,道,“我这般也没用,关键是靠世子。”
他视线也往那剪子看去,只问,“连清言也剪不断?”
“那月老和我说过,这红线要断,必须让世子断了对我的想法。”她将空竹篮放在地上,又将筷子递在归寻手上,又道,“准确来说,便是要让他彻彻底底死心。”
他眉梢轻挑,只环胸看着她,调侃道,“清言舍得?”
“我怎么舍不得?”她剐了他一眼,她与江豫知本就只有儿时回忆,而且她全然将他作为兄长来看,丝毫情感都无,怎有舍得不舍得之说?
她哭笑不得,“瞧瞧你,又怀疑我了。”
江归寻接过筷子,旋即将菜夹在清言碗里,亦撑着脑袋笑着看她,“只是问问而已。”
嘁。
谁信呢?
不过一想到这红线清言也是头疼,这乱点的鸳鸯谱若是没早些解开,倒是会坏了他与别人的姻缘。
她可得早些将这事解决了……可又该如何解决呢?
清言抬眸,看向他道,“既是要世子死心,那又该用何种法子?”
“自是日日在兄长面前恩爱甜蜜,他自会死心。”
虽有些对他残忍,但还是有理。
清言点了点头,还是从了他的法子,道,“那便以后时而邀他来浊玉居喝茶吃宴罢,既让他心痛了些,也会死心一点。”
江归寻却‘噗嗤’一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嘲笑道,“你还真愿意。”
她轻哼一声,只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有什么不愿意的,夫妻二人,这般本就正常。”
他怔了怔,旋即勾起唇角,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满是宠溺,“好,你说得有理。”
清言别开眼去,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而右手不停地晃着似是要给脸颊降温,只道,“这天,可真热。”
可昨日刚下完雨,今日倒春寒可是比前几日冷了不少……
江归寻没揭穿,只拿起碗筷认真地吃了起来,而在提碗时,他不自觉勾起唇角,心中也是极其欣喜。
聂清言啊聂清言,你竟然被一男人撩得老老实实。
她闭着眼睛,在心中暗骂江归寻千遍万遍,可在表面上却是一言未发,只脸颊还残留着微微绯红。
他将空碗放下,随即撩开袖子露出那根红线,又拉着她的手挽袖露出她那根红线,笑道,“还是我们俩的红线像是一对。”
她的那根一直都隐于身体之中,显现之时定是崭新如初。而他也是刚从月老那拿来的,自也是崭新得很。
不过……
清言勾唇一笑,调侃道,“你这只向月老拿一根红线,是要与谁结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