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来看，这三个选择都是较为有些苛刻的。

但往好的方面来看，起码瘦猴已经走了人生的一个大步。

这样一来，即使我走后，瘦猴也能维持一定的经济收入，其次我也和瘦猴一起去过邮局，瘦猴也可以自己顺顺利利的收取，再到时候给他去办张银行卡，那岂不就是天下圆满。

最令人瞩目的并不是这个确定的机会，而是这个是可以以后有底气回应乡亲们的。

毕竟这在这个村里来说真的可以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爷爷更是兴奋，一直在那和海豹式的鼓掌。

爷爷的眼神里无一不在表述着“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刘德因！感谢你的何老师！”

“嗯，是要感谢！”

爷孙俩就在那挤眉弄眼的。

也就在为这个决定大家都在欢呼雀跃的时候，也就迎来了我们必须要面对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些都需要瘦猴做出改变。

因为这些必须要都投以绝对的精力。

更何况他一个向来都被村民支配的人了。

我小心翼翼的提问到瘦猴“那你想选择哪个呢？”

瘦猴没吱声，我和爷爷四目相对，我们只希望瘦猴现在正在思索考量的是关于自己，而不是关于村民的事。

“何老师…我想选那个半年的…”

“半年的？半年的你必须要在五个月内完成，而且你必须要保证每篇精准，而且他时间太短了，如果你没有合格，可能就不能再申请半年合作了，而且他们每次题材都不太一样…”

“你又不可能一次性全部交完…总之真的好生麻烦！”

也就在我无尽吐槽的时候，我也算是有些开始难过了，即使电话那头说着就是因为瘦猴的地区特殊性，但是合作这方面，对于瘦猴则是最为不利的了。

也许是我将现实因素，不可逆因素搬到了台面上。

所以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你为什么选这个？不选别的？”

“感觉…别的都太遥远了，怕是假的…”

瘦猴这句话确实是有刺痛到我的心脏的，准确来说是他那略显自卑的夸张，导致我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更别提他在讲话时那副不敢抬头，较为懦弱的模样了。

爷爷自然是保持着沉默。

我想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便是这三个选择对于我们来说都有些匆忙，更何况是对于瘦猴来说了。

因为瘦猴的那个状态确实太烦人了。

会让我们陷入一阵类似于绝望的环境。

因为他对人的情绪感染力实在是太强了，毕竟他做的那些肢体语言，是真的毫无张力的委屈和痛苦围绕着他那瘦弱的身体。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刘德因，你能有今天，我都没有想象到过，这样的选择已经好过很多的选择了，你本来的人生都没有选择。”

爷爷的这番话未眠是把瘦猴推到一个情绪高潮了。

更别提我了，梦想在现实面前是真的有些不堪一击了，我也就在那叹着粗气。

“没那么言重。”

我说。

气氛也就从本来的欣慰变成了安慰。

“何老师？不是一共有三个吗？”

爷爷突然的这句话打破了冰面，让我陷入了僵硬之中。

让我觉得自己很是冒昧，应该在全部都处理妥当之后，其他的两个也都得到准确的通知之后，再过来告诉他们所谓的喜讯。

更让我觉得不礼貌和尴尬的是，我应该先把短信看过一遍再来的，以至于我读完那篇短信后，我都有血举棋不定，应该自己事先打量了再来瘦猴这儿。

“不好意思，因为太激动了，急着来分享短信，别的也会来的，很快就会来的。”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你的身体记忆…”

因为大家都有目共睹的，都在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了。

就像我说过的那样，一个好的作者…

我和爷爷都低着头，等着瘦猴发声。

瘦猴终于开口了。

他颤颤巍巍的，但是眼神里自己有些兴奋和期待，我和爷爷想等的也不过就是我们最期待的那个满意的答案。

“要不！何老师！这样吧！你们帮我想一个理由！因为不是有人说人的记忆是21天嘛！然后我去和叔叔阿姨们说说…”

我和爷爷情不自禁的对视露出了微笑。

即使他的这个回应十分的笨拙可爱，但是毕竟说出一些出于自身改变的想法还是一件好事。

也就在我们先认同着瘦猴的回应，点着头，和爷爷极其默契的做出一副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要想怎么养一个理由的时候。

瘦猴又开口了。

我和爷爷极其的期待，说不定正是正中我们下怀的答案呢。

但瘦猴确实长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不得不让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突然觉得那样不太好…”

“你把何老师当什么？你在这里唱戏呢？唱戏的都没有你那么多花样！”

这是爷爷说的。

爷爷勃然大怒，第一次见他如此的生气，我甚至能看见他的青筋暴起。

爷爷瞪着瘦猴，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斥责。

以至于把瘦猴吓到直接哭了。

然后哆嗦着蹲在地上，害怕的转着圈圈，嘴角颤抖，腿也在不停的发抖。

恐慌的看着地板，都快要蜷缩成一只刺猬。

“哭什么哭，你是不是就知道哭！”

这是我说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如果他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开始厌烦他的泪点，让我很是疲惫。

爷爷突然把脸转向我，眼里像是恳求，爷爷似乎想让我安慰鼓励他，好人留给我来做，爷爷似乎把我当成一个很重要的，在他生命里起到重要分量角色的人。

我最怕看到的就是这样了。

“你看吧你！何老师又白来一趟！你看看你做的孽吧！”

爷爷不断的说着。

训斥着。

我并不知道要回应一些什么。

只是干巴的望着瘦猴，又看着短信。

是真的开始有些有心无力，不知何去何从了。

这样下去他终究是一滩苦水。

看着手机的短信，恳求上苍能让我得到其他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