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爆哭指南
作者:yt饴糖 | 分类:古言 | 字数:1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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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
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无疑是在给人伤口上撒盐。
他们就这么安静地等在一边,等着中年汉子自己平静下来。
好半天之后,一直沉浸在噩耗中的中年汉子才终于渐渐的变得平静。
他收起了自己的疯狂,呼吸也渐渐地变得平缓。
终于,他红着眼眶,看着楚晚晚和苏月白,一字一句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很清楚的听出来,他在强忍着怒火和悲伤。
“这也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苏月白道。
三个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在说话。
最后还是中年汉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你们说吧,想问什么。”
“我们想知道,飞浅......不,齐姑娘到底是怎么失踪的。”楚晚晚问道。
中年汉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像是陷入了什么悲伤的回忆一般,许久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头天跟平常所有的时候都一样,我跟小梅吃完了晚饭,她和她娘去房间里收拾了碗筷,然后照常按照平时的习惯一样,聊了会儿天,然后就回房间休息了。第二天一早,我跟孩儿她娘就下地干活儿去了,以往的情况,小梅会在家里做好饭,等我们回来,但是那天我们回去之后,饭没做,小梅也不见了,当时我们就找了很多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后来啊,孩儿她娘因为这件事情也疯了,没过多久就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原本我是打算等到以后攒够了钱,就去找小梅的,可是现在却......”
说到最后,中年汉子又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可以想见,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接二连三的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和妻子,任谁都会承受不了。
“小梅是怎么死的?”痛哭过后,中年汉子忽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楚晚晚和苏月白对视一眼,忽然觉得在看见这个中年汉子如此痛哭的时,一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开口了。
她该怎么告诉他,他的女儿在失踪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青楼,做了花魁头牌,然后还莫名其妙的带着浑身的伤口,被人虐杀在了青楼的房间中?
楚晚晚觉得自己开不了口。
但是中年汉子却固执的看着楚晚晚和苏月白,大有一副你们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他就会一直盯着你们看下去的打算。
无奈之下,楚晚晚也知道瞒不下去,正想开口说话,话头却被苏月白给接了过去,“你女儿现如今的身份,是静月楼的头牌花魁,在几天前,被发现死在了静月楼她自己的房间,死亡时,身上满是伤口。”
比起楚晚晚的种种担忧,苏月白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迟疑,对于他来说,人既然已经死了,那么他的亲人迟早都要面对现实,即使是现在他们能够瞒住不说,但是难不成在亲属认领尸体的时候,亲属会眼睛瞎了看不见吗?
所以一时的隐瞒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更何况,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别人的喜怒哀乐,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儿就信了,苏小郡王在意的,永远都是自己在乎的人的感受,只要之外种种,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楚晚晚听见苏月白这般直白的话语,有些担忧的看着那中年汉子,似乎是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彻底崩溃了。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中年汉子却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失控,反而是一脸平静的道:“我知道了。”
楚晚晚觉得奇怪,抬头一看,却发现中年汉子的眼睛里却隐藏着令人心惊的恨意。
“是谁干的。”中年男子又问道。
楚晚晚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中年汉子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难不成在齐姑娘失踪的时候,你们就半点异常都没有发现过吗?”楚晚晚不死心的追问。
中年汉子摇头,“没有,就算是房门被破坏的情况都没有过,就跟平常所有时候一样。”
小梅的失踪就像是一滴雨水混入江河般,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澜。
楚晚晚和苏月白这个时候有些头疼,他们大老远的跑了一趟,除了知道这飞浅的身世之外,却是半点其他的线索都没有发现,那个人大费周章的留下了线索,难不成只是想要他们帮忙找到飞浅的亲人不成?
思索半天无果,楚晚晚和苏月白也不得不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再往城里赶显然也是来不及的,所以大家便决定,现在中年汉子家留宿一晚上,等到明天早上再动身返回城里,然后带着中年汉子回京城。
当天晚上,中年汉子做了一顿饭,几人吃完之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这里的房间不多,所以苏月白和楚晚晚就暂时暂住在飞浅的房间里,车夫和中年汉子则是挤在一起,打算对付一晚上。
躺在飞浅的房间里,楚晚晚辗转反侧了好长时间,还是没能睡着。
“睡不着?”苏月白闭着眼睛,躺在房间另一边的小榻上,听见了床上的动静,出声问道。
楚晚晚叹了一口气,“吵到你了吗?”
苏月白道:“没有。”
楚晚晚见此,干脆选择直接一骨碌坐了起来,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只是想不明白,飞浅在失踪后为什么会出现在静月楼。”
难不成是绑架她的人嫌烦了,所以才把她卖到了静月楼?那他之前干那些大费周折的事儿不是多此一举吗?
“回去之后,可以问问静月楼的老鸨。”苏月白闭目养神,“我忽然发现在这之前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在案发之后,你说过,询问飞浅的丫头,她说过,在案发之前,她听见了飞浅跟老鸨在争执,但是我们似乎却并没有就此事询问过。”
之前他们所有的重心都在飞浅身上的伤上面,后面好不容易腾出手了,却又出了信那件事儿,有不知不觉的把这件事给搁浅了,现在静下来想想,实在是不应该。
“说起来,我也觉得老鸨的态度有些不正常,她表现的似乎是太平静了一点,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在我们面前嚎了几句之外,竟然再没有其它举动。”楚晚晚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