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在警察局协助了一段时间之后，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有的，但是现在他却能够观察到这样细微的事情。

周海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但在对他工作上很是认真。

尤其是对于有能力的年轻人，他从来都表现得很是豁达大度。

颈椎里的人对于凌飞一直都是又爱又恨的。

爱是因为他的才华实在是出众，恨是因为他不好管教，一个不小心就会走上歪路。

凌飞嘿嘿，笑了两声，挠了挠后脑勺。

“这还不是各位教导的好吗？不然我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快的进步啊，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多亏了你们。”

“行了，别在这里跟我阿谀奉承了，你去旁边看一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周海说着低头翻看着那具尸体，尸体身上的油脂沾满了白色的手套，看起来很恶心。

跟随一同出警的鉴定科女警是一个实习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场景，捂着嘴巴有些反胃。

周海道：“既然做了这一行，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忍受，这才只不过是到了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你以后会面对许多更加残忍的尸体，难道到时候你也要这样吗？”

女警被周海喊的一愣一愣的，眼眶霎时就红了起来。

“行了行了，最烦看到你们女孩子这个样子。这边交给我，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细枝末节的地方都不能放过。”

周海丧气的说着，从女警手上接过东西开始自己检查起来，

幸好这一行做的时间长了，不管做什么都会一些，不然现在这种情况还真是不好办。

之前有经验的老警察去参加婚礼了，一时办法没有赶到现场来，所以就派了这个实习生出来。

早知道这个实习生会这么碍事，还不如一开始就他自己动手呢。

小王给现场的所有目击者挨个做着笔录，大部分人都是游客，没有什么问题。

只有个别在这里上班的人言辞有些闪躲，似乎是在隐瞒什么。

在跟之前的事情联系起来，就越发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这处温泉胜地肯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凌飞从刚开始的时候，目光就一直紧紧的锁定着方才跟经理眼神互动的那个人。

小王在给这个人做笔录的时候，他走到了小王的旁边。

“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男人似乎是个结巴，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磕磕绊绊说了好几次才说利索。

“我……我是这里的员工。”

“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正在做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老板难道不着急么，为什么现场只有你们几个员工在。”

一问到这些问题，那人就不愿意开口了。

不管小王用什么样的办法逼问，就是不肯开口。

“我可警告你，你现在这样可以算是知情不报，我完全可以用包庇的罪行来逮捕你的。看你的样子，家里肯定还有家人在，不想无缘无故的就惹事情吧。”

男人的神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果真微微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淡然起来。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在这里打工的一个普通人罢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算是严刑逼供，我也说不出什么。”

男人就是一口咬定了，什么都不知情，然后看方才他跟经理的互动，分明不是这个样子。

凌飞猜测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隐情，所以才会让他豁出去也要隐瞒。

“王叔，这个人你先放在一边，等苏叔叔回来了再审问他吧。”

凌飞跟小王低声说着。

这个人很明显不能用一般的手段来审问，再加上此刻人员众多。

言辞稍微激烈一些，就会被有心人发到网上去大肆宣扬。

所以只能等回了警局之后，再做进一步的调查。

“也只能这样了，实在不行，等会儿就把他们带回警察局，在进一步审问吧，总得问个明白才行。”

另一边周海也已经将现场勘查的差不多了，女警从温泉池内的假山上发现了一些碎屑。

看起来像是衣服上的，还夹杂着一些毛发。

将这些东西都放在一个小袋子里装好，周海问道：“老大去哪儿了？怎么一直都没有看到老大的身影。”

“他刚才好像带着一个男人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你有别的事情吗？”

“这倒没有，只是没看到他在这里，所以问一下。”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有课都没有心思再呆下去了。

做完笔录确认没有事情之后，就将所有人都放了回去。

唯独留下了那个一言不发的服务员。

周海看着这个人嗤笑一声，双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问道：“看你的样子也挺老实的，不像是一个会做坏事的人，怎么着还什么都不愿意说呢。”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男人似乎有些害怕说话，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打算松口说出自己知道的消息。

“我可告诉你啊，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实在是太傻了。你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的家人考虑吧。”

“你替别人隐瞒这些事情，能落得什么好处，反而会被加上莫名其妙的罪行，我要是你呀，我就直接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小王等人绕着温泉池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然而宋河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偌大的一个尸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女汤池里？

就算是底下有排水通道，也不可能会跑到这里来。

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就是池子底下有一个巨大的排水通道，而这个通道能够容纳得下一个成年男性。

有些温泉池并不是天然的泉水，而是自来水加工而成的，所以会在池子底下安装一个排水通道。

如果真的跟他所想一样，那么这个通道必定有蹊跷。

“周叔，我有发现！”

想着他朝着周海喊了一声，径直跳进了池子里。