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辩论

孙吉成听到杨信说的这番话，心里怒气十足，他不甘示弱，大声喊道，“大人，他说慌！”

孙吉成这么一喊，大堂中的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孙吉成被人看着，心里有些紧张，但是他一看到杨信的脸，又忍不住忿忿说道，“大人，小人承认我之前说了慌，但是小人真的没有让人打孟娇，也没有像杨信说的那么惨。”

他头一次被人这么冤枉，语气有些委屈，“那天她反悔，小人气不过就打了她一巴掌，但是那泼妇接着就打了小人好几下，要不是小人的小厮帮忙拉住她，小人的伤势都比她重得多。但是这一幕刚好就被杨管事他们见着了。”

“杨管事的主家当场就派人护住了孟娇，小人看上的人怎么能被别人带走呢？但是杨管事当场就报了身份，小人才知道那人是驸马爷，他来头这么大，小人也不敢跟他们争，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孟娇上了他们的马车。”孙吉成说道这，瞟了一眼京兆府尹。又继续说道，“孟娇就这么走了，小人实在是不甘心，就偷偷的跟在他们的身后，见他们进了杨府，小人也派人问了问，这住的的确是驸马爷。”

“但是小人没有放弃，心里还是想着孟娇的，小人想着孟娇总不能一直待在杨府不出门，小人在秀坊可是听说她每月都会回老家一趟，于是小人就派人盯着杨府，只要发现孟娇出门就告诉小人，但孟娇就是死活不出门，没过多久，小人就放弃了。不过小人现在觉得杨管事满嘴的谎话，大人明鉴啊！”孙吉成一通说完，众人发现他和杨信说的有出入，这到底该相信谁的呢？

“大人，小人说的才是真的，我有认证可以证明孙吉成是在说谎。”杨信说道。

京兆府尹看了一眼杨信，见他闭嘴，才转头看着下方的孙吉成说道，“你可有人证明那日你没有打孟娇？”

孙吉成点了点头，“我的小厮都可以证明，要是大人不相信，可以请书苑斋的掌柜过来问问，那日我们就在书苑斋的门口，很多人都见到了。”

杨信听到孙吉成这话，心里只想狂骂一通，这孙吉成是个傻的吗？连狗都没有他听话吧，这邢都没上，什么话都说了出来，想死也不用赶早吧！

京兆府尹当下就拍板道，“来人，请书苑斋的管事来一趟。”

“大人，小人以为孙吉成是在诬蔑小人，孟娇现在不知踪影，孙吉成说的话，小人不认。”杨信说道。

“那我们孙女到底在哪里？”孟大娘见他们吵来吵去的，都没有说道重点，愤怒的说道。

本来还想争辩几句的孙吉成和杨信此时都闭嘴了，他们脸色变了变，不约而同避开了孟大成夫妻的目光。

杨信闪躲是因为他确实知道孟娇的下落，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长公主的脸，一时惊醒了许多，心里叹了一口气，孟娇现在还在湖底呢？这对老夫妻终归是找不到人的。

杨信和孙吉成的脸色变化都被上方的京兆府尹看的一清二楚，这其中明显还有隐情，他拍了一下板，厉声道，“来人，把孙吉成和杨信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拉上来说话。满嘴胡言乱语，在堂上竟敢欺骗主官，先打了再说。”

他这话一出，两边的小吏就上来拖着杨信和孙吉成准备去外面挨板子，孙吉成见京兆府尹不是吓唬人，是来真的，他一下被吓道了，就在他被人拖到门口的时候，喊了一声，“大人，小人后来见过孟娇，她，她，她死了，就躺在那寺庙的门口。”

他话一出，众人惊呼，孟大成夫妻听道这话，眼睛瞬间就红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孟大娘就扑到孙吉成的身上，抓着他的衣裳，一边拍着他，一边哭喊道，“你在哪个寺庙前面看到的，娇娇怎么就没了，你说啊。”

孙吉成被小吏抓着，不得动弹，只得挨着孟大娘的拍打，他耳边又是孟大娘刺耳的哭声，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了，脸色极为难看。

“肃静！”京兆府尹见孙吉成被打了一会，才拍板说道。

有小吏上前把孟大娘拖回到孟大成的身边，孟大成和孟大娘心里虽然有准备，但是再一次听到孙女的死讯，有些接受不了，孟大娘靠在孟大成的身上，抽泣着。孟大成支撑的孟大娘，眼里也闪着泪光。

小吏看到京兆府尹使的手势，松手放下了孙吉成，孙吉成一时没有站稳，坐在了地上。

“孙吉成，你是何时何地见到的孟娇尸首？”京兆府尹问道，他刚刚那么一说，就回想起了京城那三起命案中的第二人，不知道身份。这可是大案啊？他看着下方的杨信，心里瞬间就打定了注意。

“是？”孙吉成回忆了一番，又有些丧气，“具体是哪日，小人也记不清了，但是那日小人喝酒喝晚了，回家的时候路过一寺庙，突然听到一阵声音，小人有些好奇就过去看了一眼，孟娇的脸直接对着小人，小人当场就被吓到了，那天晚上回府之后小人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但是小人一直以为自己是喝醉了，看错了人。后来小人在酒楼听人说京城的三起杀人案，其中一人就是在寺庙发现的，小人后来一联想，也觉着不对，那人就是孟娇。”

他说完，又忿忿的盯着杨信，指着他说，“小人以为，孟娇就是在杨府被害的，不然孟娇怎么一去不回呢？恳请大人好好审问杨管事。”

京兆府尹想了想，“现确实有一人的尸体还挺在义庄，来人，把画像递上来，孙吉成，你看看，这人是不是孟娇？”

众人等了一会，小吏风风火火的从后面拿着画像出来，卷开，展示给台上到的人看了看，才收了回去。

“小人确认这人就是孟娇。”孙吉成点头道。

“是我们孙女。”孟大成也跟着说道。

京兆府尹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审了一个寻亲的案子，竟然牵扯到了之前的命案，他指着杨信厉声道，“把杨信带进大牢，此案再议。”

事情的走向出乎众人的意料，这案子真是一波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