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情深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3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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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多方较量,谁主沉浮(4000+)
姜棠开着车跟在陈述的车后面,想要八卦,侧目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谢祁韫,指腹揉着眉宇,还是止了好奇心。
谢祁韫并未完全闭眼,他瞄见了姜棠看过来的目光,柔和的声音被酒进一步酥软:“曾经,陈述与她差点结婚。”
她假装不是很感兴趣,轻轻地哦了一声。
谢祁韫放开眉宇,睁开双目,伸手按在她的脖颈后:“姜小棠,你想知道直接问我就是,躲躲藏藏做什么?”
“我只是见你在休息。”
谢祁韫点破她:“欲盖弥彰。你是怕我觉得你八卦吧?”
她转动方向盘,左拐停在了路边:“我去给你买杯酸奶。”
谢祁韫放开她,等她买好酸奶回来,他边喝边说:“悄悄告诉你,其实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八卦。”
她觉得谢祁韫是在胡诌。至少,他不是八卦的爱好者之一。
谢祁韫享受着酸奶:“姜小喵,我也八卦。不过,我只会跟你讨论八卦。例如,我会陪你追偶像剧,会拉着你陪我玩五子棋。这些事情看上去,都不像是我会做的事情。但如果对象是你,另当别论。”
姜棠觉得谢祁韫时而真是煽情的一把好手。她点开了音乐,舒缓车内的氛围,让他自己睡会,到了她会叫他。
他喝完酸奶,空瓶扔进车载垃圾桶内:“姜小棠,你想不想办婚礼?”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好好睡觉。”
他握着她的手不放:“想还是不想?”
她把手抽回来,掌控着方向盘:“谢祁韫,现在讨论这个话题现实吗?”
“怎么不现实?只要你想,最多一个月,我就能给你一场与众不同的婚礼。”
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办到。不过,现在的她,已然尝过了从高空坠落的疼痛,便不愿再把自己置于云端,不想再一次狠狠地跌落。她读懂了云卷云舒,想要学着宠辱不惊。
谢祁韫不放过,继续追问:“想吗?”
她声音真挚:“不想。”
他多少有几分惋惜:“我倒是挺想的。中式一场,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西式一场,庄严肃穆的教堂,德高望重的牧师,对着全场的嘉宾宣布姜棠成为了谢祁韫的妻子。”
姜棠安静地听着,听着他栩栩如生地描述他们的婚礼,各个细节,在他口中被刻画的入木三分。每个环节的构思,都像是在欢庆他此生最大的成就。
这次不再是好像,而是肯定。
她肯定,谢祁韫已经在心底默默地爱了她好多好多年。
他对婚礼的所有构想,是在时间的缓慢游走之下,一点一滴设想进去,才保证了它能如此的完美无憾。
她鼻子微微发酸,想起GK的新产品出事后,在股东面前,他没有任何迟疑地维护,甚至私下也不曾对她有过怀疑。这里面有他的睿智,但更多地是他的信任。
事后,她曾问过他,是不是真的不怀疑是她?
那刻,谢祁韫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让她顷刻间落荒而逃。
到了会所门口,谢祁韫还未描绘完。眼看着大家都下车了,他们总不能坐在车里等他说完吧。
她抬手做了一个暂停地手势:“谢祁韫,以前只觉得你喝醉了黏人,不曾想你喝醉了话这么多。”
经她这么一说,他反应过来自己今晚好像是说的有点多。
不过,他可不承认这是自己的原因,叹息一声:“没办法。不能实践,只能这般说说了。”
所以,他今晚话多怪她。
他们下车,跟在一群人身后。快要到包房门口时,姜棠突然伸手拉住他,关切道:“你刚才已经喝了不少了。接下来,还是少喝点。”
谢祁韫点头:“听你的。”
…
何宴舒与沈吟夏在春节前领证结婚了,从这以后他便住进了沈家,算得上是入赘。
他与文远分开之后,先坐车去了停车的地方,之后便开着回家了。他回来的正是饭点,沈吟夏从位置上起身迎过来:“回来了。”
他点点头,环视了圈屋内:“爸呢?”
“在书房。”说着,沈吟夏让佣人去叫沈涛吃饭。
“我去吧。”他率先抬脚朝书房走去。
坐在位置上淡然看书的沈灼抬眸看了一眼何宴舒,里面有一种他人看不穿的打量。
何宴舒敲了敲门,听见沈涛的声音传来,他单手插兜地推门而入:“爸。”
沈涛取下眼镜,不算热情:“跟文远谈过了?”
他关上门,边走边说:“没怎么谈。他并不相信我。”
“正常。文远向来谨慎,何况姜明仁是他一手推上去的。陈茂是他的人,如果这是证明了这事是陈茂指使的,他无法向其他董事交代。”
何宴舒走到桌边,一只手搭在桌沿,看他的眼神,几分期许,几分不信任:“爸,你答应我的事?”
