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情深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3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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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她说:我家教严
姜棠并没有说错,在两人之间,谢祁韫是懂她的。可她却不尽明白他。就如,他相信她与何宴舒之间,依旧会派凌歌到自己身边。虽说,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出于工作上的考虑。
谢祁韫分寸把握的极好,并没有通过凌歌时刻掌握她的行程。她只是不确定,这里面到底是他对凌歌的信任?还是对她的信任?
姜棠刚一弯腰,准备上车。谢祁韫叫住她,从身后走过来,帮她整理了下长发,把一顶贝雷帽戴在了她头上:“今日风大。”
她抬手摸了摸:“我怎么不记得我买过帽子?”
她一年四季都没有戴帽子的习惯,不管是刮风还是艳阳高照。
他又给她整理了下大衣:“这些小事小姜同学不需要操心。”
她道了一声谢谢钻进车里就走了。到了公司,站在电梯里面,她打量着戴帽子的自己,一时竟然有些不习惯。
黑色贝雷帽配上大波浪的长发,像是一道迷惑他人的天然屏障,大幅度地柔和了她眉宇间的那份锐利,不知不觉添了几分江南水乡女子的恬静。
旁边站着一位姜棠不认识的男士,应该不是远信的员工,翻来覆去的打量着姜棠。
她往旁边挪了挪,这时见男人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小姐,你好。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姜棠谢绝:“抱歉。我结婚了。”
男人继续:“结婚了也不能不交朋友吧。”
她客气地笑笑:“我家教严。”
男人故意曲解她的话:“结婚了,父母还管这么严?”
姜棠没再搭话。到了远信楼层,她抬脚刚垮出去,男人趁她不注意把名片塞进了她大衣的荷包里,还按住电梯往外面看了看。
姜棠刚在办公桌前桌下,何宴舒便不打招呼地推门而入。她展开一份文件,算是提醒:“下次进来,麻烦敲门。”
何宴舒走过去,大声质问:“姜棠,你为何要开除李助理?”
“凌特助查出,李助理这几月来与下一级供销商勾结,索取回扣,损坏公司利益。我开除他,有错吗?”姜棠抬头看他,理直气壮。
“即便是这样,你做决定之前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
她冷冷一笑:“何宴舒,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身为远信总裁,开除一名小小的助理,有必要提前知会你吗?”
何宴舒双手掌用力地拍在桌上,厉吼出来:“姜棠。”
她不惧他的怒色,心境平缓地提醒:“何总,我很忙。”
他一把扼住姜棠的手腕,不断地用力,像是血压测试器,他不断膨胀的怒火,通过那根长长地管子,施压在了姜棠的手腕上,疼痛促使她弯了腰。
何宴舒双眼虚眯成了一条线,凌人的盛气在里面暂时的休养生息:“姜棠,你不就是想赶我走吗?”
她强忍着疼痛,努力保持语气的镇定,试探着:“你做错了什么?我要赶你走。”
这时,敲门声响起。何宴舒仍旧没有放开她,姜棠看了他一眼,声音清脆地道了一声进。
凌歌拿着几份文件推门而入。顿时,何宴舒直接放开了姜棠,怒火未消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与其说放开,不如说是甩开,致使姜棠的手背磕在了旁边的实木摆件上。霎时间,一阵钻心地疼痛让姜棠皱了皱眉。
她活动着手腕,问凌歌找自己什么事?
他没有就此事询问姜棠,仅是把文件放在了她的桌上,言明这几份文件着急要,让她看过尽快签字后就出去了。
当日中午她的左手背被磕着的地方便青了,还有些肿。在她从食堂吃过午餐回来后,办公室桌上放着一瓶云南白药与棉签。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凌歌,知道这是谢祁吩咐他买的。
她坐在位置上,打开云南白药对着手背喷了几下,拿着棉签涂抹的时候,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她接通,开着免提。
谢祁韫问她吃饭了吗?
“吃过了。”上药多少有些疼,故而她涂抹的轻柔了些。
“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这些天老余有事请假回家去了,姜棠都是自己开车。其实,她不习惯用司机。但不敢给谢祁韫说。
她觉得自己没有这么矫情:“不用。我能开车。”
他声音平静,弥漫出来的不是温情,是霸道:“下班后待在办公室等我。”
姜棠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知道了。”
…
自从姜棠进入远信来,何宴舒就十分不顺心。他提出的每个方案都被姜棠驳回,不是公司没钱,就是说他的方案有所欠缺,又言在处理与外协单位的关系上优柔寡断、左右摇摆,丝毫没有展现出公司该有的气魄来,败坏公司形象。
何宴舒不认这些说法。
姜棠列出自从他担任远信总经理以来,总经办的开销与日俱增,甚至据下面的人反映,他在维护与客户的关系时,放任公司的利益不顾,只为谋取自我利益。
他辩解,说这些不过是他人的胡说八道。
姜棠适时地给了他台阶下:“何总,我也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对于这些,姜棠目前确实没有实质性地证据,不会将其彻底的激怒。她既不会把何宴舒赶出远信,也不会让他掌握任何的实权。她要让他待在总经理的位置上,一步步地架空他,一步步挫败他的自尊心。
开除李助理只是她的第一步。接下来,她会把何宴舒在远信所培植起来的势力全部清除掉,让其孤立无援,身陷无望之境。父亲被害的所有证据都被销毁,眼下她只有逼迫他自己漏出破绽来。
不过,何宴舒眼下还没有想过要离开远信。姜明瀚对他的种种嘲讽都历历在目。他一心想要夺走远信,期待着有朝一日他走到姜明瀚的墓碑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报复他曾经对他的所有鄙夷。
他早已不在乎是否会伤害姜棠?而他心底残存的情意不过只是一种似是而非的怀念,怀念姜棠为他疯狂的岁月。
沈吟夏不是对他不好。只是在姜棠曾经炙热的碰撞下,她的柔情一时还没有显现出它的威力来。面对日常在沈家所遭受的委屈,沈吟夏的安慰太过平庸,对抗不了沈涛给予他的伤害。
在沈涛接替文远成为董事会主席,又与谢祁韫里应外合把姜棠送上了总裁之位那天,他便知道自己又被抛弃了。似乎,不管他如何努力,他都只能成为这些权贵手中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
如此看来,夺走远信,不仅可以一雪前耻,更是可以让沈涛对他刮目相看。
今日是姜了出院的日子,他开车前去医院接他。走在半道上,对面的车像是刹车失灵了撞倒护栏,直直地垒上他的车头。
就在这时,他看见谢祁韫开车着从旁边路过,刻意放缓了速度,甚至摁下车窗,看向他的目光似暴风雨前的宁静,暗潮汹涌深藏在底。
他瞬间明白,这场车祸意外就是他赤裸裸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