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王妃要复仇
作者:豆浆花开 | 分类:古言 | 字数:19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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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往事
“他们已经道歉了,想必日后定不会再犯,歆然不是说要喝茉莉花茶吗?”
大小姐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婉的笑,让人找不出一点不妥来。
这程家的两位小姐,虽然一样的美丽,但是一个刁蛮任性,另一个却是温婉如水,两个风格,亦是两道不一样的风景。
只是这茶楼今日怕再也不会有人敢谈论程家的事情了,程家虽已经不是官宦世家,但是不论是谁见到程家家主,都要尊称一声程老国公。
足以见得程府在阳沁城得地位。
“大姐,你为何不让我好好教训一下那三个混蛋!”程歆然进入包厢之后,依旧是满腔怨念。
“歆然,他们已经道歉了,若是再教训,倒是显得我们程家人不知大度,所以不如退一步。”程君雅淡淡笑道。
“大姐你就是顾忌的多,若是我,非要抽的他门不知东南西北不可!”
程君雅轻轻的摇了摇头,“君雅,你前几日去陵京,可有找到雁姨的心上人?”
程歆然咬了咬牙,“我根本就没有进幻月坊,那的妈妈根本就不给我情面,打架我又输了。”
“这是雁姨最后的心愿了,父亲虽然明面不说,但是却准许我们私下寻找,毕竟雁姨已经苦了十八年了。”
陶承允就在隔壁,听到这两个女子的对话,面色有些苍白,“最后的心愿”,难道说,母亲她要不行了?
秋茗月回去的时候,明煦已经醒了,只是脸色苍白的吓人,额头也有一层细密的汗,“皇姐,你可还记得年幼时的那个质子。“
秋茗月知道明煦在说邹浚生,“记得,明煦怎么想到提起这个了?”
“这个人,是假的……咳咳咳,他不是真的邹浚生,更不是那个质子,咳咳咳……”明煦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秋茗月眉心一跳,“明煦,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若不是,他为何多次救下自己?
若不是,他在知道秋茗月已死的时候,为何会那般的悲痛?
如若不是,他为何要丢弃王权,舍弃性命,只为她的安然?
明煦很肯定的说道,“皇姐,你信我,他真的不是那个质子,若是你记得,当年浚生哥哥救了你之后,被皇后责罚,挑断了手筋,终身不可能习武。”
“可是他手持剑,脚步沉稳,根本不是浚生哥哥。”
明煦句句肯定,倒是让秋茗月想起了一些往事。
陶家内。
徐氏脸色十分难看,今日她来看自己儿子的伤势,却不想敲门无人应答,推门屋内却是空无一人,“少主呢?”
屋外跪了一排又一排的丫鬟和侍人,“回禀夫人,奴才不知。”
“回禀夫人,奴婢不知。”
徐氏怎么能一点脾气都没有,“少主受伤,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若是少主发生什么意外,你们也休想好过!”
“夫人。”陶天冶适时的出现,“是老夫派景儿去阳沁城,程府老太爷快要过寿,老夫让景儿去送份礼,未来得及告知夫人。”
程凝雁病危的消息,若是他早就得到了消息,怎么会让陶承允知道他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真相。
要知道,就算是程老太爷,也不知道程凝雁在外面还有一个孩子。
景儿的失踪,想必是不放心陶承允,跟着过去看着,兄弟情深,他倒是可以理解,就算昨晚他不跑,今日也是要备礼去程府一趟。
徐氏松了一口气,但是眼中还是略含怨念,“家主,景儿他还有伤,怎么又这么急的让他去出任务?”
“只是代老夫去瞧一趟,不用担心,老夫让坪儿也赶过去了,相互之间有个帮衬,这样夫人可能放心一些?“
这下徐氏的脸色才略微有些缓和,“还是家主想的周到。”
路上的陶坪允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学医术,就是因为不想外出执行任务,哪知父亲昨晚突然造访,让他连夜赶往阳沁城的程府,丝毫不可耽搁。
他不知道陶春佑和陶承允都在阳沁城,更不知道秋茗月等人也在阳沁城。
程府是阳沁城内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家府邸,但是虽然如此,程府的布局却是与华丽沾不上一点关系。
程府如今虽然是程通伯掌管,但是他的上面还有一个程老太爷。
程家是书香门第,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对华丽的物什自然也就有排斥的心理。
所以程府是以古朴为名,无论是建筑,还是园林,都以简约和古朴为第一要素。
阳沁城偏北,所以程府的简约古朴建筑,在当地算是一大特色。
陶春佑站在程府的门前,心中颇有感慨,当年他曾见过程凝雁,虽然记忆不太清晰,但是温婉华贵的气质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你是何人?可有拜帖?”不出意料,陶春佑被拦了下来。
陶春佑从怀中拿出一封拜帖,“这是在下的拜帖,麻烦了。”
那门童看陶春佑穿戴十分华贵,最重要的是肩头的云纹,“原来是陶家的公子,失礼了,属下立刻去通传老爷。”
“多谢。”陶春佑露出淡淡的笑意,态度十分的恭谦,并无其他世家公子的桀骜,不经意间拉进了无数好感。
“陶公子客气。”
陶春佑猜测陶承允应该还没有来程家,但是他一定会在阳沁城,他只要在程府带着,就一定会等到陶承允,所以丝毫不慌。
程通伯本就已经有些心烦,听到陶家来人了,眉头皱的更紧,陶家此时来人,怕是来者不善,但是偏偏他不能拒之门外,“请。”
“是,老爷。”
愁色在程通伯的眉间晕开,他不情愿,这是肯定的,陶家的人,他看到就觉得心烦,又怎么会喜欢呢?但是人家既然递了拜帖,他就必须要收着,不然不就显得他程家小气。
只是如今凝雁的病情危险,他没有太多功夫去对付陶家的小子,不妨让他先住下,等凝雁的病缓和一些,再去应付陶家。
秋茗月依稀记得,那年,她九岁,他十三。
为了保护自己和弟弟,她开始跟宫内的侍卫学武,开始的时候还偷偷摸摸,但是后来胆子便越来越大。
而那个质子,一向除了看书,便是习武,然后还是看书,又是习武,几乎没有其他的生活。
秋茗月本就没有以为会和他有什么交集,他是和母亲孤身在外,而她和弟弟,则是终日活在一柄刀下,不知道这把刀什么时候就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