沈涛隐晦一笑:“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反悔。不过,届时也请你不要忘了对我的承诺。”
他笑容显现出猖獗:“自然。”
沈涛看着他,眼底是冷若寒冰地笑意。当初,他之所以答应让女儿嫁给何宴舒,是觉得这年轻人好掌控。殊不知,他的野心日渐显露,像是那荒原上的狼,要为自己拼力厮杀出一条血路来。
他看着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的何宴舒,想起四个多月前的那日下午,他也是这般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开门见山地挑明谢祁韫与姜棠的关系。
他问他为何告诉自己?
他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坦荡荡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便是远信的总裁之位。
他笑他天真:“何宴舒,姜明仁是你姨父,他如同父亲那般照顾了你十多年。如此一位连自己恩人都要背叛出卖的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
他条理清晰地陈述利害关系:“姜明仁是我姨父没错,他照顾我了十多年也没错。不过,人往高处走,我总不能一辈子当姜明仁手中的一颗棋子吧?爸,如今我们才是一家人,一旦我成为了远信集团的总裁,岂不是比姜明仁对你更有利?”
他抽着雪茄,脸上淡淡笑意,想要从他平静如水地眼中探析出他突然背叛姜明仁的原因。只是,他越往深了看去,越发觉那双看似无波无澜的瞳孔像是野兽的血盆大口,妄图吃下手肘边的一切。
“宴舒,不是我不相信你。你总得拿出一点让我相信你的东西?”
他把一直放在大腿上的文件递给他:“温特,纽约XX公司合伙人。近些年来,着重在东南亚一些国家发展,最大的投资便是博彩业与安保行业,房地产只不过是他的玩票戏水而已。”
他进而给他解释了温特的事业版图,以及他与谢祁韫之间的利益关系。然后说道:“爸,如果你继续跟着姜明仁,毫无疑问地会死在谢祁韫的手中。”
他粗略地看过资料,合上:“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
“但是,谢祁韫不会放过姜明仁。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姜明仁逼死在这条利益链上。当然,如果爸愿意与他共同进退,今日这事当我没说。”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告诉姜明仁?”
何宴舒笑容张扬,掏出手机,点开了姜明仁的联系方式,把电话放在他面前:“你当然可以。”
沈涛的笑让人捉摸不透,就似他无法完全相信何宴舒。妥协女儿的情感归宿,是出于一份父爱,更多是商业上的那份谋思。
他自小在权欲帝国里面打滚,深谙感情在金钱面前的脆弱。届时,何宴舒没了利用价值,他照样可以把他一脚踢开,而他可再为女儿谋一位佳婿。
毕竟,向来是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有了其他男人的陪伴,再大的不舍与伤痛也都慢慢愈合了。
桌上的手机屏幕慢慢变暗,他指间翘着雪茄:“你是我女婿。我自然要站到你这边。”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把姜明仁踢出了他们的利益圈子。只是,何宴舒并不知道,沈涛在事后私下联系了温特。
因为,他知道温特最大的投资是在XX国投资博彩业。虽说,跨境投资这类行业触犯了我国律法。但利润太大,他无法不心动。
沈涛能坐拥上亿身价,自有他的一份心思深沉。何宴舒的话让他跳脱了谢祁韫为姜明仁挖下的坑,自然也让他看清楚了谢祁韫与何宴舒之间的差别。
按照他所言,谢祁韫与姜棠成为了夫妻。那么他除开要对付姜明仁,自然也不会放过远信。所以,他与其跟着何宴舒折腾一场空,不如以此找谢祁韫讨价还价。
实在是何宴舒与谢祁韫相比,差距实在太大。权衡利弊之后,他属实没有必要为了微乎其微的何宴舒,为自己树立谢祁韫这样一位敌人。
这日后,他去找了谢祁韫,两人谈了许久。面对他的到来,因为有温特的电话在前,不算意外。
谢祁韫早已不参与温特的生意,两人关系之所以很好。因其多年前温特遭遇商界滑铁卢,索性谢祁韫及时出手,为他凑集了足够的资金,让他得以避免家破人亡。
沈涛道明自己可以帮他。出于某种合作的道义,谢祁韫出言陈述利弊,渐渐打消了沈涛想要在境外投资博彩业的想法。
他劝慰真心:“沈总,牵一发而动全身。博彩业在XX国虽然是合法的,但是我国律法明令禁止公民从事赌博相关的事业。何况,这两年来,XX政府也在逐渐对博彩业进行管控,企图调整国内的经济结构。”
沈涛想过他的话:“还是谢董考虑全面。”
谢祁韫问他是否知晓何宴舒与姜明仁关系破裂的原因?
“不清楚。他也是突然找到我说了这些,想让我把他推上远信总裁之位。”不过,他此时并不清楚何宴舒正在谋划栽赃陷害陈茂一事。可见,何宴舒对他也留了心。
谢祁韫感叹:“看来姜明瀚当时确实没有看错他。”
“姜明瀚一直不喜欢这姓何的小子。我还曾听人说,姜棠若要嫁给何宴舒,除非他死。姜明瀚离世后,我还以为姜棠会与他结婚呢?”他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看了一眼谢祁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