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爆哭指南
作者:yt饴糖 | 分类:古言 | 字数:1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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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出去给本夫人乱说了
“好。”楚晚晚点头,跟着站了起来。
两个人结了账,出了茶楼,楚晚晚带着苏月白抄近道,赶在老鸨回到静月楼之前,在门口堵住了她。
老鸨下了轿,看着等在门口的两人,眼里闪过一抹吃惊,像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两人一般。
她的眼神闪了闪,继而很快就娇笑着迎了上去,“苏大人和小郡主怎么来了也不进去,可是楼子里的奴才不懂事儿,怠慢了两位?”
看着她那涂了红红的蔻丹的长指甲想要去碰苏月白,楚晚晚含笑不动声色的拦了下来。
“不是,我们是来找妈妈你的。”楚晚晚笑道。
老鸨每个月的今天要去一趟香料铺子虽说不是人尽皆知,但是稍微打听一下却都能够知道。
所以他们这个时候直接等在这里想来也不是什么会令人震惊的事情才是。
然而,站在楚晚晚身边的苏月白却敏锐地注意到,在楚晚晚说了这句话之后,老鸨的眼神不自觉地闪了闪。
苏小郡王默默地把这一点发现记在了心中。
但是老鸨的神色变化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连连笑道:“奴家能得两位大驾光临,是奴家的福气,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
一边说着,一边引着两人往里面走。
两人也不多说什么,跟着老鸨进了静月楼。
这个时候的静月楼安静的不行,就算是偶尔有两个人在里面走动,也是轻手轻脚的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
原本人声鼎沸的地方忽然冷寂下来,一时之间让人实在是有些难以适应,哪怕他们这不是头一次在白天到这里来,但还是感觉莫名的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某个地方有人在窥视着他们一样。
但是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一圈儿,他们却并没有发现有哪里有人在看着他们。
“两位请这边坐。”老鸨引着两人在大厅里一处座位坐下。
楚晚晚和苏月白坐下,淡淡的看了老鸨好长一会儿时间都没有开口。
老鸨见他们不开口,她也不开口,安静的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任由他们打量,那恭顺的模样,仿佛是在跟他们比较到底是谁有耐心一样。
许久之后,才听见苏月白开口道:“听说,你跟飞浅在案发之前有过争吵?”
苏小郡王开门见山,显然是半点弯弯都懒得跟她绕。
老鸨闻言一愣,神情有了一瞬间的不自然,显然是没有想到苏月白会问她这件事,好半晌才忽而一笑,道:“苏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奴家何时跟飞浅有过争吵,飞浅可是奴家的摇钱树,奴家捧着都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有半点的苛责。”
“哦?是吗?”苏月白显然是不相信。
“当然是这个样子的,不然,苏大人不妨把说这话的人找来,我们当面对质?”老鸨底气十足,仿佛真的一点都不害怕苏月白真的找人来跟她对峙一般。
苏月白刚想说什么,楚晚晚却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苏月白一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楚晚晚忽然阻止他继续问下去,但是却还是把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老鸨等了半天都没有听见苏月白接下来的话,忽而一笑,“看来大人是找不到来跟奴家对峙的人咯?”
“这事儿咱们也是道听途说,既然妈妈说没有,那咱们自然也相信,抱歉,此时是我们考虑不周。”楚晚晚巧笑,把老鸨的话给堵了回去。
老鸨笑笑,“哪儿有的事儿,两位也是为了案子,奴家都省的。”
楚晚晚看着老鸨那圆润的八面玲珑的模样,眼眸微闪,忽然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倒是一直都没听说过,这飞浅姑娘到底是哪里人士,为何入了这静月楼,不知道妈妈可否告知一二?”
老鸨脸上的笑容一僵,“啊?”
“怎么,飞浅姑娘这么出色的人才,难不成妈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我记得,似乎飞浅姑娘到静月楼也没有多久吧?”楚晚晚笑看着老鸨,那双越发跟苏月白神似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老鸨收起刚刚的失态,不紧不慢的道:“这个......每天来静月楼卖姑娘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一时之间小郡主忽然提起,奴家这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吗?”
“所以,现在妈妈可以说了?”楚晚晚笑眯眯的反问道。
“这个,奴家依稀记得,当初送飞浅过来的,似乎是个中年汉子,说是她父亲,说家里面的年景不好,所以只能把姑娘卖了求条活路。”老鸨道。
“那中年汉子长什么样?”楚晚晚继续问。
“这个......”老鸨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回答道,“时间一时之间太久了,请两位贵人恕罪,奴家一时之间实在是不记得了。”
“这也不记得,那也不记得,妈妈莫不是在玩儿我们吧?”楚晚晚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
老鸨闻言,满脸的诚惶诚恐,连连俯身道:“这是怎么说的,奴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两位啊,奴家所说的句句属实,若是由半点虚言,定是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
等到苏月白和楚晚晚走了之后,老鸨原本还带着殷勤笑容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目光忽然变得狠厉了起来。
她高声道:“让她们都给本夫人滚下来!”
大堂中侍立着的小厮立马领命,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敲门声很快就响了起来,紧接着,一群衣衫不整的姑娘就从楼上的房间里跑了下来。
很快,这些姑娘就在楼下的大堂集合了。
姑娘们十分自觉地分成八排,每排十个人,后面还有数十个丫鬟小厮,每个人都恭敬的站着,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老鸨坐在前面的椅子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那殷红的指甲,那指甲在光线下似乎是刚刚饮用了鲜血一般鲜艳夺目。
“你们...到底是谁出去给本夫人乱说了?”老鸨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那双眼睛里却是跳跃着嗜血的光芒。
众人静默,没有一个人敢答话。
“怎么,都哑巴了?出去乱说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么木讷!”老鸨忽而拍了一下桌子,满脸怒气,死死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